俄尔普斯与欧律狄刻

-----正文-----

信一做饭的时候看到冰箱上张少祖的留言，上面写着：我要出趟远门。

他把擦好的刀随手戳到筷子笼里，擦干净手跟在张少祖那一句下面写：去哪里啊？

晚上他把洗干净的碗筷摆到柜橱里，两只手指拿不稳湿滑的碗，只能双手捧着放进去。收拾好之后信一很仔细擦干净手指断面水渍，才去拿冰箱上的便条。上面写着，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这个时候他抬起头，问向墙角的祭台。

跟我一起出城寨啊？他熟悉的张少祖的声音在背后悠悠响起，他同样熟悉这种委婉的拒绝。他沉默一会儿确认道：“一定要去那么远吗？”

一定要去的。

“好吧。”他很听话地起来收拾东西，城寨的居民都已搬走，只剩下他和张少祖的鬼魂守着这个小屋子。所幸电还通着，黎明前的天昏昏暗暗，这一盏灯帮他们照亮出行前的物件。很快打理好，信一又有心找长长酒瓶装好几炷香。张少祖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别忘了把自己的水杯装到包里。蓝信一装好杯子又来拿瓶子。嘴上说着，是，别耽误你吃饭。

张少祖叹息。看着蓝信一拎着收拾出来一袋子的东西，然后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间不动了。

张少祖飘在房顶那根新拉的电线旁边，拨楞电线小屋里灯光闪动，叫信一回神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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