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绝望而悲哀地爱着楚慈。

时间线为寿宴后，胃镜检查前。

-----正文-----

从墓园回来后，让手下回去休息，偌大的公寓里又一次只剩下韩越和楚慈，两人之间横亘着沉默，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韩越自诩对圈子里的人情世故见多识广，他所在的阶层里，调用自己的关系摆平一些对他们来说“不必要”的麻烦，实在是见怪不怪了。可当他得知了兄长死亡的真相，理清了这四起案子背后的线索和血海深仇，再看向自己的家庭，却无法像以前那样抱持轻飘飘的态度。他一直以来相信的某种东西被颠覆了，一生正义明理的老司令竟会掩饰长子的罪恶，而仇恨竟也迫使一个心地至善的人堕入地狱。而他自己——一个权力的受益者，暴力的符号——也是帮凶之一。两年来，他把这个年轻人扣留在自己身边，强迫他多看自己一眼，多和自己说句话，现在，他以李家母子的骨灰为威胁强迫楚慈顺他的意把药吃下去，强迫他为了自己活下去。

当天晚上，韩越抱着楚慈躺在床上。楚慈背对着他，两手放在胸前，是一个蜷缩的姿态。韩越一手揽住他腰间，把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下巴搭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手臂间虽然环着人，却还是感觉空荡荡的，下巴直接磕到锁骨，前胸贴着人肩胛骨，随着呼吸小幅度地起伏着，像一只残翅的蝴蝶，颤巍地短暂停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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