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腰上那道疤，是怎么弄的……”

-----正文-----

林珩不知道顾渊对他爷爷的感情有多深，只是顾渊关了阳台门进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不过他没有哭，淡淡陈述了这件事，如同他陈述他生父肺癌死去那样。

电影在光影交迭已经放到结尾，林珩按了暂停键，画面上的主角紧紧相拥。

顾渊一语不发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林珩能感觉他到底与上次有些不同，于是他轻轻揽过顾渊的肩头，后者也顺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搂住他的后背。

房间内只有电视屏幕上唯一的光源，除客厅以外的地方都是昏暗一片，两人在静止的画面前相拥了很久，房间内也沉默了许久。

当天夜里顾渊是和林珩一起睡的，临睡前顾渊拥住了林珩的腰，偏头埋在了林珩的怀里。

卧室里的窗帘将窗外的月亮盖得严丝密缝，投不出一点月光。

默了有顷，顾渊闷闷的声音传出，嗓音很轻：“哥哥……”

林珩声带一震，简短的应了一声。

怀里的人很久都没有再答话。

直到林珩以为顾渊已经沉沉睡了过去的时候，顾渊再次开口：“我只有你了……”林珩感觉自己的后背蓦地被抱得很紧。

他颤抖了一瞬，像是安抚小动物似的一下一下摸着顾渊头顶的软发，回应声线很低：“我也是……很久之前就是了……”

……

葬礼是林珩帮着顾渊筹办的，选了一家规格上等的殡仪馆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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