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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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刚点了一根烟，就接到了胖子的电话。

“搁哪儿呢？”电话那头他叫道。

我转了转手机，让他看我身后的背景，“十一仓。”

今年过年特别早，我们特地提前一个月回了杭州，准备一圈打点下来再回福建过年。杭州方面的关系，平时都是王盟在走动，这次自己回来，免不了要上各个盘口露个面。今年年历上不讨好，个个堂主伙计都眼巴巴等着年底这口饭吃。于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一圈红包发下来，裤腰带又收紧不少。加上我爹妈春节听说是打算邮轮上过了，于是提前吃团圆饭。本来我一直怕饭桌上二叔又给我念叨那老三篇，结果却没见到他，一问才知道他竟然去外国潇洒了。

可能是二叔不在的关系，我在家就格外活络。我妈最见不得我这个样子，就提了两件事情：一是我的房子，本来就住得少，一直没什么人气，前段时间去打扫的时候发现房顶发了霉，让我自己看着办；二是今年本命年，喝凉水都塞牙，让我夹紧尾巴点做人。

说起本命年的事情，多少沾点封建迷信的成分，干这一行这么久了，这点头铁的觉悟还是有的。不过发霉起腻子的天花板不能一直放下去，于是回福建前，顺带着还得张罗一下屋子。

听起来工程很大，但做起来也很快，旧东西要留的运走，不要的就扔。昨天是家具进场的日子，快收尾的节骨眼，胖子却临阵脱逃了。他说要赶在正月前去剪个头，否则等到二月二，该能扎小辫了。我本以为他是随便找个借口，没想到他真的去了，而且还焗了一下，配上他在视频里的表情，看上去很有精神小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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