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便利店遇女鬼险丧命,顾临现身相救。
-----正文-----
林默把最后一颗咖喱鱼蛋塞进嘴里时,瞥见了收银台后的异样。电子钟显示23:47,玻璃门外路灯在浓雾里晕成鹅黄色光团,而收银员小姐姐的脖颈正在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扭转。"咯啦。"脊椎骨节的脆响让林默瞬间清醒。他眼睁睁看着收银员的脑袋转了180度,后脑勺上的马尾辫垂到胸前,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突然咧到耳根。"关东煮……还续杯吗?"那张倒转的脸发出咯咯笑声,指甲暴涨的手穿透保温柜玻璃,捞起一串正在冒血的眼球。林默倒退着撞翻货架,薯片袋哗啦啦砸在脚边。他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运动鞋底黏在不知何时漫开来的血泊里。这不是他第一次撞鬼,但绝对是最近三个月最凶的——女鬼的怨气已经凝成实体,货架上的巧克力都在融化成黑泥。"要支付...你的眼睛..."女鬼四肢着地爬过来,颈椎骨刺穿皮肤,在惨白灯光下泛着青黑。她每爬一步,便利店的地砖就龟裂一片,裂缝里渗出汩汩黑血。林默摸到门把手时差点哭出来。三天前在公交站台撞见的溺死鬼都没这么凶,当时不过是浑身滴水的阿伯跟着他坐了五站路。现在这个显然是要命的级别。玻璃门突然冻住他的手。林默低头看见冰霜顺着指尖蔓延,身后传来黏稠的爬行声。女鬼倒吊在天花板上,长发垂下来缠住他的脚踝,腐烂的香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闭眼。"清冷男声在耳畔炸响的瞬间,林默被扯进某个冰冷的怀抱。他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却莫名觉得这个怀抱比女鬼安全,如果忽略对方身上散发的、比女鬼更浓重的血腥气的话。"别呼吸。"林默屏住气的刹那,看见青铜剑芒划破黑暗。剑身刻满他看不懂的铭文,裹挟着霜雪之气穿透女鬼眉心。凄厉尖啸震得货架倾倒,女鬼在剑光中碎成漫天纸灰,混着融化的巧克力淅淅沥沥落下来。"可以呼吸了。"林默猛地抽气,被浓重的铁锈味呛得咳嗽。他这才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样——男人穿着黑色广袖长衫,衣摆绣着暗金云纹,苍白的脸比女鬼还像鬼,偏偏生得剑眉星目,薄唇抿成淡漠的线。最骇人的是他腰间那柄仍在滴血的青铜剑,剑穗上挂着的玉铃铛正在叮咚作响。"谢、谢谢..."林默嗓子发紧,后背还贴着对方冰凉的胸膛。这绝对是他见过最俊的鬼,如果忽略那身能把活人冻僵的阴气的话。男鬼突然掐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林默被迫仰头,对上那双比夜色还浓的眼睛,瞳孔深处隐约有血色漩涡在流转。"看得见?"男鬼的拇指按上他眼皮,"天生的?"林默点头都困难,感觉对方指尖有细雪在皮肤上簌簌流动。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健身房里给学员纠正动作,如果学员是具千年僵尸的话。"名字。""林...林默。"男鬼突然松手,林默踉跄着扶住收银台,摸到一滩正在凝固的黑血。他这才发现便利店早已面目全非,原本的暖黄灯光变成惨绿色,货架上爬满霉斑,关东煮锅里浮着半截手指。"跟我走。"男鬼甩袖转身,青铜剑自动归鞘,玉铃铛在死寂中格外清脆。"等等!"林默抹了把脸上的纸灰,"虽然很感谢你,但我还得回家..."声音在对方回眸的瞬间弱下去。男鬼的眼神让他想起雪原上的孤狼,那种随时会扑上来撕碎猎物的危险感。"你住城南旧巷,月租八百的凶宅。"男鬼准确报出他地址,"上周搬来时在卧室墙角烧了三炷香,结果招来镜中煞,现在衣柜里还锁着半截梳头女鬼。"林默腿一软坐在血泊里。这事他连房东都没敢告诉,每天睡觉前都要用胶带封住衣柜门。"我叫顾临。"男鬼居高临下看他,"从此刻起,是你的房东。""可我有付房租...""你租的是我的阳宅。"顾临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三百年前我死在那栋宅子里,你烧的香,唤醒了我的牌位。"林默眼前发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中介说这房子"风水独特宜养气",敢情是养阴气。那三炷香怕是直接给这位爷烧了还魂香当顾临拎着他后领飘出便利店时,林默还在挣扎:"至少让我拿手机...明天还要带早课...""不需要。"顾临弹指冻碎扑来的黑影,那是女鬼残留的怨气,"从现在起,你的命是我的。"林默望着路灯下两人交叠的影子,瞳孔骤然收缩----顾临的的影子竟浮着细碎金芒,仿佛星火流淌。他忽然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唯有魂火凝实者,方能在人间投下虚影。这位爷恐怕不是普通厉鬼,而是某种更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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