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暴雨夜遇见抽烟的转学生，两个被校园孤立的少女在生物实验室建立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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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生物实验室的储物柜里，数着第十三颗薄荷糖在舌尖化开。2008年秋天的霉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钻进鼻腔，柜门缝隙透进的光束里，沈昭昭的帆布鞋正在往外渗血。

"出来吧，人都走光了。"她叩响铁皮柜的声音惊飞窗外的麻雀。我推开柜门时，她正用美工刀削铅笔，刀刃反射的光晃过我胸前的病号牌——市三医院心脏科00327。

沈昭昭突然伸手按住我左胸，冰凉的掌心贴着单薄校服："跳得好慢。"她染成栗色的发尾扫过我锁骨，"像实验室那具青蛙标本。"

那是我们相遇的第九天。这个转学生闯进我被霸凌的现场，用铅笔戳穿了太妹的手掌。此刻她撕开新的薄荷糖包装纸，金属拉环在黄昏中划出银弧："吃糖能续命？"

我握紧口袋里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玻璃柜里的解剖标本在暮色中浮动，沈昭昭突然把薄荷糖塞进我齿间："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废弃铁轨的碎石硌得脚心生疼。沈昭昭踢开生锈的易拉罐，哼着走调的歌谣。她停在第七根枕木前，掏出小铁锹开始挖坑："把最痛苦的事埋在这里，火车经过时就会带走它们。"

我看着她埋下沾血的校牌，月光照亮她后颈的烫伤疤痕。当我把攒了三个月的药盒放进土坑时，她突然咬破指尖在薄荷糖纸上写字："沈昭昭与江小满在此结为共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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