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互相救赎与无法抵抗的命运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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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线条。九月的阳光斜斜穿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蝉鸣声裹挟着粉笔灰在空气里浮沉。
"陈默,你和林夏坐。"
班主任的声音惊得我手指一颤,铅笔在素描本上拉出长长一道。前排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混合着女生们刻意压低的惊呼。我抬起头,看见转学生站在过道上,深蓝色校服领口歪斜,马尾辫扎得松散,发尾染着一抹张扬的紫。
那是2009年秋天,十七岁的林夏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闯进我的世界。她抱着课本重重落座时,我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橘子汽水的甜。
"优等生?"她歪头看我摊在桌上的数学试卷,鲜红的150分刺痛她上挑的眼尾,"真没劲。"
我默默把试卷折进课本。她的手肘越过三八线,金属手链撞在铁质课桌上叮当作响。午后的风掀起窗帘,我看见她小臂内侧贴着创可贴,边缘泛着可疑的青紫。
第一次月考后,我在空教室撞见林夏抽烟。暮色顺着窗棂爬进来,她蜷在窗台上,指尖火星明灭,脚边散落着被揉皱的数学试卷——27分,像道狰狞的伤口。
"要告状吗?"她吐出烟圈,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撩起的裤管上。新伤叠着旧伤,在苍白皮肤上蜿蜒成扭曲的河。她突然笑出声,烟灰簌簌落在试卷上:"我爸打的,他说我这样的废物就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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