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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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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什么

-----正文-----

柏嘉纯的资源呈向下滑的趋势,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干预着他,让他的事业极其不顺利,很有一段时间接不到靠谱的新剧本,他知道这波是冲他来的,不仅冲他,还有背后的皎香也接连受挫。

柏嘉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回了段家的段天屿各种针对,连着段天祥如今也对柏嘉纯任何的求助置之不理,他不过就是个资本家玩弄在手心里的玩意儿,现在是两头都不讨好。

柏嘉纯气闷,随手捡起旁边的杯子,狠狠砸进游泳池里。

“他妈的!”

“老子算什么?你们段家的玩物吗?!”

砸了杯子不解气,柏嘉纯抡起椅子往池子里扔,水光四溅,怒容更甚。

“那个叫云里的,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是想起什么来了,说我的坏话了吗!我也没干什么啊,我对他那么热情大方,不过就是砸了一次他的画板,想逼他离开段天屿。他又配不上人家,让他跟着我还不识好歹!”

柏嘉纯恼火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凶狠的眼神射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黎晓曼。

“你说话啊——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爸捧你那么多年,把你捧的红透了半边天,你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怎么那么没用!”

黎晓曼眼圈微红,头发凌乱,她连续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了,除了求求柏嘉纯的父亲,不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是说你师兄对你很好吗?他不会计较你吗!你自己没用就算了,别拉我们全家下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你,让你穿着破棉褂子和草鞋去街上卖艺得了!”

柏嘉纯一番话,深深刺痛了黎晓曼,黎晓曼愤然起身骂道:“没错!我就要拉你们下水,不想丢脸的话,就替我摆平了这件事!不然,我就把你平日里和‍‌娱‌‎‍‍‌乐‎‌圈‌‍‎‎‍那些妖魔鬼怪做的腌臜事曝光出来!”

“你!……”

柏嘉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兹事体大,他没办法一个人做决定,思来想去,还是和他爹说了。

他爹沉着脸,问了和柏嘉纯一样的话:“你不是说用你师兄的画,万无一失吗?过了这么多年,他难不成要告你吗?”

黎晓曼摇摇头:“暂时没有明说。”

她的道歉并没有被云里所接纳,段天屿也没有收回对她和巅峰的打压。

紧接着,她在手机里发现了两条未读短信。

十五年前。

碧水湾是方圆百里最贫困的村庄,他们连一条能走的好路都没有,村里的人最怕下雨天,一到下雨,很多事情会变得琐碎起来。

黎晓曼也很憎恶雨天,她觉得踩着泥巴路走很累,她连一双合脚的鞋子都没有,邻居婶婶看她可怜,早死了娘,没人给她做衣服做鞋,便抽空给她编了十多双不同尺码的草鞋,说能从小穿到大。

从小穿到大?

穿一辈子草鞋么?

倾盆大雨落下,黎晓曼踢了草鞋,赤着脚站在树底下一动不动。

有个人会来找她,是和她同村的一个呆子,皮肤黝黑黝黑的,头发剃的极短,眼睛亮亮的,生得人高马大,天气冷了还喜欢穿白背心,人傻福气大,怎么折腾都不生病。

那呆子身上穿着蓑衣,手里还提着一件,快速地朝黎晓曼的方向跑来,气都没喘匀,急切地说道:“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我们去画画吧!”

黎晓曼仰着下巴,说:“我鞋破了,走不了!”

“呀!”

洪圣卓低头一看,确实好大一个洞,他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鞋子给她:“那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你怎么穿我的?”

“就这样穿!”

脚掌有一半都落在了外面,看着就不舒服,但是洪圣卓硬生生踩着破鞋走了老远。

洪圣卓的雨靴倒是暖和,可惜太大了,进了不少雨水里头,等走到了师傅家里,黎晓曼脚冻地发麻。

尚西山的老家在城镇上,两个孩子光赶路就走一个小时,起初黎晓曼每日和洪圣卓一起结伴同行,原因就是他家有个三轮车可以代步。

但是那个三轮车太旧了,老是掉链子,修也修不好,黎晓曼坐了几次,坐不了了,洪圣卓那个呆子却非要天天叫她在树底下等着他一道来,真是烦也烦死了!

尚西山对待这两个孩子都很和善,见黎晓曼冻着了,赶紧生了炉子叫她烤火,黎晓曼烤火,洪圣卓也凑了过来,四只手一块烤。

洪圣卓突然说了一句:“师妹,你的手真白!”

黎晓曼恼羞成怒,把他揍了一顿。

尚西山等他们闹够了,喊两个人过来,传授新的知识。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房间里点着安神香,洪圣卓和黎晓曼一头一尾的午睡,洪圣卓能吃能睡,一头扎下去就不见动静了。

尚西山窝在摇椅上,看他们画的东西,黎晓曼只听师傅一直在小声夸:“圣卓画的太好了……不愧是我尚西山的徒弟……唉……”

叹什么气呢?

黎晓曼十分不解,自己勤学苦练,就值得一个唉吗?

洪圣卓的父亲和尚西山是表亲,本来尚西山都准备养老了,不想收他来着,但是为了顾着亲人面子,又见这孩子态度诚恳,人老实,就勉强收了。

黎晓曼是洪圣卓推荐来的,尚西山收他不过两天,这孩子就傻兮兮地蹲在地上看自己,眼神软软的,很不好意思地和自己说,有个小女孩也想做他的徒弟。

她既漂亮又可怜,我老是偷偷瞧她,她会画画,如果我不答应她这件事,她就不和我玩了。

于是黎晓曼也收进来了,她画的确实好,不过比起洪圣卓要差一截。

黎晓曼表面不说什么,气却一贯朝着洪圣卓发,洪圣卓脾气好,老乐呵呵的。

偶尔被黎晓曼折腾地受不了了,就突然跑起来,往稻田里面钻,黎晓曼就在后面追。

斜风吹过一望无际的金色稻田,壮丽的晚霞为它们添色,柔软的麦穗抚摸着黎晓曼的前胸后背,师兄的声音就在前面追引着她,她踩着师兄的雨靴,不慎摔在了地上,压趴柔软的稻穗。

洪圣卓也摔下来,滚了一圈,说:“我喜欢这里。”

“哦,好吧。”

黎晓曼往左边滚滚,洪圣卓跟着她滚:“师妹!师妹!”

“我要走了。”

洪圣卓一愣,立即问:“去哪里?”

“省城读大学,我考上了。”

“没事,我也考上了,我们一起走!”

黎晓曼逮着人,终于揍到了他,拍了下洪圣卓的脑袋,把他头上粘着的麦穗全打飞了,“把你的三轮车修修吧!到时候扛行李,链子不要断路上了!”

“我修我修!”

洪圣卓的雨靴早就滚丢了,雨靴太大,很不合脚,黎晓曼又换上了那双破草鞋,洪圣卓赤着脚走在田野上,他说自己脚掌茧子厚不怕疼。

其实是有点硌的疼,他不说罢了。

做一双新鞋又能有多难呢?

只是黎晓曼死了娘,爹又节俭惯了,她有旧鞋穿就不会给她买新鞋。

她讨厌草鞋,讨厌打补丁的破衣裳,讨厌灰暗的墙壁,讨厌很多很多。

她有天晚上想不开,发疯砸了自己房间所有的东西,一把火烧了自己所有的鞋子。周围人都说她好好的孩子,怎么一考上大学就疯了。她爹甚至请了村医给她看精神病,当然了,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恨自己长了一双眼睛,看见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更好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很多人问黎晓曼,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闭口不言。

“好吧,我就是虚荣而已,干嘛这样看着我,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洪圣卓怕触人霉头,总是小心地跟在她身后,一幅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黎晓曼看他的傻样,很是无奈,笑着骂他:“呆子!”

在临近开学报道的前两天,黎晓曼没有等来洪圣卓接她,她正要去洪圣卓家里找人,她爹却说早上看见洪圣卓去镇上了。

“走吧,我借车送你走,他八成不来了!”

黎晓曼给他家座机打去一个电话,没人接。

她最终启程离开了,她头一次坐轿车,局促不安地蜷缩着身体,低着头,看脚上那双邻居婶婶重新编的草鞋,她暗暗发誓,这是她最后一双草鞋了。

轰隆隆!!电闪雷鸣!

“小师妹——”

大雨刷刷落下,重重打在了洪圣卓的蓑衣上。

“黎晓曼——”

洪圣卓的声音被这场大雨彻底掩盖,小师妹说的对,果然下雨天很令人讨厌。

他怀里用布包着东西,是一双淡粉色的带跟小皮鞋和蕾丝边碎花长裙,村里的女孩子都没有这种款式穿。

这是洪圣卓特意准备给黎晓曼的上学礼物,家里人生病,把他攒下的学费用了大半,他借不到钱,上不了大学,干脆把剩下的钱买了礼物送给小师妹,可是他没赶上趟,小师妹开着四个轮子的车走了。

洪圣卓一直抱着她的礼物在田野上奔跑,他知道小师妹听不见了,但是他仍然追着车屁股,跑得胸口剧烈疼痛,双腿没有知觉,田野里的泥巴深深凹陷进去,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

他追不上了,车辆越来越远,连车尾巴也看不见。

这样就当自己送了她一程,但愿等明年的麦子熟了,他们又能相见。

大学的生活也并不美好,黎晓曼受够了省城人异样的目光,她刻苦钻研绘画,不断地参加比赛,想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出来。

可是无权无势,背景是乡村女孩的她谈何容易,又能拿出什么资本去和别人斗。

黎晓曼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简直快要被生活压的爬不起来。她决定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公布了和尚西山的关系,把背景图片换成了和师傅的照片。

有了师傅的热度,她在网上发表作品,开始小有名气,她在大家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美术家。

可就是因为她打着尚西山徒弟的旗号,很快招来了一部分专业人士的批判,黎晓曼无法回应他们,只能关闭账号,沉淀一段时间。

她太过郁闷,经常在深夜里买醉,拎着酒瓶子醉倒在街头,差点被一辆车撞死。

而那辆豪车的主人就是柏嘉纯的父亲,皎香的董事长,柏知诚。

柏知诚单手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搂着爸爸的脖子睡得很香。他推了推金边眼镜,审视着地上烂醉的女人,他问:“大学生?”

黎晓曼撩开头发,露出花一般的面孔,痴痴地对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笑:“先生,我是画家!”

柏知诚不语,伸手要拉她起来,黎晓曼握住男人的手不放,缠着他颠三倒四地说:“您好!我叫黎晓曼,此次凤凰杯金奖的获得者,很高兴遇见您……”

怀才不遇的画家。

柏知诚将人扔进车里,送她去了酒店休息,前半夜发酒疯,把她关进卫生间抱马桶睡,柏知诚抱着孩子去睡大床。后半夜她酒醒了,打开卫生间出来,她立刻认出了柏知诚,学校对面的大厦显示屏上就常常播放他的新闻采访。

她突然感到绝地逢生,生出了一股勇气,居然对着床上的男人跪了下来。

她把头埋的很低,领口松松垮垮地挂着,无意间露出了诱人的胸脯,她小声说:“先生,请您救救我,这样的生活我一天也过不了了。”

柏知诚面无表情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寻求我的帮助需要付出代价吗?”

上位者的蔑视总是刻骨铭心。

黎晓曼很害怕,手抖地不行,她痛苦地说:“求求您……”

柏知诚解开领带,慢悠悠地说:“小朋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柏知诚和她的身体达成了协议。

黎晓曼声名鹊起。

她只是拿出了以前不被任何人看重的画,可这次就拥有了她想要美貌,奢侈品,房子。

她的打扮和城里女人一模一样,举止投足之间再也没有当初那个怯懦小女孩的身影了。每当黎晓曼从柏知诚那里得到什么,她都很感激,说您给的东西太珍贵了。

柏知诚笑笑,反问她:“这些东西很珍贵啊?”

她坚定地认为是的。

几年后再回到碧水湾探亲,黎晓曼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巅峰设计的老总。她的名声在消息封闭的碧水湾还不得而知,此次衣锦还乡,很多人都新奇地看她,张大了嘴巴赞叹这位时髦的女人,似乎都忘了她是谁。

她的变化太大了,黎晓曼想。

可是她也成功了。

“小师妹!”

七八年未见,洪圣卓的个子拔高了,面相也沉稳许多。他扛着锄头,擦着一脸汗,站在曾经他们经常约定的树底下朝她招手。

黎晓曼高傲地走过去,裙摆跟着她的步伐翩翩舞动:“好巧,你也在这。”

“好巧,你终于回来了。”

洪圣卓的眼睛弯弯,笑盈盈地说:“坐什么车来的。”

“迈巴赫。”

洪圣卓没有听懂,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那也累了,来我家休息吧,我摘了枇杷,你喜欢吃的。”

黎晓曼儿时喜欢吃枇杷,但是她在城里没有吃过一次,洪圣卓的那辆小三轮车里,堆满了枇杷果,估计是他父亲骑着车上街去卖的。

洪圣卓取了一大筐洗干净了,盛到黎晓曼面前,黎晓曼皱着眉头,看枇杷果小山一样高,不禁说道:“太多了,我们两个可以吃一整天了。”

洪圣卓说:“不能待一整天吗?”

“我回来看看爸爸,很快就走。”

洪圣卓失落地哦了一声,转而继续兴致勃勃地和黎晓曼攀谈着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有没有看过师傅,自己打磨几年,画就了一幅作品想拿去参赛,得了奖金就可以留在城里诸如此类。

黎晓曼没有去看过师傅,师傅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师傅年纪大了,社交账号基本归助理保管,很少在社交媒体上露脸,除非有人特意邀请,不然他一直在老家待着。

“画画?能拿给我看吗?”

“可以!”

洪圣卓拿出了自己的画,这幅画叫做《稻草人》,是稻草田里的那两只。大的穿着蓑衣,模样憨态可掬,小的扎着辫子,肩膀上歇了两只麻雀。

“能送给我吗?”黎晓曼问。

“啊?”洪圣卓挠挠脑袋,纠结一会儿说:“可是我要拿去参赛的,但是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谢谢!”

“不用客气,你想喝水吗?我去烧点水来。”

洪圣卓赶忙去烧水,又兑了些茶叶子进去,端上桌时发现黎晓曼已经离开了,她带走了那幅画,留下了一筐堆成山的枇杷果。

“碧水湾是我的家,稻草田是我孩提时经常玩耍的地方,我深深眷恋着家乡的每一寸土地,这幅画的灵感就来自于此。”

黎晓曼深情地吻着凤凰杯的金奖,经过这一次,她的名声总算是达到了顶峰,红遍了大江南北。这位年轻后生的地位,几乎在美术界不可动摇!再加上柏知诚的加持,她的作品在柏家举办的拍卖晚会上,卖了十二个亿。

柏知诚另外专门为她创办了专辑画册和画展,从中谋取了不少暴利。把这几年投在她身上的钱十倍百倍的赚了回来!

尚西山打给她上百通的电话,她一通也没接,后来柏知诚让她换个手机号,成名了就不要和以前的人联系了,以免爆出黑料,她按掉尚西山的电话,说算了,有点不想换。

每天夜里睡不着,她就去擦拭放在保险柜的金奖杯,一遍又一遍。

柏知诚问她为什么伤心。

黎晓曼很不理解地说:“伤心吗?对于我而言,我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有什么可伤心的。”

“是吗?”

是吗?是吧。

过了很多年后,黎晓曼放下了这件事,在她的生日宴上,她的身份早就是柏知诚的表妹,小时候寄养在碧水湾长大,对原来的家乡情感深厚,什么朴实无华,艰苦奋斗的农村女孩,都是她迎合观众的人设罢了。

这种手段只能骗骗普通人,圈内人都清楚,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两个上赶着来巴结她。

那天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一个大学生,他说他叫云里,他送上了一幅画给黎晓曼,碧水湾他本人没有去过,他只是在网上搜了下图片,画了个乡景,偏偏还加了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的草鞋。

黎晓曼一股无名火窜了出来,泼了一杯热茶上去,云里惊慌失措,不慎把画摔了出去。

黎晓曼将他痛骂一顿,骂他拙劣的画技,不能入流的东西等等。

云里被赶走后,黎晓曼的心情仍不能平复,她不断地说:“居然羞辱我是农民的孩子,我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不过是拿了一次奖而已,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拿了一箩筐的奖了,可比他谦虚多了……”

黎晓曼羞愤地离场,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看她笑话,即使在表面上渡了一层金,其实里面还是废铁一个。

她和太多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脱不了身,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但是也永远困在了名为梦想的牢笼里。

柏知诚看见她把珍贵的金奖杯砸了,反复砸了无数次。

他静静地等这个女人发泄完,冷漠地推推眼镜,问:“你为什么砸了你最珍贵的东西。”

“砸了就是砸了!没有为什么!”

黎晓曼趴在床头上哭:“我再也没有珍贵的东西了!”

柏知诚不想去懂得这个女人的悲喜,摆摆手,说:“好吧。”

第一条短信,来自黎晓曼成名之后。

——陌生号码

你好,小师妹!我是你的师兄洪圣卓,我在镇上打工,挣的钱买了手机,我问你爸要到你的电话啦!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有空记得回来看看。

这条短信静静地躺了十几年,黎晓曼忙于工作,一时没有看见,被垃圾短信盖在了最底下。

第二条短信,来自近期。

——陌生号码

你好,小师妹!我是你的师兄洪圣卓,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所以,你就怀疑洪圣卓是段天屿找来揭发你的?”

黎晓曼点了点头:“十几年没见了,偏偏是这个时候,不是段天屿还能是谁。”

网上的谣言已经满天飞,黎晓曼以前拍卖掉的很多作品,动不动就是上千万,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一些买家拍下她的画传到网上提出质疑。

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关键是黎晓曼的社交账号被封禁,不禁引起了大家的很多猜测。

柏知诚听完她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态度是黎晓曼感到害怕的冷漠,他说:“黎晓曼,你最好不要给我添加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麻烦。”

他站起来,压迫感十足,不太开心地捏住黎晓曼的下巴,威逼道:“你想曝光我儿子的事?我真怕你没命说。”

黎晓曼呼吸一滞,泪水如汪泉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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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杯成金饽饽了好像,放心它不是最香的,最香的还在后头呢!

我说了有点狗血的这文[狗头挨打]千万别掉收藏呀呜呜呜呜,本来就二十一个,史上最低收藏了,呜呜呜呜![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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