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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月冬风萧瑟，冷空气夹着雪花席卷了整个南方，飞机也因此延误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起飞前，应年给谈修齐发了消息道歉，等到降落，谈修齐也没有回复他。

b市的降雪已经过去，雪后气温骤降，寒风吹得应年头一阵阵发疼。

他背着双肩包独自走出去，从航站楼开往应琛在市中心的住宅，一路上给应琛和许宁打电话，都没接通。

车停在院子大门口，司机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走在路上时脚步都不太稳。

刚离开才不到半个月，脚下的路应年都记得，难走的是以后的路。

他按响门铃，很快便有人开门，但不是保姆。

看清眼前的人，应年和对面的林文佳都愣住了。

随即林文佳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连忙捂住嘴，惊恐地朝后叫“为斌！”。

九点半的客厅里亮着灯，保姆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便有眼色地回了房间。

林文佳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眼都不眨地盯着应年看。

距离应年的忌日就剩不到一个月，五年间，应为斌夫妇每年都在去墓园，黑白照片上的人突然就活了过来，任谁都会心惊胆战。

应年交代完了当初发生的一切，瞥见应为斌脸色发黑，呼吸急促，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毛。

他赶紧端起温水给他递过去，看着应为斌吞下了乱七八遭的一把药。

应为斌拱着身子，缓了好一阵儿，才看着他问：“你早就来这里，也见到小挽了？那为什么不来见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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