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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不到24小时再次回到医院，急诊室的酒精和消毒水味侵入应琛的鼻腔，令他因恐惧作呕。

病房里什么都看不到，灯光白得刺眼，医院的标志像是沁透血的湿巾，连消毒水味中都夹杂着血味。

病房外，徐绍和何姨都在，不见梁慈。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梁慈呢？”

“还在里面，”徐绍说，“好像在止血。”

“血？”应琛愣住，“什么血？”

徐绍犹豫几秒才说：“出车祸了。”马上又补充，“没有生命危险。”

“他怎么出车祸？”应琛脸色阴沉得要命，朝徐绍吼道，“他好端端的待在家里，我只出去了半天，他怎么能出车祸的？”

他的声音有些大，路过的病人和护士偶尔往这里看。

徐绍立刻成了鹌鹑，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何姨被应琛这幅样子吓到，连忙小声解释：“是……是应年说肚子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我给您打电话，没人接，他又实在难受，于是只好带他出去，下楼和小徐一起送他去医院。没想到半路上……他就跳车了。”

应琛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僵在原地，接着他问：“为什么跳车？”

何姨摇头，声如蚊呐：“跳下车后，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我和小徐去扶，他还要跑来着。”

梁慈是和护士一起出来的，护士的推车里装着染血的纱布、棉签。

见到应琛时他愣了下。

应琛年轻、出身和条件都优渥，在旁人面前总是骄傲、肆意妄为，梁慈认为他甚至是太过自大，才真觉得捂住所有人的嘴，应年就会心甘情愿把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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