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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返回b市的一路上，应琛话不太多。

应年心里有些犯嘀咕。

不像他身边的朋友，应琛的情绪少有外露，现在明显有些不高兴。

应年悄悄转头打量他，见他像垂眸看着虚空，像在思索。

察觉到应年的视线，他便换上一副笑脸：“看我干什么？”

“没事，”应年猜测他可能是介意关正对他的反感，于是说，“过一阵你再去看关叔，他也许就不会这么抗拒你了。”

“怎么看出来？”

应年伸出手掌，掌心中静静躺着一只绿色的折纸昆虫。

折痕明显，边缘有些脏污，纸张发软，看得出来是被捏了很长时间。

“青蛙？关叔做的？”

“……是蟋蟀。”

应琛从他手里拿过去，细细打量：“做得还不错。”

“关叔以前喜欢用草编蟋蟀，给我做过好几只，”应年说，“这段时间他会用折纸了，说明在一点点变好。”

应琛摸了摸蟋蟀扁扁的肚子：“还要多久？大夫有说吗？“

应年说：“说不准，可能很快，也可能要很久。”

他把那只蟋蟀从应琛手中拿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书包里：“药的剂量太多了，影响到中枢神经。”他担心道，“这事情如果再没进展，杜明真被放出来，关叔会不会还有危险？”

或者不只是关正，杜明也在盯着应年，不然不会找他独自前去的时间下手。

应琛握住应年的手：“不会。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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