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态记录4

-----正文-----

仔细想来，这是应年第一次没有对和应琛接吻感到抗拒。

或许是因为没来得及，或许是因为应琛吻得很轻，很怕他不高兴。

吻毕，应琛没有后退，离他很近，说话时，温热的、刻意压制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所以你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

“你说喜欢我，说我把录音删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应琛深深望向他，“是不是真的？”

应年呆呆看他，记忆一片空白。

“我录音都删了，”和从前的蛮横强势大为不同，应琛很真诚地、几乎是紧张地问，“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们就像这段日子一样，可以吗？”

像这段日子一样？

应年回想这段较为平静的日子，想起坐在车后座时看到的海棠，闻到的丁香味道，还有雨夜里壁灯的灯光。

但理智将应年拉回现实：“那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记不记得我是你亲哥？你让我跟你在一起，那我们就真的是乱伦。”

“那又怎么样？我们早就上过床了，你觉得没在一起就不算是吗？”应琛直截了当，“应年，我们不只是兄弟，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最多的人。你的身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除了我，你敢和别人说吗？”

应年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除了我，你还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应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明显的得意。

应年很不喜欢这样被当成所有物的感觉，他不否认，但也绝不承认，他手指扣着夜灯边缘，暗暗咬牙，看着眼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我不想答应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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