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尽头，这是好事。”

-----正文-----

那一天过后，应年开始抗拒回家，在学校里大多数时间待在教室，出来就扎在人堆里，骑车回去时也总会下意识往身后看。

情书被他原封不动还给那个女生，感谢并拒绝对方的喜欢，也不再走那条路。

最麻烦的是他无法从应家脱离出来，他还是应琛的哥哥。

每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时，应年总是不自觉想起那些照片——因为应琛没有答应他会删除，也没有说不删，这让他担惊受怕，成日惶惶，在下腹汹涌来袭的坠痛中恍然想起忘记吃止痛药。

“你最近脸色看上去很差，”张云起看着他白得跟鬼一样的脸，问他，“没休息好？”

应年喝了口温水，额角因为疼痛而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额角的几缕头发被微微打湿，声音很虚弱：“没睡好。”

“我要是你我就请假了，”张云起嘀咕道，“不是还有三个月才到你那个考试吗？这么辛苦干什么？”

应年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完就趴在桌子上，跟张云起摆了摆手：“我睡会儿。”

实际上根本睡不着，肚子痛得不行，经血从下身汩汩流出，应年在羞耻中闭上了眼睛，生生捱到午饭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有些腻，刚出电梯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胃里阵阵泛酸。

等到出隔间时，头还有些晕，他撑着洗手池缓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吐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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