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皆是药引，红尘劫火不过是为他人炼丹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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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新领的贡献点玉牌走进丹房时，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甜腥味。柜台后方的水晶柜中，七转续命丹正浮在鲛人血里缓缓旋转，标价从昨日的三千点涨到了四千五。

"柳师兄又来给嫂子换药？"执事弟子指尖蘸着朱砂，在账簿上勾出我昨日斩杀蛇妖的记录，"这月新出的规矩，凡购置续命类丹药者，需额外完成丙级任务三次。"

玉牌嵌入验灵台那刻，我瞥见自己鬓角又白了几根。这是服用燃魂散的副作用——上月替戒律长老试新药换的贡献点，刚够买阿沅三天的续命丹。柜台后方垂下的千机链叮咚作响，每条锁链都拴着修士的道侣名牌，阿沅那块桃木牌已经被药气熏成了乌黑色。

子时回洞府，烛火未点便听见窸窣声。阿沅背对着门蜷在榻上，正用石臼捣碎晒干的七星莲。粗布衣袖滑落时，露出手臂上青紫斑驳的瘀痕——凡人躯体承受不住续命丹的灵力反噬，那些本该延寿的金雾在她血脉里凝成毒淤。

"别看..."她慌乱地扯下袖口，打翻的草汁在粗麻衣上洇出墨绿痕迹，"前日采了些蛇莓，敷上清凉得很。"我摸向床底陶罐，本该装满药膏的罐子里只剩几缕发黑的纱布，混着她这些年试药落下的白发。

惊蛰那夜，阿沅突然呕出带金粉的血。我抱着她撞开药王谷禁制时，值守的正是三百年前教我水镜术的师姐。她腕间新换了锁心链，链子另一端拴着个面首。"九转金丹需元婴长老亲手炼制，"师姐的丹蔻划过阿沅枯槁的脸，"你上次缴的千年狐妖内丹，能换药引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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