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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方面的控制可能会因由一些外力而强行挣脱出原本的效果。
白路斜没什么所谓何律会不会在这时候清醒过来,手上也没什么轻重,即使在控制下也让人本能地蹙了蹙眉,但没表现出更明显的反抗和挣扎,一副有点乖又有点可怜的样子,倒像白路斜才是那个坏人了。下意识卸了力度。
他那几乎不存在的共情能力与完全学不会感同身受的脑子莫名产生了几分自己的想法,搞得仿佛被催眠术控制的人其实是他一样。白路斜盯着眼前的人,捏着他的下巴叫他维持着仰望的姿势,即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的目光也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内敛温和,哪怕眼里映不出白路斜的模样,也会有一种被讨好着的感觉,如同什么草食动物那样。
可这又不是真的草食动物,不管再怎么说白路斜都不相信能让他感兴趣的家伙真是多么无害的脆弱存在。
白路斜的指腹摩挲过何律的嘴唇,想起来即使在连文具树都控制不了的情况下这人依旧会用那样的眼神望向他,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什么。
他是会喜欢被注视的性格只是想从这人嘴里听到几句自己喜欢的实在太难,更多时候都在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发生的碰撞似的。
是他偏要勉强。
“……怎么就没把你关在门外呢。”他轻声说着,手指一遍遍按压着柔软的唇,几乎将它磨得泛红,本该显得有几分暗示意味的动作放到这个人身上都会被淡化很多原本的情绪。
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就算做太多好像也不会改变什么。他会生气吗?会恼怒吗?会后悔为什么要来吗?白路斜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探入其中的时候他依旧没办法从那双眼睛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何律的体温很高,即使顺从地默许着他的侵入也很难忽视那样灼人的温度。像是能把他融化似的,白路斜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甚至更得寸进尺了些,捉着他不曾反抗他的舌,用指甲剐蹭本应该用来品尝食物的器官,动作不太重偏像是一种捉弄,不过是轻轻地擦过,可又在感知敏锐的地方被清晰地捕捉。
看着他即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依旧止不住地眸光轻动,本能地试图吞咽,不由地弯了弯眼。总觉得这种情况下无论放进去什么他都会好好含着。
要是那时候也用这样的方法堵住他的嘴的话,他应该就没办法说出任何叫他不高兴的话了吧。白路斜随意地想着别的什么,手上的动作倒是完全没停,一副很满意这个游戏的模样。
当然,满意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罢了。
这人对于疼痛的承受阈值未免太高了些,做到这个程度也不能主动挣脱开他的控制。
都不知道是何律的精神抗性本就不高还是只为了完成他们的约定随他测试。
白路斜只是想起了这个人在孤岛上,病成那样都要坚持着安排好一切的模样。可真是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组长。
就没叫他喊过半句疼。
仿佛天生就不知道痛似的。
白路斜看不惯,也不喜欢何律这个样子。
将手抽出来的时候一根根擦干净之后也还在想这件事。
大概是从没有被这样对待的经验,何律的呼吸有一些紊乱,看上去有一些茫然,文具树的效果倒是一直没断。
随着他呼吸起伏的胸膛是为他跳动的心脏。
白路斜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持续着自己文具树的效果。他的体力还不错,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只要他愿意,持续多久也就是他想不想的问题罢了。
既然是测试,当然得按照他的标准来。
白路斜自言自语般地不知道究竟实在说服谁,道:“要做就做到我满意为止。”
何律注视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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