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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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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恨回水帘洞 情乱性从灌江口

上卷 西游路

——原著第二十八回至第三十一回、第六十三回、第一百回

-----正文-----

话说孙行者三打尸魔,惹恼了唐僧,念了紧箍儿咒,写了贬书,将他逐走。行者忍气别去,纵筋斗云径回了花果山。路上犹感念师恩,心伤情悲,按落云头,却见满目败山颓景,千踪尽绝,兔獐虎豹无痕迹,鸟雀灵禽没影遗,一个好山,落得如此凄惨,更倍加悢然。

正当戚戚,有群小猴自蔓荆凹里跳出来,围住大圣叩头,叫着“大圣爷爷!”。言语间,才知花果山艰难原因。原是五百年前他闹了天宫,被拿上界去,显圣二郎神率那梅山六弟兄,放火烧坏了山。四万七千群妖烧杀了大半,馀下的失了大圣庇护,又被些打猎的抢去,杀的杀,剥皮剔骨当做下饭食;网的网,夹活做戏当街玩耍子。

大圣闻说,心头火起,着马、流二元帅,崩、芭二将军,聚了群妖,使计作法打杀了猎户,衣服、马匹一类物尽其用。又收了猎户的杂色旗号,拆洗干净,总斗作一面杂彩花旗,上写着“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十四字,挂在洞外。更去四海龙王处借了些甘霖仙水,洗青了山,濯净了水,逐日聚义群妖,自在逍遥。

如此耍了两日,昼日操演武艺,夜间妖兽共饮,至玉宇深沉,明月当天,方酕醄而眠。亥会将中,月升中天,群妖尽皆睡去,大圣卧在水帘洞石床上,却辗转难眠。你道他是为何?原来沉沉思忆前尘:

五行山下五百年,三藏揭唵正心猿。

山遥路远取经难,一心护持向西天。

白骨夫人戏唐僧,肉胎凡眼识不辨。

詀言詀语猪八戒,软耳软性将他撵。

惟恐三藏逢魔遇艰险,那堪师弟除妖力不全。

思量间,摸到兜里有片楮响簌簌,拿出一看,是唐三藏亲写的一纸贬书,两语三言,字字读来,竟比千斤压肩。好大圣,有担山的本领,却担不住那罢赖师父的绝情。分明是他不能智识,认不得妖魔,错怪老孙,如今功果不成,只一心在花果山做个事业。然离别愁绪缠上心头,一时无以平复。辗转间一抹眼,月华清光,穿透泠泠水瀑,漾着粼粼水光,满照在洞内石壁石地上。便见:一壁的刀枪弓箭,满地的马皮皂靴,是死倒马儿的皮来剥制,猎户手中抢来的兵器。大圣想起日前花果山的凄惨,虽灭了众猎户,还有个老仇隙仍未报是。

便跳将起来,出了水帘洞,打个唿哨,纵筋斗云,在空中掣电流星,顷刻间到了去处。正是显圣二郎真君的道场神庙。那庙直上烟霞散彩,瑞霭遮盈,万道缤纷金相凝,巍巍荡荡道德风。此时夜沉月明清光斜,江上几星舟灯摇曳,万籁俱已寂了。好大圣,夜里不与人赌斗,心想那灌口正睡着,若此刻叫战,必得扰了民憩,不若化作一个麻苍蝇儿,潜入庙中,预先搅一搅二郎真君的好眠。遂捻个诀,幻化了一只豆粒大小的苍蝇,嗡嗡嗡飞进庙中。

巡了数间屋子,才得真君所在。大圣的苍蝇儿飞进帷幔,就见着正殿内室的的仙榻上,二郎真君正盹于梦中,不晓得梦里何景,含糊一声,屈起一只脚立着在床榻,苫盖身子的寝被便滑落了大半,露出亲肤小衣,雪白肌肤。大圣嗡一声落在真君抱腹遮不住的巨骨缺盆上,搓着苍蝇细槎儿腿走了两步,扰得真君睡梦中微颤。又贴着脖子脸颊走,真君这才痒着了,伸手挥几下,要驱赶恼人的虫儿。可到底那虫儿是大圣所变,半空中丢灵闪躲,心中暗笑一声,飞进真君尖角裈里,真如只没头的苍蝇乱飞,昏神的虫豸瞎撞,扰得真君二郎觉不宁,寝难安,一时迷迷瞪瞪醒来,骂道:“那里来的虼蚤无状,搅人清梦……”倏然醒觉,心道:我今夜宿在自家道场,一概魑魅魍魉不敢拢,白鸟青蝇从来亡,那来的蚊虻虮虱?定是那胆大妖魔寻仇报怨来了。

立时翻身坐起,默念法诀,拿一个神通法术定住裈里虫子,摄将出来,还未瞧分明,那小虫蝇儿“叮”一声破了羁勒,现出真身。真个是恶躁样貌:两只黄眼睛,一对过眉耳,尖嘴咨牙,身才挺挺,贯一身锁子黄金甲,戴一顶凤翅紫金冠,足踏藕丝步云履,素手而立。那如意金箍棒想是藏在耳中,不曾手执。二郎神惊道:“齐天大圣!你不是护送金蝉子转世西去取经,如何在此?”大圣呵呵冷笑:“唐僧不辨是非,不分魔怪,因我打杀了个妖精,下了一纸贬书与我老孙,如今已不当和尚了。”倚着床架拿眼瞧二郎真君,转而道:“我与唐僧缘分已了,甚么功果前程老孙也不要了,但就一事想问一问真君。”真君道:“大圣但问无妨。不过且先等我一等,取件外衣整束,勿坏了尊眼。”便使摄法取来屏架上的袍衫披上,随手扎了带,双足双腿还赤着,说是端肃也率真。

真君搀着大圣,引至床前坐下,道:“大圣倏然深夜到访,大端我也晓得为何。”大圣笑问:“为何?”真君道:“五百年前大圣闹上天宫,我听调前去拿你,锁至上界伏诛,你那花果山也是我烧的。”大圣摆手:“老孙犯对天庭,连带了猴子猴孙,我亦知真君听命行事罢。今已重整逍遥,花果山复青翠,但我今夜睡下却总想着山荒林摧的景象,恐上界玉帝恼我脱离正途,再发兵捉我,花果山众孙难逃灾迍。”真君闻言,沉思片时,道:“大圣若忧心于此,不若与我等众兄弟结为金兰,八拜而交。我受敕封,享香火,玉帝是我舅,公主是我母,入我麾下,不用听宣奉召觐见,只听调即可。大圣也就免于祸事是。”大圣听了,却脸上生怒:“郎君的实狡性,老孙当你是那般德厚名士,叵耐觊望我老孙的仙洞宝山,部众将兵,拿这般诡话儿欺我!”言语间,如意棒已绰在手中,一棍劈下。二郎真君闪身躲过,摄来三尖两刃刀,架在身前,搪住孙大圣的架手,着然有些恼意:“你这猢狲,我好生为你献计谋,你反不识起倒。”说罢,不再多言,持刀撩去,与大圣缠斗一处。只见:

如意金箍棒疾举,三尖两刃刀强擎。

这神锋扎冲猛如虎,那刚棍直劈勇似狼。

赌斗了几合,真君惟坏他庙宇,未尽使解数,劈山斧又不在侧,渐渐落下阵来。他见事势不利,急声叫道:“泼猴,莫要打坏了我的祠庙,令百姓无处求福,没地诉冤。随我出去再斗一遭!”言讫飞身要走。大圣正赌得兴头,不肯他跑,撤棒跃步,一把挝住真君的孤拐,扯住他摔在地上。狠狠冷笑:“二郎莫想逃!你既要收了老孙,自当赢上一赢。没了老君撒诈,六圣助阵,看是我老孙强胜,还是你杨二郎威风!”

真君没防得这一摔,跌了个躘踵,落在地上,胡乱系扣的圆领衫子一下扯松开了,露出贴身的素色小衣。想来这二郎神庙香火鼎盛,供奉颇丰,小衣光滑洁白,绮襦纨绔,贴在矫健躯体上,却衬得都美少年肤赛雪,水次郎君肉凝脂。本应丰神秀整,行止雅静,可怜一双瘦足跌得举起,失了仪态。见他蹭蹬,孙大圣喜不自胜,跳上前去捉掐,利爪毛手拿住真君的脚腕子,漫腿亭摸进裈里。调嘴道:“郎君此番不变个俏寡妇勾引老孙,要使个美公计脱身么?”

这话当从五百年前说起。真君听调降伏大圣,好杀一场三百馀合,不分胜负;法天相地的规模,还斗得旗鼓相当。大圣有一般地煞数的神通,变作虫鹥鳞介,石桥庙宇,天兵六圣寻不着。真君也起七十二般的变化,化成猛禽凶兽,水涨淹桥,前前后后追赶忙。着然没能奈何。孙大圣又变作二郎爷爷的模样,占了他的庙,查了他香火,气得真君一面与他打斗,一面用计。趁着双钢往来的空处,假作败退,暗里估着大圣的路径前方,变作一名小寡妇,一身麻布服斩衰,孝中戴白含愁俏。跪在小山坟前烧纸哭丧,欲诱那爱风骚的猴儿入彀。大圣半云半雾瞧着,心道这荒山野岭那来的人家,定是那二郎神演漾我。摇身一变,变作个浮浪公子,提两个画眉笼子走上前,油嘴滑舌的调戏真君小寡妇:“大嫂子,这坟中埋了你那里亲眷,何故哭得这般伤心?”真君料他是那猴子,立地就起虚情,花容含愁,美目盈泪,抹着眼角道:“埋的是我丈夫。可怜我姑舅寿穷蚤死,大夫又奄辞人世,独留奴一人孤苦伶仃。因感余生渺濛,故在此哭泣。”大圣问:“是哭你丈夫,还是哭你前途?”真君一愣,捏合了话道:“既哭我丈夫早亡,也哭我将来不知去那处。”大圣顺着绺儿道:“如此正好。”真君斜目看他:“甚么正好?”大圣道:“大嫂子哭的嘤嘤怯怯,哭得我好生心焦。你年纪轻轻守了寡,我风华正茂还未娶,可可的凑合作一对过日子,可好?”言语轻佻,两只怪眼却清明有光。真君暗道一声不好,这猴头不似那一般的骚猴儿,未能引他中计,默捻口诀就欲遁地而走。不虞那孙大圣真个没脸皮,近前来就摸上真君小寡妇的脚,格着白麻素袜,揉捏抚扪,恁的下流。

到如今,真君不是小寡妇了,这脚片缕不裹,裸着肌肤,却又被那猴王摸了去。猴子也不曾变作人样,一只老茧毛手刮在细嫩玉肤上,端的令真君生厌苦。他拿脚一踹,欲中大圣心口,三尖两刃刀亦砍向囟门。大圣使棒一格,架住锋刃,同时身形一侧,躲开真君的腿法,摸着真君腿亭,往裈里深处探去。真君气得发抖,捏法诀摄来飞剑,要刺穿了这无状毛鬼。真炁凝结的飞剑还未成形,真君身子一颤,低吟一声,吃痛道:“放手!”莫道性傲心高的二郎真君弱弱儿的骂,只因大圣犯浑,揝住了真君的乾根,那软塌塌、绵柔柔的紧要事物被妖爪拘辖,任昭惠灵圣如何显化无边,也不敢妄动。

大圣自是不肯放手。金箍棒支在真君身侧,抵牾神锋,伏身近到真君面前,嬉笑道:“不放。真君细皮嫩肉的,比那狐狸变的佳人,蛇精妆的红颜,更要美貌,老孙摸着舒爽。不放,嘻嘻,不放。”把着真君乾根的手,上扪下揉,搓一搓茎身子,抠一抠溺眼儿,指法纯熟,公道是个把势行家。

二郎真君却是个不谙隰桑的灵雏。他天生半仙之躯,年少从道为事,十六已五气朝元,通哓八九玄功,又有劈山救母之能,搜山降魔之功,早早的受了敕封归神,那尝过人间情爱、尘凡俗心,休莫提这等裆思。时间羞愤,究竟忘了格挡,只臊着薄面皮喊道:“要打便打,放我出去与你分个高低,这般下作,那是好汉!”大圣毛手把玉茎簸弄不停,嘴上回道:“是好汉。老孙护持唐僧、降妖除魔是好汉,真君烧我花果山也是好汉,我侍弄真君怎的就不是好汉了?”摇唇鼓舌一通鬼话,听的真君又怒又气,松了挝刀的手,空拳拍向大圣。

大圣也不躲,丢金箍棒矗立在地,伸手抵住真君的肩,将他摁回倒。另一只手扶着真君的玉根,扪上根底的囊袋。那精袋儿不是凡品,皮忒的细腻,装裹的两粒金丹,被大圣的粗指推着来回滚动,仿若要将真君的贵炁攒进这袋中炮炼,使他丹田发热,神思混沌,早被摸得半硬的根茎,愈发精神了。真君不禁低咛一声,残存一些儿清明,尽使来拳法掌式技击作乱的猴子。可奈大圣吃了老君的金丹,炼就铜头铁臂,天造的兵刃也奈他不得,何况拳脚?

合该是显圣真君的拳,大圣挨了几下,还是发疼,堪堪受住。捉弄真君的手越发不老实,趁空儿偷捏个定身法,定住真君,又自胸口拔下两根毫毛,使个身外身法,另变作两个假大圣。一假身钳着真君的肩,另一假身拉了真君双手吊在头直上,制住他。大圣自个儿得闲,三两下扒掉真君的裈袴后,一双毛手伸进真君抱腹儿衣里,在腰间乱摸,胸口胡吞。指甲尖尖似利箭,毫毛粗粗如铁针,情刮漫擦,划拉二郎的冰雪肌肤,摧花折柳如是。

真君气得七窍生烟,捻破定身法,一时屈辱在眼里漫上来:“你这猖亡!如何这般儿掯害我!”话未尽,大圣冷笑着,毛猴手掐上胸口一点肉粒,乾根也再逢戏耍。真君止不得身子颤了一颤,轻哼一句,悍然怒不可遏,未受伏的双腿并力,迅疾夹住大圣的猴头,就要使力扭杀他。大圣却使神通把头一缩,躲开了,反手撾住真君双孤拐,朝两边一扯,立时腿间大掞,赤裸裸露出会阴私处。尴尬之状,耻辱之态,忿得真君睁红了眼,瞪向大圣,但骂:“你这蛮皮畜生!”大圣不恼他訾,凭他怎的支吾,只是不放手,俫嘴呲牙笑道:“郎君莫急,好事需多磨。你那淫性发了,老孙臊根还不得爽哩。莫催,莫催。”颠倒谮慝,将他个英烈昭惠的灌口神,说成个云心水性的放荡子。气得真君翻白眼儿打仰,鲜唇战战索索,咬着牙根恨恨的骂,双腿不住的挣挫。可恨这孤拐脸的和尚,雷公嘴的道人,生得像属螃蟹的,两手钳他的力道也胜二螯。真君挣脱不得,反被大圣欺身压近,踞于腿间。金甲冰冰凉凉,贴上股阴,碰到兀立的乾根,真君打个激灵,就见大圣撩开裆,脱了裤,掏出一条长长臊根。那臊根耷垂不勤,果然没生淫。大圣不去弄他,者着臊根就去蹭真君的阳物。

真君大声诃叱,大圣道:“郎君叫得响亮,一会子把六圣鬼判每叫醒了,也脱衣服一同耍子。”真君那能让人看见这丑态,不敢再喊。大圣暗笑,真君且嗔且羞的模样,着然生趣。他其实没甚么邪思,只想把真君轻侮一番便罢。但见那素来威严燄然的神君,粉面涂怒生微酡,玉体横陈枕重锦,在他身下落魄,猴性竟发起了,软塌塌的臊根磨着真君那物,渐渐硬挺。手更滑至股间,寻摸沟中门户。

偏是“阆苑瀛洲客,餐霞吸露人”。那二郎真君从来守谷休粮,泄污排垢之门扃闭,只有一微孔,连手指也僭越不得。大圣道:“好郎君,你外像甚美,只可怜门也关着,窗也闭着,不好尝那凡间妙事。弗与出个甚法子打开此处,让老孙子孙根进去捣捣,好与你共享鱼水之欢?”真君大惊:“你这猢狲!说甚么哈话!”大圣却笑:“郎君不知老孙的好,试一试就晓得哩。”乖滑眼儿一抹,见桌上放着一只三彩凤首壶,摄将来晃晃,里头有水,砰壶壁,声浪浪。大圣捏个法诀,壶中水便拧成一股水绳飞出来,淅沥沥钻进真君的‌‌‍‎‎后‎‍‌‎‌庭‌‍‌‎‍。那水冰凉凉进出如冻蛇,雄赳赳行进胜刀来,幼溪阑入仙君门,积潦堆泉始拥开。

水越灌越多,撑开了真君禁扃褊狭的耻洞口。肚里便有些微胀,难受的紧,古怪的紧。真君蹙着眉心,点漆明眸掩一层惝恍,优优柔柔,闭了口,脚上也停了杆格。这壁厢真君兀自迟疑,那壁厢大圣使个法,粗壮了水绳,撑开真君的后门,有拇指头儿窄了。他不宁耐多费工夫,不管不顾,把着臊根就往里头揌。那旱路一条那堪折腾,大圣的臊根又许大粗,阻在入口处,进不得,退又惋惜。便起个变法,臊根缩成洞门一般粗,呲溜溜钻门入洞。常言道:“乍入芦圩,不知深浅。”那后路虽旱,犹满着蹡路的水,臊根甫入径,激起水飘水荡。一些儿溢出‍‎‌‎穴‎‍‌‎口‌‎,湿淋淋濡了鼠蹊股阴,更多些推着往里漾,惊得真君扭了扭腰,只觉得身子里可怪。那猴子下身与他密实贴合,早闭门寄寄的穴儿里,杵着一根细棍。惶惶低喃着:“孙悟空,出去,你出去……”内壁痴痴缩紧,想将那臊根排挤出去。

他那晓得盈水的穴儿半温半柔,软款和顺,推推拒拒,更比绸缪缱绻。大圣当他缠绵,调笑道:“甚么出去出来,郎君里头裹的这般紧,是要老孙进去罢。莫急,已尽进了,这就给你。”即拿一对利爪毛手叩住真君的腰,内里细棍儿澎一下,粗大了恁多,霎时填满后径,撑裂了门户,泱出些血,又噗噗挤出许多水。血与水混着流落。这一下过猛,痛得真君打骸垢,掐住身旁大圣分身的小臂,惧喊了一声。被分身伸手捂住嘴。真大圣魆魆道:“郎君吞声,莫招来庙里兄弟。我每悄处行欢,聊解寂寞,那犯天光后,我回我们花果山,你坐你的灌江口。向日烧杀之仇就此了帐,你那打偏手,也休莫再提。”真君舍眼瞪他,凤目清明销歇,零雰濛昧,深处仿佛恶风吹,雾霭之下怒雷翻,看杀了一些儿通情话。大圣不足介意,也不放他说话,径自款摆劲腰,冲撞鞭挞,辱弄真君的仙门密道。

都说寂寞恨更长,欢娱嫌夜短。真君却恨今夜漏声迢迢捱不明,合欢漫漫情难尽。那劣蹶的弼马温,惫懒的偷桃贼,弄几个别样喧儿耍闹,一会把真君摁着在地上,一会命分身抱他在怀里,一时点他翻个身跪在榻沿,一时又使摄法吊他在半空,两腿大张。那猴根淫棍刺刺戳戳,拿扑点拨,舞花抨缠,覆雨翻云,李全的铁枪不如他,打翦的棍法落下成。二郎真君这软肉雏穴,不比刀剑斧钺,架不住齐天大圣的威风,只得苦苦捱抵,等五更迟明。大圣缓动时趁闲就骂,左一句“泼猴无状”,右一句“妖猴无礼”。大圣懒回几句,臀摇似震,茎逼如埋,冲击着真君颠簸沉浮,色变声颤。那骂声便吞了去,偶有嘤嘤浅哼溢出口,忽然又咽没了。

大圣知他得了趣,轻笑一声,侧拗急硉,专撞那妙处软肉。撞得真君摆首咬唇,腰若弓张,但不肯哼出一丝音儿。大圣俯身贴着真君的脸,把舌头舔真君的唇,软语哄他:“真君羞甚么?烟花风月一时欢,称了我意,又与你相宜,何不一起娱嬉,同度长夜?何必自缚?况乎此露水姻缘,你知我知,别人不知,怕怎的是?”这猴王说着,舌头又吮又舔,撬他牙齿,将伸进里面。真君从来不曾与人这般亲狎,面红面绿的,过一会才道:“怎不知你这猴子如此乖姣能言……”话未终,已被大圣含住舌头,极尽缠绵。最后到底信了嘬哄,犹犹豫豫软下了性,应着骍骍巧舌,纵着枕上之淫,乱那伦常不题。

如此纵情一宿,待东方发白,有鬼判笃笃叫门,来唤真君。原来逢秋起蝗患,有县值秋收闹了灾,大蝗飞蔽其天,赤地千里,四旁告饥,有县人奔祷于祠,拜贶除患。真君昨日点查了祷书,与梅山六圣议定,准备今日去弥祸也。鬼判在门外喊道:“二郎爷爷,已到时辰了!鞍韂俱已备好,细犬皂鹰也看护妥当。六圣爷爷每正厅堂处候着爷爷哩。”此时真君正于床榻上仰面而卧,腰下垫着绣枕,两条腿白净修长,架在大圣肩头摇晃。那大圣早已去了披挂,赤条条挺着臊根,在真君穴里进进出出。

自真君听了大圣花言巧语,真个就放开了性,与他同赴云雨之乐。大圣便收了毫毛分身,不再强迫于他。不晓得那之后又亲热了多久,总归是渐入佳境,恣意纵欲,鬼判叩门时,二人皆惊了一惊。真君忙道:“天已亮了,你快些走罢。我今日还要去南县除灾。”大圣有些着恼:“眼下这般如何停?”腰挺臀摆不止,捻诀使了个闭门的咒,把叩门响儿、鬼判叫嚷俱关没了。真君伸手抵在他胸口,叫他起来:“孙悟空,快起!南县闹了蝗灾,我今日须索灭蝗,好解那一四方的饥虺。晚一日,恐引动饥乱,辜负一方生民。”话说的正经,却是慢眼横波,玉面含露,那得一点神仙样,好似一枝红艳露凝香。大圣瞧得咂嘴舔唇,金睛染红,越发情动了,‎‎肏‍‍‎弄又疾又深,并不应话。真君承着凶猛攻势,更不能再言语。

毕竟一轮情事多时,大圣这番孟浪,一会便深凿于真君体内,透出‍‎‌‌‎阳‎‌‍‎‌精‍‎‌‎‌。真君亦绞紧‌‌‍‎‎后‎‍‌‎‌庭‌‍‌‎‍,玉茎抖动,喷出带香的津汁来。大圣喘了两息,退出猴根,见真君那雪白腿间,开一朵艳红小花,吐着白汁,好似欲拒还休,眼又热一热。到底还晓得事体,丢开眼,翻身跳下床,问道:“到南县有多少远?”真君初经云雾,情毕有些涣散,两目迷迷茫茫,还未转醒,只软软的问:“甚么南县?”大圣道:“那遭蝗孽的府县。”真君立时回过了神,但他还有些气力分张,支手坐起身,腰上还绵,腹中还酸。扶着额头道:“取我衣裳披挂来。”大圣取笑道:“你那家仆被我锁在外间了,没人侍候。”真君抹了他一眼,存神定性,再䁪眼,又复清明。

他下床捡起地上打皱的袍衫,裹住身体,走到门前,解了闭门咒,开开门。门外鬼判急的乱转,见门开了,二郎真君站在那处,一时泪都掉下来。他哭道:“爷爷吓煞小的了!怎的半日里都不醒,门也推不开。莫不是昨夜酒重,酣睡沉了?可要再碗醒酒汤?”真君道:“醒酒汤不必了,去烧些热水来,我要净净身。”鬼判想,许是昨夜酒重味浓,真君素来爱干净,一大早要热水洗澡也是常事。遂喏喏退下,去厨房叫热水。

真君转身回房,已不见了齐天大圣,他那金甲云履还扔在一旁。真君疏懒管他,坐在桌前沉思,也不知是想这一夜荒唐,还是忖着今日干事。待鬼判扛来热水,布好了澡豆粉,关门出去,暂且放下神思,脱了脏污的衣服,泡进杅盆里。

且说大圣见真君开了门,遂使一个隐身,匿了形影,闪出去。他循着回廊到厅堂处看时,康、张、姚、李、郭申、直健六圣正列次而坐,又去前院门首,白犬皂鹰各个整备。再回转至二郎处,可可的撞见真君裸身入浴,热水香雾,蒸了桃色。大圣一时顽性起了,摸近澡盆,把水泼了真君满脸。真君抹了抹脸,左瞧右看不见人,知是那猴子顽劣,叱道:“孙悟空!拿着你的披挂,速速离去!”大圣显出身影,两下除了衣服,跳进盆里,荡出一些水。他掬了把水洗脸,道:“真君好不无情,你元‍‎‌‌‎阳‎‌‍‎‌精‍‎‌‎‌还在我肚皮上,穴里水又沾湿我臊根,竟不许我洗个澡。”真君面上红霞飞举,恼这猴子言语粗陋,不知羞耻:“天光了,你还不走?”大圣嬉道:“就走,就走。”却蹲身欲挤进盆里坐下。真君岿然不动,两腿一展,浴盆再不能多容一人。大圣呵呵一笑,岔腿踩在真君身子旁,中间垂一根长而粗、黑而软的‍‌肉‎‌‎‍棒‎‎‍,特故意凑近他眼前,捞了些水,刷洗起来。真君臊的面红耳赤,拍掌要打,大圣已撤身跳出了杅盆,摄了披挂就走。

他纵云往花果山而去,耳畔还留蜀郡灌江雪浪拍岸声,眼前已见东洋大海潮退刮泥景。大圣在半空观看,但见那花果山:

焦岩绝峰洗灰,崖柏枯松复翠。

枯涧空泉注水,狐兔獐豝花睡。

烟逐云霞日晖,猴演群妖兵备。

积草屯粮羹炊,安居乐业酒醉。

好个齐天大圣,忒大本领,不过回山两日,已扫荡前日艰难,重整了山水。他满心欢喜,按落云头,跩开步,入山观风。行至水帘洞,山水奔流涌溅,白虹似帷,马猴元帅急步而来。他上前道:“大圣爷爷,你往何处去了?晨起不见了爷爷,猴孙每惶惶张张,急成一团哩!”大圣道:“我方才一路上山,见前头小猴们都在练兵,怎说乱了?”马猴元帅道:“是天明时寻不见爷爷,有小猴说看见爷爷夜里乘云去了,不知往何处,因此乱了。又是我每四个老猴捏了个谎,道爷爷去灌江口,拿二郎神报烧山仇,众小每才俱安定了。”大圣点点头:“汝等料的不错,我实是寻二郎爷爷去了。”马猴元帅喜道:“爷爷这是赢了,输了?”大圣把着地阁,忖量一会,笑道:“赢不赢,输不输,只是前怨已销,旧事不提了。尔等日后安矣。”马猴应是,招来两个撒溜小猴侍候大圣爷爷果品椰酒,往前山告诵流、芭、崩三将,聚众猴排营去讫。

正是:仇报怨来仇未报,情识爱乖情难识。毕竟不知此情何从,爱欲何去,那南县蝗患能除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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