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
-----正文-----
何疏吟大清早来电话说要过来,贺肴接完电话就没了困意,他翻过身,看着还是熟睡的人,很突然地想要摸摸他的眉眼。
眉骨,额心,鼻梁,最后落在唇峰上,但其实还是不够。
贺肴不知道怎么消解心里这种愁绪,沈砚随离他这么近,让来自三年前的贪念在贺肴身体里无限膨胀,需要沈砚随释放一些很重很稀有的东西才能将这些念头暂时压制,可他没法开口问他要,因着这些亲密时刻里,沈砚随给的温柔是一张坚不可摧的屏障,而屏障前是他能给的全部。
多的似乎没得要,也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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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肴没事,也有事,至少何疏吟看见他的时候并不相信新闻上那番轻描淡写。
“上次差点被一刀捅了,这次差点被卖到境外,”她拉着贺肴到沙发坐下,上下左右的扫量他,“是说你命大好呢还是说你运气差好啊?”
贺肴被盯的无措,抬手捂住了脖子,低下头连说了几声真的没事。
“别捂了,”何疏吟瞧着他满脖子的淤痕,“阿砚哥看起来比人贩子还可怕。”
贺肴脸上红的快滴血了,恰时霍景文从门外进来:“在外头就听见你嚷嚷,话都让你说了。”
他走近,也看了看贺肴,坐下时说:“没事就好。”
“走吧,”沈砚随的声音从身后来,他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对霍景文说,“你的球杆在我车里,要换一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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