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还会再飞回吗

-----正文-----

接下来的一两周燕子飞都住在家里，明明只多了一个人，却忽地变得很热闹起来。他下午会和父亲一起去小区楼下打乒乓球，晚上坐在客厅和母亲一起看我从不知道他感兴趣的古装偶像剧。而且这家伙竟然是会正经做饭的，两年多来我明明只在狗窝的冰箱里见过无醇啤酒、隔夜外卖和快过期的速冻饺子。我被母亲塞进厨房里给他打下手，煎了三个鸡蛋后就又被赶出去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直到一天清晨，燕子飞推开我房间的门。

“怎么了？”我努力睁开一只眼睛。

燕子飞走到我床边，看着我。天刚蒙蒙亮，窗帘也没拉开，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伸出手在我头上粗暴地揉了几下，也许是被窝实在太暖和，此刻他的手竟然感觉是凉的。

“你的父母都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他说。

我半梦半醒地哼了一声，不明所以。他便转身要走。他穿着外衣。我条件反射地叫住他：

“这么早你去哪？”

“买柠檬气泡水。”

“你不说那是小基佬才喝的东西吗？”我哼笑，又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早点回来，吃过早饭要回海江了。”

等了一会也没听见燕子飞的回应。我惰怠的脑子慢慢腾腾转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掀开被子，胡乱套了件外套踩着拖鞋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小区门口往大路上看。除了一两个晨跑的大爷以外就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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