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趋利避害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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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狗窝时已经五六点，最后一点暗橙色日光和快要散尽的酒气血腥气含混地晕散着。燕子飞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看上去精神已经好一些了，听见动静便向门口看来，先是抱怨了句：“怎么去那么久”，然后又招呼道：

“快过来，看看你能不能把这关过了。”

我走过去，从电视下的柜子里拿出我的几张CD，然后又打开衣柜，把两件大衣取出来叠好。

挡在电视前的时候燕子飞张口已经要骂人，但看到后面的动作，他放下了手柄，困惑地皱起眉头。

“喂，卓木，怎么了？”

“伤口不要碰水，痊愈之前禁烟禁酒，尽量避免剧烈活动。”我翻箱倒柜找出两个看起来比较体面的纸袋，开始把东西往里装，“除非你想找死。我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了。”

一阵子没人说话。我又确认了一遍没落下什么要紧的东西，刚要提起袋子，手就被另一只肤色较深的手按住了。

“你要走没问题，但是能不能先……”燕子飞的话顿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早些时候在实验室里碰到的样品，在我指尖指腹上留下了一些蓝色的痕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凑近嗅了嗅，脸色变了。

“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东西？”

我抽手，竟然抽不出：“关你什么事？放手。”

“关我什么事？卓木，这他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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