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

-----正文-----

对于颜栖的邀约，顾行没有告诉颜声，他也没有听颜声提起过。赴约前他和颜声约好了明天去海洋馆，临近年关工作繁忙，颜声也等了很久。

他走进包厢坐下后，颜栖递给他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一沓很厚的就医记录和用药记录，时间横跨颜声回国前的那五年，就医频率直到后两年才降到最低，而地点都在国外。

“刚带他去国外的时候，他精神总是恍惚，经常嗜睡，醒来时总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脑部受过伤加上重大的精神打击和长达数年的焦虑状态，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有什么求生欲望，甚至看到一切锋利的东西，他都想要用它们割自己的手腕。

“有一次他差点成功了，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还是，不爱了。我甚至觉得他被困在了昏迷的那一天，就像你回国后他不停地去找你，也是被困在了你出国前和你见最后一面的那一天。

“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尝试各种转移他注意力的方式，但是都没有用。后来我找了专门的医生，通过催眠的方式强行让他忘掉以前的所有事情，刚开始他的反应很强烈，也许是分不清自己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什么，后来渐渐接受了催眠，甚至是主动配合，医生说他是有这方面的意愿的。

“你看到的这些记录都是他经历过的，包括一些治疗方式和药物，以及药物产生的副作用。他走出来付出了很大代价，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在惩罚自己，企图以更大的痛苦掩盖过去的经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能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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