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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亮。
在灰暗的人群中,只有他是鲜活的、呼吸着的。
那么特别,那么彻底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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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遇是某个小巷。
他在被强暴。
被许多男人按在地上的时候,那双眼睛依然是燃烧的。
我在暗处战栗了好久才动手。
等久了吧?
血和脑浆一起洒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很美。
3
他住院了。
在病房里的他有些郁郁寡欢,那双眼睛没有那么亮了。
我和同事就案发情况做了笔录,他回忆的很痛苦,包扎好的手指颤抖着攥紧了床单。
我呼叫了护士帮他更换纱布,他没有和我说话,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我和同事走出房间,护士和我们擦肩而过,回头时我看见他对着护士笑了。
他没认出我。
真让人惊讶。
4
再次见到他时,那双眼里盛满了悲伤。
“护士小姐被嫌犯跟踪受伤了。”
真让人惋惜。
“听说要修养一个月。”
是啊。
“都是我的错……”
那双美丽眼睛被泪水淹没的样子让我喘不上气,好难受,此时的感觉该叫做什么呢?
我只是轻轻地抱着他。
好香,好温暖。
5
他出院了,这很好,我现在可以随时看着他了。
真好玩,像饲养宠物的电子游戏。
我第一次这么兴致满满,一整天都拿着手机看个不停。
但他一直缩在床上。
我甚至看不见他的脸。
这一点也不好玩。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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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找了点事做。
每晚我都会在他的杯子里放一点点麻醉药。
然后我会干他。
在房间里,或者在野外,有时就在车上。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表情很有意思。
他经常逃跑。
或者报警,或者求助。
没有用。
哦,我把他留在我家了。
好可惜,暂时不能动手,不然会吓跑他的。
7
他在我家精神好了很多,像即将寿命终结的萤火虫,被拨弄两下又拼尽全力、断断续续的亮起了光。
也不错,他经常对我笑。
我于是工作的更积极,很快抓到了那晚从我手下逃掉的一个,带着他来辨认嫌疑人。
我站在黑暗里看着他,头顶白炽灯惨白的光照的他摇摇欲坠,单向玻璃后七人的目光一齐穿刺进他的身躯,但他眼里的火光和那晚一样。
他一下子就辨认出了嫌疑人。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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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开心,因为他要重新开始上班了。
他已经在我家住了半年,现在他不是可怜的萤火虫,而是刺眼的太阳。
太亮了。
我希望他是带旋钮的灯,精准优雅的人造品,只要我动动手指,光彩夺目的玻璃球就会渐渐黯淡下去。
我希望他是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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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负伤了。
他请假在家照顾我,因为行动不便,经常麻烦他帮我擦身。
他脸红红的,很可爱,眼睛一闪一闪的,快把我闪化了。
我干进去的时候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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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
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的太阳,即使有点小聪明,有点坏心思,也会被耀眼光线遮盖,同那明亮融为一体。
黑暗正是会为光明深深着迷。
他是太阳更好。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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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在被人跟踪。
这并不难猜。
那让人寒毛耸立的感觉,绝对是来自于他的。
太热情了,我的魅力有这么大吗?我都有些沾沾自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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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他。
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那是来自于职业自身的高超技术。
是一群臭虫把我盯上了。
真该死,还以为是他,今天特意走了夜路。
倒霉,这群傻逼。
不过他一身黑衣,挥动斧头砍碎别人的头的时候,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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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来给我做笔录??
胆子真大。
一副正经的样子,这么认真地看着我,我可是会心动的。
试探一下吧,你对我是玩玩,还是认真的?
我要开始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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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护士小姐。
没想到这个人醋味这么重。
我会提重金上门道歉的。
5
怎么这么粗暴!
我不过是在家装装正常人遭受打击的样子罢了,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唉哟唉哟,浑身酸痛。
啊,真麻烦,我还要装作创伤应激综合症的样子多久。
报个警吓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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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仗着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唉算了,忍一下。
但麻醉药对身体不好啊,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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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爽到。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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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体力真好啊,但我要不行了,试探一下他到底要干嘛吧……
住你家?
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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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能装啊,都半年了,我都快装不下去了,这么纯情吗?装货。
勾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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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果然忍不住了,阴暗b,我最懂你喜欢哪一套了。
真是一只好拿捏的狼狗,不过给点骨头就跟着跑了。
不过,我就勉为其难的用项圈把你拴住吧 ,你咬了我这么多口,卖身给我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名为爱的项圈,好好带上一辈子吧。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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