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蜜的呜咽声，她好像来救我的神。

-----正文-----

我把车停在路边，隔着夜雨看见她从店里出来，和朋友一一道别。

她打着一把碎花的伞，穿灰色卫衣外套和白色吊带裙，不属于惊艳的类型，但清丽可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皱着鼻子像极了小狗崽。

我看见她四处张望，视线依次扫过马路边的每一辆车，像条小粉舌头在嘴里数牙。我摁下喇叭，短促的笛声终于引来了她的注意。

她朝我走过来，俯身透过挡风玻璃看我的脸，视线擦着伞边。我有点不自然地招招手：“上车。”

我必须承认，她本人并不具备照片上那种明艳的风情。脸颊、眼睛、鼻尖、嘴唇线条都圆钝，胸脯起伏微弱，奶白色的皮肤和白裙融为一体，完全就是没长开的小姑娘。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中下怀，但我却更深地陷入了自责和自满纠缠的漩涡，太阳穴也因为旺盛的兴奋而跳动不已。

她拢了一下耳旁微卷的短发，凑到我耳边很轻地说：“我刚告诉她们，我‘爸爸’来接我了。”

随着“爸爸”这两个爆破音，她吹拂出一阵甜腻的橘子味，搅得我愈发心神不宁。

她的同学站在路边向我们挥手告别，一男一女，跟她一样满脸养尊处优浸润出来的清澈莽撞，真让人嫉妒。

“走吧。”

我发动车子，轻轻往左一打，汇入车流。

我这一生也没有这么专注地开过车，我怕一旦分神，就会溺毙在副驾飘过来幽幽的橘子味里。这一路她沉默得要命，和平时小嘴说个不停的话痨判若两人，我也不敢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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