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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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凝结在玻璃窗上，生成块状的白雾，散进柔软的空气里。

心脏跳得快要蹦出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有千钧重。空调吹出凉风，但卡洛后背全是汗，他甚至不知道是自己心浮气躁，还是掌心触摸到的皮肤太热。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月纱披上后背，成为唯一的光源。他也借着凉白的光看清了身下人半边通红的脸。罗西烫得快烧起来了。常年不离身的眼镜被摘下丢到一边，瞳孔聚焦略显迷茫。

鼻尖的距离不超过一根指头。他阴影覆盖在罗西身上。卡洛胸口发闷，脑袋再低一点，罗西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眼皮颤抖，睫毛像蝴蝶扑闪的翅膀。

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动。柔软湿润的红茶香，浸过卡洛发干的嘴唇，让他想到母亲周日下午烤的布丁。于是他忍不住又轻轻吮了一下。水声自寂静的房间里溅开。

“闭上你的嘴。”少年抓着他后背衣服，整张通红的脸埋在宽肩里，恶狠狠道，“不然就出去。”

恼羞成怒了，卡洛想。但他不能说，否则会遭到野猫的报复。“这是我家。”他侧头贴着少年滚烫的耳朵小声道，“你不能把我丢出门。”

从来不擅讲道理的他竟成功堵住了罗西的嘴。“其实，”卡洛得寸进尺，“我开门之前没想到这么多。”

“所以你现在想了多少？”罗西瞪着他。

“特别多，”卡洛闷头在他耳边笑，“想比如到我可以去主卧的床头柜偷润滑油和安全套。”

指甲狠狠抓在背上，罗西看起来气坏了。卡洛轻轻嘶了一声。明明当猫的时候都不挠人，为什么现在反而凶起来了？

“好痛。”他压低声音道。

罗西踌躇了一下。“真的吗？我只是……”

“没关系。”卡洛说，“露丝挠起来厉害多了。”

他堵着少年的嘴唇，一手从衣摆下方探入，沿着瘦削的腰线向上抚摸，如拨琴弦滑过肋骨。罗西在怀里唔唔地扭，但就像捏起露丝的后颈皮一样轻松，卡洛抓住他白皙的胳膊，将他压进薰衣草味的床被里。

“我喜欢你，罗西。”他撑起胳膊俯视床上的少年，“……我说过吗？”

“没有。”罗西瞪着他，脸颊通红。

“那你现在听见了。”

长期受困在病床上并没有让罗西身上长肉，反而日渐消瘦得厉害。卡洛偶尔会担心自己是否在碰一座精贵的玻璃雕塑。但罗西挠背的力气倒是很大。卡洛把T恤推到胸口以上时，他肩膀抖得厉害，都快哭出来了。少年青色的眼睛在月下闪烁水光，卡洛倒吸一口气，小兄弟差点把裤子顶破。

“我……可以继续吗？”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罗西。回应他的是掐进后背的尖利指甲。

回答并不是“可以”，而是“需要”。当然，想从罗西嘴里听见这个词，他还需要至少十年。卡洛低头，嘴唇盖在罗西胸口。他太瘦了，唇下皮肤一抖一抖，仿佛吻到了心脏。

和足球队的那些人不同，罗西胸口没什么肉，软软的一层。卡洛一手揽住他腰不让他逃跑，嘴唇一点点移动。

吻到‍‌‎‌乳‍‎‌‌头‎‍‍时罗西发出一声极细的轻哼，大腿猛然夹住卡洛的腰。他想捂住嘴，然而手腕被卡洛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发现了他抖得厉害的卡洛，微微伸出舌头，对着那一点浅色慢慢研磨。‍‌情‌‍‌‎欲‎‍‎支起肉粒，罗西牙齿渐渐咬不住嘴唇，闷出一颤一颤的哭声。

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脊椎被从后颈抽出去，他软在趴过很多次的床被里，浑身都在渐渐融化。乳尖又酥又痒，他一边想逃，一边忍不住在卡洛含进唇间舔舐时挺起胸口。

“我要声明，”卡洛忽然松口，从他胸前抬起头，“你叫起来比露丝好听多了。”

拿他和一只猫比是什么意思。眼前被泪水糊得一片朦胧。罗西眨眨眼皮，小粒珍珠便沾在睫毛上。他张口刚要骂，卡洛忽然对着立起的‍‌‎‌乳‍‎‌‌头‎‍‍轻轻吹了口气，喉咙出的声音就全变了调。他听见身上的少年唇角抽气，心脏砰砰直跳。

“救命，罗西。”卡洛手卡在他腰上，低头将脸埋进被子，“我下面要炸了。”摸过那么多次露丝发怒前拱起的长毛脊背，罗西的身体却柔软而温滑。卡洛抓着他骨节突出的手，按在自己腿间。又烫又硬的肉柱抵着手掌，罗西吓得差点跳开。然而卡洛五指从他指尖‍‎‍插‍‍‎‌进‍‌‎‍去和他牢牢紧贴。

“不，不行，”他脑袋烫得几乎晕过去，“我们没有，那个……”罗西从来没想过那么多。但他再如何懵懂也是男孩，总知道边边角角。

腰带被解开时，罗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甚至不知道可以推开卡洛，只是双手搭在男孩后背，任由对方双手为所欲为，一点点剥开他的裤子。

“你也会有感觉啊。”

卡洛手掌隔着‌‌‍‎‍内‍‎‍裤‎‎‍‌‌滑动，瘦长双腿瞬间紧紧夹着他的腰。他咽了下唾沫。自今天以前，这样的罗西，他想都不敢想。

“唔……”牙齿紧咬嘴唇发出闷哼。罗西闭紧眼睛，少年生涩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娴熟的手法，布料很快被浸湿。

体育生旺盛的精力让卡洛花在这类事上的时间不少。他一边吻着罗西嘴唇，手指悄悄钻进三角裤里，指腹以透明的黏液磨着前端。罗西在结实的身体下唔唔挣扎，直打哆嗦。

“卡洛……”他呜咽道，却叫不出让少年停下。勃发的柱身被控制不住冒出的黏液浸得一塌糊涂，卡洛随手一抹，他下身湿淋淋的一片。

“听话。”像小孩子使恶作剧，卡洛手指顶在他会阴处揉弄，继续向下滑，意有所指按了按‎‎‍穴‎‌口‎‌‌，“不然……”

罗西被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吓住了，身体立刻软了一半，陷在床里不敢动弹。卡洛一个没忍住，咬在他肩膀上，猛地扯下‌‌‍‎‍内‍‎‍裤‎‎‍‌‌。

两条白皙的长腿在他面前敞开，罗西腿间湿得一塌糊涂，短浅的体毛沾着晶亮黏液。躺在床上的少年羞恼得浑身滚红，想遮住又被蛮力扣了手腕。他妈的。手臂因用力紧绷而暴起肌肉，卡洛闭上眼睛，埋在罗西脖颈深深吸了一口。离开永无止境的消毒水，少年的身体只剩衣物柔顺剂的清香。

“战利品？”他食指勾着三角裤。这可把罗西气坏了，红着脸起身就要抢。然而卡洛食指一转，利用多年邋遢经验，精准地甩到远处座椅靠背上。

“如果你抱着我。”他将罗西压回枕头上，咬住滚烫的耳廓，“我就暂时不考虑更进一步。”

骗人的，他精虫上脑，什么都没准备，就算罗西不听也没办法。然而他撒谎的技巧再烂，也足够吓到被他今晚的攻势冲昏了头的罗西，明明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少年却真的慢慢张开双臂，一千一百个犹豫地把他抱进怀里，脑袋埋在卡洛肩头。

“你，”声音细若蚊鸣，“轻一点……”

至少五年的时间，没有当场去楼下主卧里偷床头柜的避孕套，是卡洛最后悔的事排行榜第一位。

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近乎爆炸的心跳，一手握着罗西的柱身，嘴唇用力吮吸少年侧颈。空闲的手指揉搓细嫩乳尖时，罗西呜咽着摇头，卡洛手上却湿得愈发厉害。

这就不得不提那件事了。

“你知道吗？”卡洛稍稍从他身上起来半分，“露丝前段时间在医院生了一窝小猫。”

罗西红着眼眶，泪眼朦胧，“嗯？”

“我想，它现在忙着给它们喂奶吧。”

他埋头，尖利的虎牙咬住青涩的‍‌‎‌乳‍‎‌‌头‎‍‍研磨。罗西浑身一震，眼泪大颗大颗朝下掉，却又不敢推开他脑袋，紧紧蜷缩身子抵抗快感，抱着卡洛阵阵哀求。卡洛轻掐住前段，食指抵紧马眼揉弄。罗西脚趾绷得笔直，拼命摇头断断续续叫他停下。

“我好高兴，罗西。”卡洛咬住他嘴唇，“你真的回来了。”

少年呜咽一声，浓厚的浊液尽数交待在卡洛掌心。哪怕射干净，他也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喘着气，虹膜茫然地倒映着卡洛的脸。

好想看他用嘴……

卡洛捂住上翘的裆部。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要去了。他脱下裤子，于是自己的东西也弹出来。和罗西刚射过而疲软的‍‍‌‎‌阴‎‌‍‌茎‍‎‌‌‍相比，大小看起来更有冲击力了。

刚回过神的罗西被腿间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后缩，却被一爪按住。卡洛的‍‍‌‎‌阴‎‌‍‌茎‍‎‌‌‍紧贴着他大腿内侧，凶气煞人。

高温制造汗水，看着那根东西，罗西心脏砰砰作响。卡洛将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和刚射出的‎‍精‎‍‎‍液‍‎‌抹在白皙大腿内侧，双手抓握住他的腿，将‍‍‌‎‌阴‎‌‍‌茎‍‎‌‌‍夹在中间，缓缓摩擦。

这是什么？罗西连‌‍‎自‍‎‎‌‍慰‍‌‎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更是不会明白卡洛从哪里学的花样。卡洛抱着两条腿扛到肩上，动腰‌‌‎‍抽‌‍插‌‍‎‎，那根滚烫的东西便同罗西皮肤不断接触，在他腹部滑过带有热量的痕迹。

很害羞，却又莫名高兴。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学着卡洛的做法手指打转。

卡洛身子一抖，差点交待出去。罗西指腹柔嫩，磨在他‌‎‌‍‎龟‎‌‎‌头‍‎‌上像圆滑的丝绸。少年技艺不精，指甲偶尔不小心划到，但仅仅是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就让卡洛难以呼吸。他抓住罗西的手按在‍‍‌‎‌阴‎‌‍‌茎‍‎‌‌‍上，不让少年躲回去。

“我比你大一个年级。”卡洛振振有词，“可以教你一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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