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比起戒指,你会更喜欢这个。”
-----正文-----
最后一次调查记录。
“可是你的腿不就是他打断的吗?”
江越的目光有些摇晃,他坐在轮椅,紧张地弯曲骨节泛白的手指,摇摇头小声说,“我不会再跑了。”
有些人的人生就是没有任何选择。
不管哪条路都是殊途同归,都会不屈不挠地走向错误。
生活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不变成沉溺于痛苦的,自欺欺人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病人,就会变成吃香蕉说谢谢的房思琪。
秦锐被无罪释放那天,来接江越转去疗养院。
神情担忧的警察始终寸步不离跟在他们身后。
看到江越第一次慢慢微笑,看到推着轮椅的秦锐停顿脚步,弯腰把他抱了起来。看到江越下意识地把脸埋进对方的肩膀,黑色柔软的头发露在外面。像是躲藏进树洞的松鼠,总在发颤的身体终于平静。
于是这时她站在原地没有再跟。
想到心理医生说的话。聊天时沉重无力的叹息。
“这样的人,给他一分的爱和九分的痛苦,他就会像狗一样追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追逐的到底是那十分之一还是十分之九。
离开学还有十五天,江越在疗养院做枯燥重复的康复训练。
没有请护工,秦锐不分昼夜地照顾他。不仅包括扶着他的手臂陪他像孩童般练习直立行走,还有每日的饮食,抱他进出卫生间,偶尔一时兴起,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观看他面红耳赤地分开双腿,软弱瑟缩的性器在冷淡玩味的视线下毫无保留地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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