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那个,但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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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北和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再见就点了下播,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打算去洗漱一下就回卧室。
谁知道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浴室的时候却看到一楼客厅的灯亮着,一个可疑的影子在柜子旁窸窸窣窣不知道干些什么。
花少北扫了一眼某幻的卧室,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花少北凭借自己妹睁开的眼睛确定那张硬邦邦的床上没人。
“某幻?”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过去,“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某幻抬起头,眼神有点涣散,“啊,出大问题,家里好像没有棒棒糖了。”
“你个崽种大半夜的吃啥糖啊,不怕蛀牙?”花少北嚷嚷着,又走近了一些。
花少北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距离拉近,某幻闻到了他的沐浴露味。
樱花味的,和之前买的棒棒糖一个味道。
某幻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他一直有口欲期,发病的时候嘴里不含着点什么东西就不舒服,没药医,只能纯靠含着东西缓解。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事,包括他的室友兼暗恋对象花少北。
毕竟太离谱了——谁能想象一个青岛大老爷们到现在还跟小婴儿似的有口欲期呢?轻点吸吸棒棒糖,重了还得吸奶嘴。青岛猛汉马了顶大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也不可能让别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但这次口欲期完全脱离了以往的周期来势汹汹,某幻甚至还没来得及补上用来缓解口欲的棒棒糖,就已经被欲望淹没了。
“某幻?某幻?”
某幻的意识被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生生的手腕唤回来,他清瘦漂亮的暗恋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得很近了,右手擦着头发,左手还在某幻眼前晃:“你发什么呆呢?”
左手手腕被抓住的时候花少北才注意到某幻的体温高得惊人,忙把毛巾甩到肩膀上,右手探向某幻的额头。
“靠,这么这么烫,你发烧了?”花少北吓了一跳,缩回手就要转身,“这要吃药吧,我去给你烧水,等等,要不你自己去厨房烧个水,我去拿个湿毛巾给你敷额头。诶对了,咱家退烧药放哪了来着……”
花少北慌极了,大喇叭翻来覆去地播放毫无逻辑的话。正要去洗漱间找毛巾,就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还被某幻拽着。
“诶你放开我呀,等等,你不会都不能走了吧?”花少北又转回来,扶着某幻凑近了看他的脸色。
某幻呼吸之间全是樱花味,他极力克制自己含住眼前散发着香味的人欲望,声音喑哑:“不用毛巾,糖,给我找点糖。”
花少北急了:“诶不是,你都发烧了还吃什么糖啊,万一是嗓子发炎了你一吃糖就更严重了知道吧。”
花少北一边叨叨还不忘用空着的右手去扶某幻:“算了,你先去沙发坐着,别找什么糖了,我给你找药,你吃了药乖乖睡觉!”
某幻被半拉半拽地拖到沙发边上,花少北按着他肩膀把他摁在沙发上,转头又要去给他烧水。但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太小了,花少北拖鞋又奇怪地不合脚,一来二去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前面对面扑倒了某幻身上。
花少北整个人罩在某幻身上,手撑着沙发靠背,脸和某幻的脸靠得很近却又微微向上错开了些,白净、散发着樱花味道的侧颈正好停在某幻眼前,某幻的眼神向下些,就能看到他形状漂亮的锁骨,甚至从过大的睡衣领口看到更深处的白皙皮肤。
好不容易淡了些的樱花味又卷土重来,甚至还更凶了,某幻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理智什么的就都坍塌了。
“别找药了。”花少北听到身下的人更加低沉的声音。
“啊?”他没反应过来,正要撑着沙发背借力起身求证,却猛地被某幻抱住了腰。
“!你干嘛!某幻!”花少北慌了,某幻圈着他腰的手越发收紧,两个人的腰越贴越近。
“不是要帮我治病吗?”某幻一手抓住横在自己脸侧的手腕,慢慢拽过来,同时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上,抚过腕关节,攥住了花少北的手。
花少北已经全然呆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某幻,头发散乱着,眼神如有实质地一点一点碾过他的脸,眼睛、鼻子、泛红的嘴唇,白而光滑的脸颊,然后转向他指甲圆润的手指,同时慢慢地、慢慢地,把它含进了嘴里。
“!!!!”
花少北只觉得有电流从指甲传过来,噼里啪啦地通过血管传递到全身,直接把他的脑子炸当机了。他还是呆呆地看着某幻,看他低着头舔舐自己的食指,唇瓣把它含进去,又缓缓地退出来,动作之间签出淫靡的银丝。
某幻的眼睑垂着,花少北看不清他的眼神,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意识里只觉得他的睫毛挺密的,和造物主赠与的漂亮泪痣放在一起,让花少北觉得某幻居然有点性感。
某幻含了一会儿花少北手指,意识短暂地清明,但接着是口欲的再次上涌,欲望翻涌叫嚣着,催促他去做更过分的事。
“号儿北……”某幻吐出花少北的手,甚至舔了舔嘴唇斩断了被拉出来的银丝。
“号儿北……你什么时候换了樱花味的沐浴露?”他抬眸看向花少北,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花少北接触到他的眼神,突然就慌张了起来:“啊,就……就之前的沐浴露送的分装,我想着不用白不用……”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急切地解释:“很奇怪吗……?我也觉得大男人用樱花味有点娘,可是都送了,不用浪费……”
“没有,很香。”某幻打断了他,手抚着他后颈凸起的骨头,慢慢地把他压下来了些,侧颈凑近了自己的鼻尖,“很像……我之前吃的糖。”
花少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喉结贴上了什么,湿的、软的,甚至有点烫。
等到意识到那是某幻的嘴唇,他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某!某幻!你……”
话没说完,花少北就被打断了——某幻张开嘴,将他的喉结含入了口中。
某幻温柔地吮了吮花少北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叼起皮肉轻磨,然后舔舐,将凸起的地方弄得潮湿、泛着水光。
他抬头看向花少北,后者的眼睛里已经蓄起了一点水汽,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北子哥?”某幻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眼神躲闪着,连圈着花少北的手都松开了些。
花少北低头看他,面色通红又泫然欲泣,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最好真的是在治病。”
某幻的脑子空了空,意识到这是花少北对他行为的许可。
被强行压制的欲望又翻涌着席卷大脑,某幻再次收紧了手,甚至帮花少北调整了姿势,让他岔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
“花少北……”某幻凑近了花少北的脖子,先是鼻尖蹭了蹭,有点沉迷地吸了一口樱花的气息,然后是嘴唇,在侧颈来回轻柔地摩擦,嘴唇微张水汽就落在了皮肤上。
花少北的颈侧被他细微的触碰惹起一片粉红,本撑在沙发背上的手滑下来,柔若无骨地落在某幻的背上:“呃……你,你动作快点。”
甚至把自己的侧颈往某幻的方向送了送。
湿滑的舌头在颈侧、肩膀逶迤,唇瓣内侧慢慢地滑过刚沐浴完的肌肤,向上,落在下颌与脖颈连接处的骨头。
樱花的味道大概可以蛊惑人心,某幻觉得自己的口欲非但没有被满足,反而愈演愈烈——他一边闻着花少北耳后更加浓郁的香气,一边充满情色意味地顺着脸庞再往上,停在花少北已经通红的耳朵上,气息不稳地吻了又吻,然后张嘴含住了。
“嗯……”带着气音的声音从花少北唇间溢出来,花少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草……唔!”
他的话被某幻打断了。某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顺着他弧度优美的肩胛骨下滑,抚过整个背,从花少北睡衣底部慢慢滑了进来。
某幻还在发烧,掌心的温度比刚洗完澡的花少北还要烫上几分,因为常年触碰鼠标键盘而略有薄茧的手没有任何阻碍地摩挲着花少北光滑的后腰,触感鲜明而暧昧,让花少北忍不住往前躲了躲,顾不得这样的行为完全是自投罗网。
花少北的下巴靠在某幻的肩膀,某幻唇间还含着花少北的耳垂,舌头来回拨弄着,退出时还轻轻咬了一下,又吻了吻耳根处的皮肤。
花少北能感觉到某幻的气息扑在自己耳后,耳朵烫得像要燃烧,挣扎着想逃开,却被死死按在某幻怀里。
捂着花少北口鼻的手让花少北捕获的空气越来越少,触觉就越发鲜明。他能感觉到某幻吻他的耳根,吻他下颌和脖颈连接处的软肉,吻他跳动的脉搏,像海鸟略过海面,每一下都让海面荡起涟漪,每一下都流连。
某幻咬他的锁骨,用力吮吸,花少北感觉到刺痛之后又温柔地舔吻,用温热的舌尖安抚他脆弱的皮肤。
“唔……”花少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某幻毫无章法的触碰让他浑身发软又呼吸急促。但某幻似乎沉湎于他脖颈处的香甜,全然忘记了自己捂住花少北口鼻的手。花少北被吻得迷乱,眼泪越蓄越多,在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伸出了舌头,用舌尖顶了顶某幻的手,催促某幻放开。
某幻几乎是被烫到一般地收回手,听到花少北大口喘气的同时,某幻感觉到自己肩膀湿了。
花少北哭了。
这很不寻常。某幻知道,他的室友虽然既天真又敏感,情绪丰富,但是却很少哭。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风雨,被质疑被网暴,夜里商量的时候嘴角向下的花少北脆弱而悲伤,但他从没哭过。
“北子哥……我……”某幻一瞬间清醒过来,慌乱地看他,声音颤抖:“我……你,你别哭。”
花少北还在落泪,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顺着脖颈没入某幻刚稳过的皮肤,他面色红着,眼眶也红,还是咬牙切齿:“你个崽种,你是不是咬我了!”
某幻慌乱中去看花少北的锁骨,牙印和吻痕混合着,像被凌虐过的残破艺术品。
“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疼吗?”某幻紧张地凑近花少北,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
花少北瞪他:“你他妈被丧尸感染了?还沙东打鬼王,你才是鬼好吧?!”
“是是是,我是,你疼吗,你难受吗,对不起,我……”
“所以你他妈好了没?!你要吃人才能好啊?”花大喇叭拽着某幻衣领,“草。你咬了我,我不会被你传染吧?!”
……还能想七想八,看来没大事,某幻松了口气,“不是,我只是口欲期。”
接下来的半小时,青岛教父和他的暗恋对象肩并肩端坐在沙发上,并且被迫向自己的暗恋对象介绍了自己非常丢脸的成年口欲期,并且看着对方妹睁开的眼睛真实地睁开了——
“所以你的意思我是你的奶嘴?!”
“不,不是,非要这么比喻的话,你应该是糖……”某幻看着他,“樱花蜜糖。”
花少北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刚刚被某幻舔舐亲吻留下痕迹的地方泛起奇怪的感觉。他想起了自己因为眼前这个人一句话就搬来上海时的心情,雀跃的、兴奋的——他渴望和某幻有两个人的未来。他猜某幻也是,柴米油盐和键盘屏幕,无数个一起下播的深夜,或者没播却一起度过的白天,都是某幻也渴望他的证明。
“啊……噢,”花少北眨了眨眼,躲开某幻流动着光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刚刚被身边的人亲吻吮吸的手,“那……那你现在好了吗?”
某幻猜自己本来应该好了,但是看着花少北有点害羞的表情和他毫无防备袒露在他眼前的肌肤,又感觉血液热了起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没好,我还有点难受。”
“你帮帮我吧,花少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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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不好还望海涵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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