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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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才会开始上课,两人在学院签完到之后回了寝室。
一个月没有人住,宿舍里多多少少积了点薄灰,孟樾绮放下书包,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收拾,被路梓阳牵住腕子。
“怎么了?”孟樾绮看着他问。
路梓阳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椅子上的灰尘,把孟樾绮按坐在上面,红着脸小声道:
“孟孟你歇着吧,我来打扫就行了,你……身上不是还酸……吗。”
孟樾绮嘴唇张合,被哽在原地。
“……行吧,那辛苦梓阳了。”
于是孟樾绮坐在路梓阳的椅子上,看着路梓阳忙前忙后扫地拖地,开窗通风,擦每个人桌子上的灰尘。路梓阳还时不时洗干净手,从他妈妈给他俩拿的一大袋子零食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一块巧克力什么的投喂孟樾绮。
他趴在椅背上,嘴里含着奶味浓郁的糖,跟个大爷似的一边看,一边指使路梓阳。
“梓阳,我那些书是不要的,你帮我收出去,把那块位置腾出来好不好?”
路梓阳乖乖应好。
“梓阳,浴室里我之前用的沐浴露快没了,瓶子你帮我扔掉吧,那个浴液味道不好闻,一会儿你陪我去学校超市买新的可以吗?”
路梓阳放下抹布,又去浴室把空瓶子拿出来,他看了看上面的字,默默记下来。
“好啊,那一会儿我打扫完,一起吃完饭然后陪你去超市买新的。”
瓶子扔进垃圾桶,路梓阳想了想,走近孟樾绮,用干净的手背贴了贴他含着糖鼓起的左边脸颊,道:“孟孟,不然一会儿回家吃饭吧?反正明天才上课,我们明天早上再过来,你说好不好?”
孟樾绮摇了摇头,“好麻烦,坐车很累。”
路梓阳不勉强他,“孟孟,差不多打扫好了,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手,我们去吃饭吧?”
奶糖有点粘牙,孟樾绮鼓起的腮帮子艰难咬合两下,含糊应好。
路梓阳去洗手,孟樾绮侧着脸趴在椅背上等人。
寝室的门开着通风,孟樾绮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直到脚步声在身边停下,孟樾绮才仰起脸来看向来人。
——是宁淮。
一个寒假没见,孟樾绮几乎都快忘记之前在酒店那荒唐淫靡的一晚。
说忘记也不恰当,应该说孟樾绮根本就是刻意没有去回忆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毕竟无论怎么说那对他而言也过于匪夷所思,尤其当时的对象是宁淮。
孟樾绮两手扒着椅背,有些不知所措地坐直身体,黑润的眼珠乱转,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总之不敢往宁淮身上放,搞得像是那晚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他一样。
宁淮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垂着眼睫,居高临下地看他慌乱的模样。
十几秒仿佛十几分钟那样漫长,宁淮终于动了。
孟樾绮的下巴被冷白的手指抬起,鼓起的左边脸颊被宁淮用微凉的指腹蹭了蹭。
“为什么不敢看我。”
“在怕什么?”
孟樾绮眨了眨眼睛,唇瓣轻微翕动,下意识想说没有,但是被含着的奶糖黏住牙齿。
他不知道自己因为宁淮一点触碰就红了脸颊,就这样被勾着下巴,蹙着眉用舌尖去舔嘴里那颗恼人的糖。
宁淮稍微用了点力气,指腹隔着脸颊肉去按他腮边突起。
“什么东西你这么喜欢吃,话都来不及说。”
孟樾绮睁圆眼睛慌忙摇头,含含糊糊解释:“没有,糖……黏住牙齿……”
贴在脸颊上的手指下移,碾在他下唇。
宁淮垂眼,道:
“张嘴。”
不明所以,但孟樾绮下意识听话地乖乖启开唇瓣。
宁淮冷白修长的手指蹭着他的牙齿探进口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按着孟樾绮柔软湿热的舌头揉了揉,指尖轻微刮挠两下上颚。
上颚很敏感,指尖刮过的感觉很痒,孟樾绮后脑头皮发麻。但是不能吞咽,怕不小心咬到宁淮抵在他嘴里的手指,于是只能乖乖抬着下巴仰起脸,任带着奶糖甜腻味道的口水滑过唇角。
孟樾绮脸颊一片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似的,蹙着眉眼尾都染上粉。
等到宁淮的手指勾着卡在他牙齿中间的白色奶糖带出来,孟樾绮才意识到他的目的。
但是……
为什么要用手指拿出来啊。
他甚至看到宁淮夹着奶糖的冷白手指和他嘴唇之间拉出来一道奶白色的暧昧丝线。
孟樾绮红着脸抿掉那道丝线,不小心含住宁淮还未完全退出的指尖,湿软的舌尖飞掠过指腹。只好又慌忙张开嘴唇,嘴唇里只余下淡淡的奶味儿,他才无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水渍。
“谢,谢谢,宁淮,你擦一擦手吧。”
孟樾绮赶紧抽了张湿纸巾递给宁淮,结结巴巴道:
“有点……脏。”
宁淮纤长平直的睫毛一直垂着,此时抬起来,接过纸巾却没擦手,而是按在了孟樾绮的唇角和下巴,轻轻擦掉刚刚留下的水痕。
孟樾绮睁着眼睛看他,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两手扒着椅背,仰着脸的姿势,看上去呆呆懵懵的。
用过的纸巾和那颗被咬出斑驳牙印的湿漉漉的奶糖都进了垃圾桶,宁淮转身去洗手间。
路梓阳擦着水珠跟他擦身而过,“宁淮你来了。”
宁淮嗯了声,进去关上了门。
他站在洗手台前,听到外面路梓阳和孟樾绮说话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寝室门关上,只余一室寂静。
手指黏糊糊的。
宁淮最讨厌这种触感。
拖沓,黏腻。
像是总也洗不干净。
他垂下眼睛,抬手,看自己裹着一层晶莹水渍的手指。
鼻尖闻到残留的奶糖的味道。
甜,且腻。
他原本是厌恶的。
宁淮面无表情地低头,用舌尖舔掉手指上黏糊的液体。
味道很熟悉。
是那晚孟樾绮身上散发的,甜腻的,淫靡的。
随即,那只刚在孟樾绮嘴里搅弄过的手向下,抚弄勃起的胯部。
为什么总是仰着脸,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为什么那样看他。
宁淮站在水下,黑发被打湿,结成缕搭在冷淡的眉骨。
他手下的动作十分重,粗长的浅色性器充血肿胀,被他大力弄得冠头通红。
为什么——
假装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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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二十章左右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