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上一只漂亮的骨肉花瓶。
-----正文-----
露西德家的孪生子,塞伦和塞纳,不仅基因等级位列高位,还是两只极其珍稀的光明女神闪蝶异种,虫翅呈现出罕见的落日霞金和海浪银白,因而被盛赞为“帝国永恒闪耀的金银双翼”。
每逢生辰,数万吨烟花便会不分昼夜地为双子燃放,黑夜白昼都像磕了药一样眩晕颠倒,狂热的群虫送来令人眼花缭乱的贺礼,高档奢靡的帆船游艇,璀璨琳琅的珠宝翡翠,以鲜血滋养的殖民地玫瑰和奢侈滚烫的肉蜜红酒…皆如朝拜的圣徒,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母巢的中央大道。
帝国为取悦雄虫而绞尽脑汁,每年庆典都比上一年更加媲美史诗,从国库流出的金蝉壳足够买下一座巍峨的雪山庄园,送上餐桌的珍馐足以填满暴食恶魔的深渊血口,三天三夜都淌不尽,云端仙宫里纸醉金迷,遍地都是甜腻的香水、黄金美酒、糜烂的花海和像蛇一样不断拥吻交媾的人体、虫体和尸体,流水似的脂膏在他们病态的欢笑间流向地底,宛如酒神的毒酒,于是贫民窟里每年都会有不少雌虫醉死在这滩鲜美的残羹冷炙里,肮脏的盛典进行得极为高雅。
那才是塞纳应有的待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被人像拉大提琴一样优雅地擎着那白皙的脖颈,将脑袋割了下来。
“我来向妈咪履约了。”
雪栀微笑着,洁白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雄虫的额心:
“之前答应过妈咪的,这家伙的脑袋…我一直都还记着呢。”
犹如一盘新鲜出炉的佳肴,这位备受瞩目的帝国双翼被当作牲畜,流畅地割断了咽喉,又被雪栀以一个颇为雅观的姿态托在掌心里…就像风度翩翩的执事为娇贵的公主布置餐桌一样,雄虫的脑袋就是最后一份精心烘培的甜点,被雪栀毫无保留地献给了母亲。
这画面怪诞得瘆人,又笼罩着蛊惑人心的迷幻色彩,文明和野蛮荒唐地融合,这片阴雨笼罩的热带丛林里竟举办着一场浓艳而奢靡的茶话会。
雄虫就是茶话会上一只漂亮的骨肉花瓶。
他的颅顶沉在雪栀的掌心里,断裂的脖颈向上袒露着,倒吊似的姿势…瓶身便是他的脑袋,瓶颈是他的脖颈,从脖颈断面里外翻出的浓腻血肉恍若一滩湿漉漉的石榴粒,已然烂熟到鲜红欲滴,被物化成了一只血淋淋的果盘。
与雄虫惨烈的、灰败而沾满血腥的、鱼眼似的翻着白的脸庞相比,雪栀那张俊美洁白的脸庞明净得如有圣光笼罩,堪称风光霁月,普渡慈航。
他的视线凝在母亲脸上,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可以拿他来给妈咪赔礼道歉么?”
话音刚落,就听瑭抽泣似的呜咽了一声,猛地扑了上来。
“呜呜…我的小蜜罐,小南瓜,小糖豆!”他像八爪鱼一样扒在雪栀身上,被后者眼疾手快地单手托住了屁股,那浑圆的臀肉顿时在儿子的指缝间溢出亮晶晶的莹白,两对色彩斑斓的虫翅也从细窄的后腰处飞快地伸出来,像小狗尾巴一样摇出了螺旋桨似的残影。
“你也太会让妈咪开心了,小胎绒!”瑭笑得眼瞳弯弯,红唇白齿在说话间碾出甜腻腻的厮磨声,一转眼又故作苦恼地皱起眉来,“但光是这样…想让我原谅你,还不够哦?”
只是一个抬手,雪栀就将母亲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
“妈咪还想要什么?”他游刃有余地问,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好奇。
年轻貌美的母亲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像蛇一样乱扭着那截柔韧的腰肢,又是捏捏他的脸颊,又是揪揪他的耳朵,最后终于舍得攀上他的双肩,将那圆润白腻的臀瓣往他结实的臂弯上一坐——
这才俯下身来,往雪栀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那嗓音带着笑,挟着清淡的香气,旖旎又缠绵,很快就让雪栀轻轻地笑起来。
无需任何多余的言语,在这对亡命之徒眼神交汇的瞬间,便已心领神会。
“妈咪真是……太贪心了。”
雪栀眯起眼睛:“塞纳今晚来得不巧,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的计划就必须得提前了。”
他略显烦忧地叹了口气,俊朗的脸庞卧在母亲胸乳落下的丰盈阴影里,被螳螂美人揽着脖颈,笑盈盈地将那对柔软乳白的胸脯压在脸上洗了洗,竟还依然维持着稳重的微笑,甚至略微侧过脸,将一枚湿热的吻烙在母亲白腻热乎的小肚子上。
在这片令人贪恋的、淫靡而香艳的氛围里,他眼瞳在黑暗中流溢着阴森而妖异的幽紫色,像是恶魔的魂灵在一望无际的冥河上幽暗地燃烧。
“战颅会理解我们的。”
-----
妈咪给宝宝用奶子洗脸!妈咪好!
顺便一提,用英文说妈咪喊栀宝的那段就是小蜜罐(honeypot),小南瓜(pumkin),小糖豆(bonbon)…特别有韵味😭
最后感谢一下追更的大家,我最近三次元好忙好忙一直没时间码字呜呜…后面应该会缩短每章的篇幅,稍稍加快一下更新速度…不然感觉大家的追更耐心都要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