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去,皎白的脖颈渐渐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从喉咙里哼出柔情蜜意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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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你偷来的虫卵么?”
塞纳微笑着,颇为体贴地说:
“别找啦,那只卵是个没有价值的残疾卵,所以抚育中心把它送给我处理啦。”
瑭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它还没有发育成型,卵壳里还是半流质的肉浆,一碰就会软软地弹,”塞纳说,“所以,它并不需要被融成肉蜜,就能被我用小勺子敲开蛋壳来,一口一口地吃掉——”
繁衍是刻入虫群基因中的铁律,子嗣的重要程度仅次于雄虫,因此就算虫卵可以算是最营养丰富的食物,再饥饿的虫子也不会吃掉虫卵,否则就会被判处为叛国罪。
然而,食用残疾或劣等的虫卵来滋养精囊,是雄虫们的特权。
“就像挖冰淇淋一样哦。”
塞纳猩红的舌尖舔过贝齿,一字一顿地说:
“非常美味。”
“哐当!”
在他面前,一根锋利的骨镰猛地砸在了笼子上,尖锐的震荡声冲击着整个惩戒室。
螳螂妖艳而瑰丽的翅膀在暴怒中悍然展开,无数圈绮丽斑斓的色斑在剧烈旋舞,仿佛他的虫翅上睁开了数千万双震颤着的眼珠,“嘶、嘶”的振翅声宛如蜂群狂暴的尖啸。
“你吃掉了我的宝宝?”
与那阵獠牙摩擦的瘆人嘶鸣截然相反,瑭的嗓音里透出一种古怪的温柔:
“那我——得把宝宝从你的肚子里掏出来才行呢。”
虫群的杀戮机器爆发出的杀意如此原始,如此浓烈,竟将骨笼外的雄虫们吓了一跳,其中基因等级稍低一些的甚至如惊弓之鸟一般,往雌侍的怀里缩了缩。
塞纳身为高等雄虫,当然毫无惧色地、堪称愉悦地笑了起来:
“你看起来还很有活力嘛。”
他甚至没有发出命令,虫体骨笼就轻颤着打开了笼门。
一旁的雌奴颔首低眉,跪爬着送来一根刺鞭。
塞纳只是看了一眼,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根两米长的刺鞭,头尾灌铅,表面则覆盖着数百根寒光凛凛的铁棘刺,被一名身强力壮的雌奴握在手里时,便像极了一条浑身长满细密铁鳞的毒蛇,犹在阴沉沉地窸窣蠕动。
即便是最坚韧强健的军雌,被这样沉重恐怖的刺鞭往脊背上抽那么三四十下,也会皮开肉绽,脊骨尽碎,必死无疑。
这就是虫群的律法,任何胆敢言语顶撞雄主的雌虫该赏鞭刑。
高大的雌奴拽着项圈的牵引绳,将瑭从骨笼中拖出来,按在雄主的脚边。
他们都知道雄主那些可爱的小爱好,雌奴敢挣扎就一拳锤进腹部,敢求饶就把脸都扇肿,等鞭子被滚热的盐水浸透,再往雌奴的脊背上狠狠一抽!
“啪——!”
刺鞭劈下来的声响犹如一道破空的惊霆。
最先是皮肤被倒刺勾破的黏腻细响,然后是尖锐而凄厉的撕裂声。脊骨与血肉在飞溅的血沫中爆裂出声,烫伤似的嫣红飞速蔓延开来,一线猩红的鞭痕赫然浮现在美人皓白的裸背上,像是被鬣狗獠牙残忍撕扯开的雪白猎物,透出痛苦与凄艳掺杂的绝美。
瑭湿软的黑发散落了一地,被血污溅落在乌黑的发尾上。
硬生生挨了这一鞭后,他眯起眼睛,竟然讥诮似的闷笑起来。
就像遭到了挑衅,雌奴挥鞭的力度与速度越发迅猛。
“啪!”“啪!”“啪——!”
鞭声在安静的惩戒室内回荡。
无数道鞭痕在瑭的脊背上纵横交错,无数团密密麻麻的鲜红色瘀斑漫开,刺鞭多次鞭笞的地方甚至外翻出了糜烂的红白色,血肉模糊间,依稀露出一截森白而精巧的脊骨。
尖啸的挥鞭声不仅落在瑭的脊背上,还落在他白腻的臀瓣与大腿上,最后竟然“啪”地一声抽到了他细嫩的腿根。
剧烈的痛感让瑭浑身一震。
那是从未被任何人触碰过的秘地。原本最为私密的地方却遭受如此酷刑,瑭腿根细腻的嫩肉登时肿起大片鲜艳的糜红。
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弱点,接下来的一鞭又极为险恶地劈向了他的腿间!
“……唔!”瑭猛地仰起脸。
他丰满而柔软的大腿内侧剧烈痉挛起来,连脚趾都痛苦地绞紧了。
这一鞭恶狠狠地碾过了他敏感脆弱的雌穴,于是一股灼烫的剧痛从他的私处腾地烧了起来,以至于瑭有一瞬间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只知道自己像失禁一样,从腿间骤然喷出了一小股湿淋淋的水液。
鞭痕四周晕开的血瘀活像被绸缎被撕出的毛边,浮肿在瑭雪白的腿根。
他清晰地听见——那些尊贵的雄虫正微笑着旁观这场鞭刑,饶有趣味地观赏这场当众的训奴表演,甚至窃窃私语着,轻蔑地感叹着“淫荡到出水”之类的字眼。
没有雄虫释放任何具有抚慰性的信息素,因此雌虫体会到的疼痛会被加倍放大。
毋庸置疑,塞纳惩戒雌奴的目的达到了。
“那些卑劣的人类曾经做过一项实验,”塞纳轻笑着说,“他们将一滴鲜血混入更劣等的单细胞生物中,没过几分钟就看到——血液中的白细胞将后者屠杀殆尽。”
雌奴谦卑地弯着腰,又拽着牵引绳,逼迫瑭抬起那张苍白失血的脸庞,将脑袋软软地靠在雄主的膝头。
塞纳像抚摸小猫一样摸了摸瑭柔顺的鬈发:
“记着,只要我流一滴血,就能杀死你哦。”
瑭的脸颊上尽是湿漉漉的冷汗,被塞纳用手掌轻抚着,那两扇浓黑的眼睫柔弱地颤抖起来。
直到这时,塞纳才安抚性地释放出雄虫的信息素来。
“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你呀,但这就是规矩。”
他语气一变,半是撒娇半是怜爱地哄道:
“从瓦提亚斯到母巢,你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一定饿坏了吧?”
雄虫的手掌被娇养得格外白嫩、柔软而细腻,当他的掌心触碰到瑭的脸颊时,肉体的疼痛竟缓慢化作了黏腻的快感,于是一层薄雾般朦胧的、迷醉的、情动的潮红在瑭湿润的面颊上晕开,仿佛刚才的受虐让他产生了足以抵达高潮的快感。
塞纳餍足地笑起来,从柔嫩的唇间露出两排细细密密的小獠牙:
“愿意乖乖听话的话,我就把那枚残疾卵赏一口给你吃,好不好?”
瑭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轻轻地、悲伤又虚弱地摇了摇头。
“天呐,你还惦记着你的宝宝么?”塞纳咯咯笑起来,“自从母巢的抚育中心建成,雌虫不再需要独自哺育幼虫,很少有雌虫会像你这样了。”
他满怀期待地说:
“我不缺雌奴,但缺一个好妈妈。你可以当我的妈妈么?”
闻言,瑭仰起脸来,鸽血红的漂亮眼睛里浮现出略显懵懂的惊讶。
他伏在塞纳膝前,被鞭笞后显得无比柔顺虚弱,活像只被剔了骨头的猫咪。
那些淋漓粘稠的鲜血沿着他苍白的脊背蜿蜒流淌,化作一身碎裂的猩红嫁衣,半遮半掩间露出美人雪白的胴体,衬得他的肌肤更如凝冻的羊脂般白腻,那两团圆润而娇小的鸽乳更显得柔软漂亮,嫩红的乳尖颤巍巍地耸着,被年幼的雄虫用指尖狎昵捏了捏。
“妈妈,你泌乳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塞纳保持着惹人怜爱的可爱笑容,催情的信息素却在缓慢释放。
“当我的宠物猫猫、我的妈咪,给我生虫宝宝,”他说,“妈妈就能享受到母巢的最高待遇,这样不好么?”
高等雄虫释出的信息素浓腻得让雌虫头脑发热、两腿发软,瑭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红眼睛晕乎乎地涣散开来:“可是,我不想吃我的宝宝。”
塞纳鼓励似的看向他:“那妈妈想吃什么?”
瑭红润的眼睛茫然地盯着雄虫瞧,像是沉浸在了某种虚幻的恍惚之中,几秒后,螳螂美人的嘴角缓慢地翘起,露出一张空洞的、天真又残忍的笑脸来。
那似乎是一种森寒的恶意,即将从他美艳的拟态下如破茧的蛾子般簌簌挤出。
他抬起手,指尖指向了一个方向。
是刚才执行鞭刑的雌奴。
塞纳的表情略显惊讶,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对那名雌奴说:“过来。”
被点名的雌奴保持着标准的跪姿,安静地膝行几步,来到了雄主的身前。
他已然知悉了自己的命运,却还是将脑袋伏低,无比卑贱地亲了亲雄主的鞋底。
“谢雄主恩赐。”
他的声线里还是遗漏出了一线颤意。
一只锋利的骨镰猛地透穿了他柔软的腹部。
螳螂军雌杀戮的手法狠辣又老练,不知尝遍了多少仇敌的鲜血。
就在距离塞纳一米多地方,雌虫被螳螂惨烈地腰斩。
腥浓的鲜血汹涌喷薄而出。
漫天都是猩红的血色和浓烈的腥气,如暴雨般劈头盖脑地泼下来。
螳螂流光溢彩的虫翅就浸泡在这片浓腻的血腥中,慵懒又愉快地“嗡嗡“振动起来,数百圈瑰丽的色斑被血色染红,竟呈现出一种极端妖异的、妩媚的、惊心动魄的绝艳来。
瑭白腻的胳膊上鲜血横流,温柔地环抱住了那只被他徒手撕成两半的同类。
他当着塞纳的面,将雌虫湿热的胃袋血淋淋地掏出来,“啪叽”一声仍在了雄虫的脚边。
塞纳没有动。
这是个多么淫靡的、香艳的、残忍又温情的场景啊。
被鲜血浸透的美人柔情地搂抱着死去的雌虫——与其说像在拥抱一名情人,不如说像是在拥抱一只襁褓中的幼虫。雌虫的脸庞就埋在美人赤裸而莹润的胸脯里,那张失血的面容竟惊人地年轻,于是这场拥抱便透出了哺乳般的亲密感,仿佛温柔的母亲抱起夭折的孩子。
瑭柔软雪白的胸脯被鲜血浸透,乳尖都洇出熟红的色泽,靡艳得仿佛早已被人玩到熟透。
伴随着“嘶、嘶”的轻柔虫鸣,他低下头去,皎白的脖颈渐渐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从喉咙里哼出柔情蜜意的摇篮曲。
他吃得很快,近乎疯狂地将新鲜的血肉填进肚子里,任由鲜血和雄虫们的信息素浸泡着他,腹腔里不仅被食物填满,就连潮湿温暖的胞宫也兴奋起来,“滋咕”、“滋咕”地蠕动着向外甜腻腻地流水。
等瑭彻底吃饱了,又携着一身浓腻妩媚的腥气膝行而来,靠在雄虫腿边。
“谢谢你呀。”他仰着被鲜血浸透的脸,被塞纳抚摸脸颊时,胸前小而浑圆双乳还软软地轻颤着,像条缠绕在雄主掌心里撒娇卖媚的蛇蝎。
惩戒室里的雌奴们都将脑袋压得更低了,雄虫们则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这是他们早已见过无数次、也乐意观赏无数次的景象——看着某些铁骨铮铮的雌虫被折断脊梁骨,全部的尊严都丢盔弃甲,而瑭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只。
果然,雄虫的魅力就是无穷的。
只要略施手段,就能教雌虫认清主人,体会到服侍雄主的极乐。
一旦认清楚自已生命的意义就是供奉子宫,再孤傲的雌虫也会屈服在雄主脚下,像发情的猫一样翻起肚皮撒娇,露出湿漉漉的阴户来乞求宠幸,哪怕被一根脚趾头塞屄里,他们也能媚叫着被玩到潮吹。
谁知下一秒,塞纳突然尖叫起来:“啊啊啊——!”
瑭猛地咬住了他的手掌,森寒的獠牙嵌入雄子细嫩的掌肉里,将整只手面生生咬了个对穿。
在瑭纤柔的颈间,闪烁着蓝光的电流瞬间爆起。
这只电击项圈搭载了雄虫保护系统,也被虫群戏谑地称为“以牙还牙”系统。
曾身为军雌的瑭当然知道这只项圈的厉害——项圈佩戴者一旦伤害了雄虫,那么他施加在雄虫身上的伤害将以电击的形式数倍返还,例如斩断雄虫的手臂,雌虫就会被最高压的电流活活劈死。
“滋…滋!”
电击项圈散发出浓烈的焦味,高强度的电流在螳螂的身体里猛烈冲刷震荡,以至于瑭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出虫型,伴随着他喉间“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那五颗猩红的、凶煞的眼瞳在他白净如玉的脸庞上一颗、一颗地狰狞睁开。
“放开!我他妈叫你放开——!”
塞纳近乎暴怒地嘶吼着,立刻有雌奴慌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瑭的牵引绳,向后狠狠一拽!
但瑭纹丝不动。
螳螂的獠牙如捕兽夹严丝合缝,死死咬合在雄虫的手心里。
那只手掌,柔弱、纤细又洁净,一看就是被娇宠着、滋养着长大的,从未接触过任何污物,此时被螳螂锋利的獠牙硬生生咬到指骨断裂,掌骨尽碎,手掌处撕裂出深刻见骨的烂肉,鲜红嫩肉被雪亮的獠牙咬得浓腻外翻,爆出鲜浓的血浆…就像染血的象牙。
足足花了十来分钟,瑭紧扣的牙关才被拥来的雌奴们掰开,期间雄虫狼狈尖锐的哭叫几近嘶哑,浑身汗出如浆。
“嘻嘻…”
瑭被雌虫们惊魂未定地按着,歪着脑袋看向雄虫,腮边泛着艳丽的醉红,那两瓣血淋淋的嘴唇缓慢拉出一个甜蜜、诡异又张扬的笑容,更衬得他唇红齿白,肤色粉腻,沾血的獠牙则锋锐如刀。
“你不是说——想要我当你的妈咪吗?”
瑭跪坐在地上,细白的手指黏着猩红的血浆向下移动,指尖缓慢地、漫不经心地绕着肚脐转了几圈,在那片光滑白软的肚皮上勾勒出一圈酷似子宫的鲜红形状。
他看向雄虫,露出一个困惑又无辜的微笑:
“只要你被我吃掉,回到我的肚子里,我就是你的妈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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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一不小心写了好多🥺
看在我写这么多的份上,求求评论不过分吧🥺
ps.血滴实验那段借鉴了B站“自家种植的优质白菜”太太的手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