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东站,位于北部的第十区,是巴黎最繁忙的交通枢纽之一,其建筑风格优雅,充满美感。
曾几何时,这里挤满了从北部逃回的士兵与难民,人满为患,如今在德国人的管控之下变得空空荡荡。
战后的巴黎,是一颗攥在他人手心的民族心脏,血管被切断,经脉不通,只能依靠“强心针”勉强维持跳动。
如果维希政府稍有违逆,向柏林运送劳工时不够爽快,运往德境的粮食打了折扣,德国人就会立刻停止给巴黎“打针”。
这座城市只剩下一副庞大的骨骼,气势不凡,却毫无生机,在阴郁的穹顶下日渐憔悴,饿得直打呵欠。
幸好,近来抵抗组织没有大的动作,法警们干活也十分卖力。德国人心情愉悦,通往巴黎市区的列车能够按时抵达。
一年多来,巴黎人逐渐变得古怪而冷漠。
深夜时分,居民楼里常传出突如其来的惊呼或惨叫;白天,在咖啡馆里,四处都是对德国人和英国人的谩骂。
但在街头,人们又会为彬彬有礼的德国士兵指路;在车厢里,夹着公文包的德国职员,抚摸邻座法国妇人怀中婴儿的脸颊,这位母亲也会微笑回应。
也许“敌人”的概念,只有在隔着一条火线时,才是坚定而明确的。
在日常生活中,汹涌的人潮会将大家卷裹在一起,颠簸、混杂,彼此纠缠。
在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庞上,强烈的爱、凶残的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乏味的、微不可察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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