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歌双肩颤耸,抽噎不止。
萨克森一边擦拭她的眼泪,一边劝慰她肩膀还有贯通伤,不能这样哭。
可他越是这样说,她的眼泪越如断线珍珠,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纷跌坠落。
最后演变为嚎啕大哭!
萨克森顿时手足无措,哑声道,“这是你的控诉幺?”
玛歌望向他的双眼,怒火熊熊,声音决然中带着凄厉,“没错,这是我对你们的控诉——!”
玛歌胸中似乎有一股积攒了数十年的郁气,不吐不快。
在这种战争年代,根本无人在意弱者的呼声,弱者能被听见的或许只有死前那一声哀嚎。
在侵略者眼里,他们就像成群死去的牲畜,不值得怜悯,更不值得倾听。
玛歌用尽全力,穷竭她所知晓的全部德语词汇,愤然地、直白地嚎啕出积压已久的委屈:
“和您一样,您对弟弟的死亡无法释怀,所以您佩戴着遗物,杀死敌人。”
“和您一样,您会因为眷恋和弟弟相似的笑容,而舍不得泽格直面死亡。”
“和您一样,您将土豆看作家园的象征,所到之处,您都想洒满它的种子。”
“和您一样,我也是有亲人、有朋友、有家园的人啊!上校先生!”
萨克森感觉玛歌朝他射出的那一枪,此刻,子弹才毫无偏差地命中心脏,将灵魂都撕裂、击穿、灼伤。
他想安慰她,但喉咙犹如被人狠狠掐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他只能捧住那张狼狈的脸,轻轻触摸那双鲜活、澄澈的眼睛,与之无声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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