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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叶卡捷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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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奔腾了一天的火车终于停在一个无名车站站台间。广播里女声正在播报,现在是火车临时停靠时间,前方路况不佳,正在抢修。

火车一停下来,暖气也骤关,薰衣只坐待了十几分钟就冻得牙齿打颤,四肢冰凉,说话呼吸间都飘着白雾。

车厢里不少人也都冻得一直抱怨跳脚。

现在他们方位大概在亚欧分界线的乌拉尔山脉山脉东坡,恰好是从温带大陆性气候过渡到亚寒带大陆气候的分水岭。

东坡海拔更高,远离海洋气候更加干燥严寒,现在才十月份刚进冬季,这极端的大陆气候就已经初露锋芒了。

薰衣被冻得骨头疼坐不住了,起身四处走动试图通过活动增加体内热量。

韩奕阳抱着身厚实的军大衣上车无奈表示,“只抢到这一件大衣,凑合用吧。”

薰衣看着韩奕阳大口喘息额头急出星点汗珠,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薄黑衣却替自己披上,“你不冷?”

“冷,但你更冷。”韩奕阳握上她手指,女人手指冷得像冰块。

“一起披啊。”薰衣坐下掀开一边衣角,她倒也没心大到自己享福让别人挨冻的地步。

韩奕阳坐下挤进大衣里,和她肩膀抵在一起靠得很近,两人共用一件大衣略显紧凑了。

薰衣肩膀下意识缩了缩往后退了些,冷意侵上露出的半个肩头,擡手扯了扯大衣男人那边就少了不少布料。

男人睨了她一眼不满地扯了回去,两人开始小学生式地拉拉扯扯,打情骂俏。

最后一下男人猛地一拽,薰衣就被大衣卷着力劲撞进他胸膛间,擡头时薰衣突然想起什幺小声嘀咕,“卓依依也是像这样投怀送抱的吗?”

韩奕阳想了快五秒才想起她说的那个人名,然后闷声低笑起来,胸膛颤动幅度大得靠不住人。

薰衣被笑得猛地回神才惊觉自己刚才问了什幺,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自己自从手术后,每次碰上韩奕阳她一直都在露马脚,窘态百出。

“别笑了!”薰衣面红耳赤地命令道,粉拳泄愤地锤上他胸膛。

羞赧转头撞见斜左方座位上一位粉雕玉琢的俄罗斯女孩正在偷瞄他们两人,捂嘴偷笑在和她妈妈说着什幺。

羞耻感油然而生冲到头顶,推开男人起身却被他臂弯一收两人抱得更紧了。

“有人……”薰衣被迫趴在他胸膛前没敢擡头,声音闷闷的。

韩奕阳终于止了笑,擡手拉高军大衣挡住薰衣整个脑袋轻摸她头安慰道,“没事,看不到你。”

后来火车是什幺时候启动的两人完全没有印象了。等她再有意识睡眼惺忪地探头钻出大衣时,外面已经晨光熹微,是第二天清晨了。

男人被薰衣动作折腾转醒,转动着僵硬脖颈,长时间久坐让浑身肌肉酸痛不已。

“是不是快到了?”薰衣哑着声音仰头询问头顶的人。大衣里他体温太温暖舒服,她犯懒不想挪窝了。

“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韩奕阳看了手表时间回应。

“你什幺东西硌到我……”薰衣正小声埋怨着往下看,说到一半想起什幺猛地住了嘴。

两人之间氛围突变,空气都干燥了不少。

人在不清醒的时候,说话是真的不过脑子的。

薰衣用实例证明了这句话的真理性。

这次轮到韩奕阳表情有些不自在了,低头耳磨私语地撩拨她,“……要不要帮我?”

薰衣杏眼怒瞪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公共场合,注,注意影响。”热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抿着嘴起身坐正,眼神乱瞟,假装很忙背对着他整理着头发。

韩奕阳一扬眉倒没说什幺,起身去了洗手间解决,薰衣看到男人彻底消失眼前才懊恼地以头抢桌,尴尬到脚趾抓地。

他回来时已恢复正常还带了早餐,俄罗斯特色美食,大列巴面包,咀嚼起来散发着层层醇厚麦香,就是干吃有点噎人。

火车穿过晨光,叶卡捷琳堡这座城市终于悠悠晃晃地在他们眼前露出了全貌,放眼望去各色建筑鳞次栉比,星落棋布。叶卡捷琳堡河坝像一颗心脏矗立在城林中心,永垂不朽地运转发电,维持这这座城市的动力。

叶卡捷琳堡,俄罗斯第三大城市,坐落在乌拉尔山东侧和伊塞特河畔,矿产资源及其丰富,交通便捷工业发达,是俄罗斯大型工业中心之一。

两人坐了快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车程,脚重新踩回大地上大脑还没适应过来,还觉得脚下地板在晃动摇摆耳边有火车跑动起来哐当作响声。

薰衣等车时揉了揉浮肿发酸的小腿,问韩奕阳,“你现在要去哪?”

“找家最近的酒店洗个澡躺下。”韩奕阳眼底一片青色,低头已经手机搜索引擎里打酒店名了。

“我也是,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选择这类交通工具了。”薰衣深表认可,这一天一夜的硬座折腾得两人够呛,浑身狼狈。

等薰衣终于躺到酒店柔软舒服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恢复精力后,才点开她这次任务目标资料。

Димитрий Maganov,迪米特里·马加诺夫,石油大亨马加诺夫家族钦定的继承人,31周岁,单身,目前在瓦里石油公司担任CFO,首席财务官。

今晚他在伊塞特河的豪华游艇上有场私人聚会。

薰衣里面一抹白底暗纹旗袍外面套了件同色貂毛披肩,烈焰红唇搭配上魅惑妆容,气场大开。

出门前还特地看了眼猫眼,确定对门男人没有动静才踩着细高跟下了电梯。

下车停在伊塞特河登船口,三百英尺以上长的大型豪华游艇已经停靠岸边,入口都围着一圈安保人员核验邀请函。

薰衣不紧不慢地拐进洗手间,没等一会一个穿着洛丽塔洋装的外国女人就急匆匆地进来了。

“Excuse me, is this the lipstick you dropped?(打扰一下,这是你掉的口红吗?)”薰衣趁着她补妆期间上前搭话,外国女人闻言接过薰衣手里口红辨认,薰衣不动神色地靠近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摸走了她手包里露出一半的邀请函。

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异样摇摇头还给她口红,“It's not mine.(不是我的。)”

薰衣微笑着点头接过,外国女人很快收拾好自己出了洗手间。

翻开邀请函,看到刚才那位女人的名字拼写,Serenity,瑟尼蒂。

薰衣递上邀请函畅通无阻地上了游艇,五六层是主人私人领域禁止入内,迪米特里应该就在上面。

薰衣待在三楼主宴会厅,从自助吧台每一样餐食都选了份,坐下细细品尝享用起来,她是真饿了。

喝了口Ausone干红葡萄酒,口感丰厚浓郁,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优雅擦嘴起身。

她看到迪米特里已经下来了,白西装放眼望去格外清爽亮眼,黑发褐眼,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倒勾,本人看上去比照片还要帅上几分。

薰衣刚擡腿想上前却被身后人抓住拦下,转身看过去,“你怎幺在这?怎幺上来的?”

韩奕阳下颌收紧,擡眼看清迪米特里的脸,“新目标?”

反正已经被迎头撞见了,薰衣也懒得编借口了,坦率承认,“嗯,帅吗?一流货色,性取向女,不吸毒不嫖娼不赌博,还黄金单身,满意了?”

语气还带着炫耀色彩,像是要把之前在巴黎丢的场子全都找回来。

韩奕阳冷笑一声,动作可真快,不到半个月就换了两个目标。难怪愿意捏着鼻子忍受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硬座也非要到这来。

“薰衣,你果真是没有心。”

韩奕阳面色寒冽,声线冷到极点。

这句话不到两周她从男人口中听了三遍。

薰衣,你到底有没有心?

薰衣,你是真的没有心。

薰衣,你果真是没有心。

主谓宾都没有变,语气越来越笃定。

“呵要心有什幺用,能变成金子花吗?”薰衣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她的目标要准备离开主宴会厅。

皱着眉继续一字一句地扎人心窝,“韩奕昭,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到什幺时候,我对你没有兴趣,我,薰衣玩腻你了,懂吗?”

如果语言可以杀人,那便是当下。

毫不留情,刀刀致命。

薰衣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远,迪米特里已经和人走到外面甲板上了。

薰衣搂紧身上貂毛披肩,刚要上台阶出去是被人拦腰抱起。

惊呼声被抵在喉口,披肩散落露出肩头光滑肌肤,人被压在玻璃门上仰着头被强吻,门后迪米特里还在交谈碰杯。

男人是被彻底激怒了,发了狠地蹂躏撕咬着她唇瓣迅速血珠四冒,大口咬吸地唇舌发疼。

薰衣痛得蹙眉擡手扇舞却被预判到重重地一把按到玻璃上,发出不小动静,身后迪米特里两人闻声转身只看到两人情动缠绵的接吻身影,没在意又笑着转了过去。

侵略性十足的深吻,像是要把她彻底拆腹入肚的凶狠,舌根吸吻得又酸又麻,眼眶水雾氤氲,四肢百骸电流般酥软脱力,男人牙齿吸咬上唇瓣口腔内溢开丝丝血腥铁锈味,野蛮又粗暴地泄愤,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狼在撕咬他的猎物。

身下女人挣扎动静渐弱,她开始有些缺氧窒息,头像喝醉酒般晕乎。头不自觉仰得更高去享受唇齿交缠的快感,他手掌也向上移换成和她十指紧握,两人忘情相拥接吻的吮吸声响彻耳边,‌‍‌‍情‍‌欲‎‌‌泛滥。

韩奕阳撤身让她喘息,头埋得更深舔吸上她白皙脖颈,皮下脆弱血管清晰可见,冷白肌肤被津液濡湿唇齿磨红,最后留下几个鲜红草莓,醒目刺眼。

“你就带着我的吻痕去见你的新目标吧。”韩奕阳嗓音染满‌‍‌‍情‍‌欲‎‌‌沙哑,抽身站起时还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压迫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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