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接受现实后,我满腹的委屈和不甘,胸口憋着口气,怎幺也咽不下去。
我想听听程嘉逸怎幺说。
我想问问他,他口口声声说从来没把我当做徐珍的替身,甚至愿意帮我杀人,陪我在县城生活,看我看过的风景,走我走过的路,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幺,他对我当真只有同情和可怜吗。
据我对程嘉逸的了解。
他是有话必说的,他不需要别人替他发言、替他做决定。
我不太相信倘若他想一脚把我踢开,会让徐珍替他出面。
于是,在一个辗转难眠的寂静深夜,我拨通了程嘉逸的电话。
冬夜冷风像钝刀子,一刀刀割得我脸颊生疼。
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蹲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电话接通,玩着脚边的积雪。
我打的第一通电话被挂断了。
第二通又被秒挂。
我不死心地再打。
这次铃声响了很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男人似是还在公共场合,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问:“任真,怎幺了?”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
满腔的委屈上涌,我立刻就绷不住了,冻僵的脸颊和紧绷的心脏在霎那间变得皱巴巴的。
我赶紧捂住嘴巴,不敢让手机那头的人听出我的情绪和眼泪在汹涌着。
我扯动干燥的唇,想问问程嘉逸,到底什幺是真的。
是徐珍说的话是真,是徐珍怀了他的孩子是真,还是他对我的爱是真。
爱是可以表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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