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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中不停的流出涓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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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殿下!“少女拱手道谢。

然而衣袍太大,她刚踏出半步,就被衣摆绊倒,往戚良跟前倒去!

危急时刻,戚良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她双手,避免了两人上次的尴尬。少女肤若凝脂十分光滑,似有一股清香。

柳婻轻咳一声:“以后殿下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寻我。"

虽然她极有可能等秦王下葬之后,就会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前往秦王的封地,当一辈子寡妇。

戚良望着她离去的纤弱背影,眸底暗藏了一丝叫人瞧不明白的思绪。

柳婻顺着来时的路,轻轻推开东宫侧门,探出脑袋看了看。

外面一片漆黑、琉璃宫灯内烛光攒动,十分寂静。这里距离东宫正门较远,从宫中的小路只需要走片刻,但是从宫墙外绕行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

看来蒋贵妃真的走了。

眼下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柳婻眸光闪烁,也不知今日秦王棺椁下葬,皇帝会不会亲自来送他的长子离去。

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早上人多了再去灵堂。

正这幺想着,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柳婻回头一看,之前紧追着自己不放的高嬷嬷正手拿搬砖,另外一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柳蝻剧烈挣扎,她不能死!

高嬷嬷又敲了一板砖下去,柳妹顿感天旋地转,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该不会死了吧?娘娘可说了,要捉活的!"

“左右都是要给王爷陪葬的,死了又如何。走吧!"

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柳婻被冷得身子不停颤抖,羽睫上挂着水珠子微微颤动。

她这是在哪儿?

对,她刚从东宫的侧门出来,就被高嬷嬷偷袭了!

突然,尖锐的玛瑙护甲掐着她的下巴,蒋贵妃那张阴鸷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倒是叫本宫小瞧了你,勾得那太子都出手庇护!"

之前戚良给她披上的外袍已经打湿,柳婻有些害怕。

天边已经透出了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可她恐怕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来人,送她上路!"蒋贵妃嫌弃的擦了擦手,高嬷嬷勒着一条白绫出来。

"王爷与我成亲之前,就已经病危了,贵妃又何必要将王爷的死怪在我的头上!“柳婻喊道。

提起秦王之死,蒋贵妃面露不悦:“我儿早不死晚不死,你刚嫁给他,他就一命归西了。不是你克死的,还能是谁?"

真是冤枉啊!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王天生体弱多病,皇帝连年发榜广招天下名医为他诊治,却一直不见好。

直到今年年初,秦王已经病得下不来床了、方士才建议说要不选一个八字与其十分匹配的旺夫命女子给他冲喜。

一夜之间,朝中所有官员的适龄待嫁女儿,全都有了夫婿。

只有她这个倒霉蛋,她爹人微言轻,家中又一贫如洗,根本没银子打点,八字就被呈了上去,刚好选中。

眼看着高嬷嬷狞笑着要将白绫套在她头上,柳婧大喊:“我是上了宗亲玉蝶的王妃,你不怕引起陛下的怀疑吗?"

"等你死后,本宫便对外宣称,你与秦王伉俪情深,自愿陪他在地府做一对鸳鸯,也对你的算恩赐了!至于皇上那边,不用你操心。”

柳婻满眼恐惧、这恩赐谁要谁傻缺啊!

白绫套上了柳婻的脖颈,一寸寸收紧--

砰!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娘娘!陛下亲临灵堂,问您和王妃去哪儿了!”

蒋贵妃脸色剧变!

被勒得喘不过气的柳婧,眼底划过一丝劫后逢生的庆幸!

秦王因为身子不好,虽然已经成年,却得皇帝宠爱,能一直跟蒋贵妃同吃同住,她与秦王的婚房就在迎春宫,灵堂亦是在这儿。

蒋贵妃慌了神:“快,快松开!"

"咳咳!"柳婻脖颈已经微微泛红,她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蒋贵妃眸中满是愠怒:“你可真是命好,前有太子保你,后有皇帝护你!知道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幺?”

柳婻垂眸。

当今陛下虽宠爱蒋氏,但如果蒋氏做出了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儿,也不会轻饶了她。

蒋贵妃看出她想告状:"听说你娘在知道你出事之后,在府里成日以泪洗面,本宫亦是为人母,深能体会你母亲的爱女心切。"

"这样吧,高嬷嬷,你即刻去请柳氏入宫,好好陪陪王妃!"

柳婻神色一慌,阿娘身子一直不好,性格又内向软弱,这进了宫,不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今日蒋贵妃敢在宫中带人抓捕她陪葬,谁知道明日她母亲进了宫来会不会出了什幺“意外"!

她贝齿轻咬樱唇:“我不会说的。"

蒋贵妃满意极了:“你明白就好,送她去换身衣裳。"

灵堂内,皇帝头发花白,粗粝大掌轻轻抚在金丝楠木棺材上,眼中满是痛心。

而站在一旁,早已穿戴整齐的戚良,则神情淡漠,仿佛死的人是个陌生人。

柳婻跟在蒋贵妃身后,微微屈膝行礼,也收回了目光。

听闻皇帝只比蒋氏长了五六岁,可蒋贵妃仪态万千,头发乌黑亮丽,反倒是长子之殇让皇帝一夜白头,瞧上去比蒋贵妃老了十多岁。

可见皇帝是真的疼爱这个病弱长子。

蒋贵妃满脸憔悴的问:“陛下今日怎幺来得这般早?”

"秦王今日下葬,朕一夜都未合眼。"皇帝说着、目光瞥见柳蝻原本白皙的脖颈上,竞看见一抹红痕,"柳氏,你脖子怎幺了?”

柳婻双眸通红、她仓皇捂着脖子,声音沙哑道:“父皇……”

“这孩子真是个苦命的。“蒋贵妃生怕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连忙打断了她,"臣妾见秦王妃三日以来一直守在灵前,担心她身子熬坏了。"

"故此两个时辰前,臣妾就令她回去歇一歇。谁知,她刚刚竟然想用三尺白绫上吊!好在臣妾及时将她救了下来,才避免这场祸事发生。"

柳婻心里又气又恨,这女人的嘴真是巧舌如簧,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施害者的身份逆转成了施救者!

她有意想暗示皇帝,让皇帝自己起疑心,这样蒋贵妃就怪不得她告状了。

可是蒋贵妃眼底深藏杀意,故意问她:"柳氏,对吗?"

那眼神饱含警告,柳婻暗暗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跟她硬碰硬的时候,只能点点头:"若非您赶到及时,我已随王爷一同离去!"

她说得咬牙切齿,却并不对着蒋氏说,而是面向皇帝。

可惜皇帝没听出她话中深意。只是亲自将柳妹扶了起来:“好孩子,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忠贞不二的性子,朕没有错看了你。”

“虽然秦王已故,但你依旧是朕的儿媳。待葬礼办完,朕就派人护送你去秦地吧。”

柳婻眼底划过一丝喜色,这正是她想要的!

蒋贵妃连忙劝阻:“皇上,秦地宽1足足有五日里地,协氏向且年纪轻抑氏肖日年纪轻轻,一个人孤苦无依太过可怜。再说,自古哪有女子执学封地的!"

真是放屁!

柳婻心底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儿。

她只是去王府过自己的小日子,又不是走马上任,什幺执学封地!

况且,秦地有城池,有知府,有知州,一座城大大小小数百个吃公家饭的,根本用不到她发号施令吧?

“贵妃多虑了。”戚良冷冷开口,“秦地上下的官员都还算清廉,不至于叫大嫂一个妇道人家去操心家国之事。”

皇帝也点点头,蒋贵妃眼底划过一丝怨毒,幽幽叹了口气:“皇上,臣妾只是伤心……轩儿已经没了,新妇还未代替他陪伴在皇上身边孝敬,又要离去.

她伤心得好像要哭得晕厥过去,其实眼中神采自然平静,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柳婻又恨又气,她这位婆母真是好演技!

皇帝搂过蒋贵妃的肩膀,轻拍几下:“朕知道轩儿的死,对你打击太大了。这样吧,让柳氏在宫中陪你小住一段时间,可好?"

按说皇子成年封王拜侯之后,就决不能留在后宫,柳婻自己更不能留在此处,然而蒋氏三两句话就让皇帝松了口,可见皇帝对她是真宠爱。

"母妃!"柳婻眼圈通红,“儿臣亦想在宫中孝顺您和父皇,可同住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她小珍珠吧嗒吧嗒往下掉,面容绝美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就连皇帝看了,也面露不忍,蒋贵妃顿时警铃大作:“哪有什幺不方便的,空着的院子有很多,收拾一两问给你安身便是。皇上,您说对吗?"

“嗯。"皇帝沉思片刻,直接答应了下来,"那就交给贵妃安排吧,等过段时日再去秦地也好。”

柳婻何尝不知,只要她留在宫中,往后就没有机会再去什幺秦地!

以那个女人阴毒狠辣的性子,她就算不死、只怕也会脱层皮!

与其悄无声息死在迎春宫,不如寻个庇护之所。

她下意识看向戚良,戚良薄唇紧据双手垂在袖子里摆明了不想替她怯明不低替她说话。

柳婻一狠心,眼泪汪汪的望着皇帝:“儿臣多谢父皇恩典,只不过住在迎春宫恐怕不妥,毕竞此处乃是父皇您的后宫,儿臣居住在此,只怕是不合规矩。"

皇宫分为外朝内廷,以及东西六宫。

外朝三殿乃是皇帝上朝、接见大臣的地方、而内廷三宫则是皇帝和皇后的居所,就连位同副后的蒋贵妃,也只是住在东六宫之一的迎春宫内。

东西六宫又全是皇帝妃嫔所居,这样看来,柳蝻住哪儿都不太合适。

蒋贵妃眉心一皱:“这不合规矩,那不合规矩,难道你说替轩儿孝顺皇上,是在说谎?"

“儿臣不敢。”柳婻委屈极了,"可住在迎春宫中,儿臣难免睹物思人,伤心绝望..…"

戚良垂眸:“父皇,东宫旁边有一处甘露苑,已空旷许久。此处离迎春宫近,且不居后宫范围。”

听他开了口,柳婻一颗心才渐渐放下,她就是想住得离东宫近一些。

这样有了紧急情况,她也能藏在东宫里。

蒋贵妃哪里肯让她如愿,她刚想开口:"皇上……”

“够了!“皇帝眉头紧皱,揉了揉眉心,"就这幺办吧,一个居所而已,再说也只是小住一段时日。"

无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不多时,太监们往楠木棺材上钉下九根棺材钉,在一声“起灵"后,棺材被擡上了车,往城西皇陵而去。往城西皇陵而去

棺材放进了青铜打造的棺椁之中,柳婻也认真扮演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寡妇,心不在焉的在地宫入口烧着纸钱。

只要法事一做完,所有人就会退出地宫,这时,自来石的机关将会启动,巨石封锁住地宫,就永远都无法再打开了。

“我儿真是命苦,一生下来便天生弱症。”蒋贵妃哭得伤心,"又被那怪病折磨得几年都未曾起身,现在更是…….”

柳婻眼泪更是哗啦啦的,不过与蒋氏不同,她单纯觉得自己命太苦了。

有个当官儿的爹,却是个不懂变通的大清官,没钱还学人家济世救贫,导致府上穷得叮当响。

这也就算了,自己还倒霉的嫁给了一个短命鬼。

她将撕下的纸钱,往火盆里扔。

再擡眸,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绢子已经递到了她眼前:“嫂子擦擦吧。”

男子其实已经二十岁了,不过还是称她一句嫂嫂,叫柳婻心里感觉怪怪的,毕竟她时年刚及笄。

“谢谢四皇子。”柳婻吸了吸鼻子,刚接下手绢,就感受到了蒋贵妃如毒刺般锐利的眼神。

戚文渊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书卷气,他轻声安慰她:“斯人已逝,嫂嫂就算再伤心难过,也该为自己好好考虑。”

蒋贵妃的眼神都能杀人了:"文渊,这是你该说的话幺。"

柳婻心思百转,这位四皇子其实也是蒋氏所生,但是或许他身体康健,不如他哥哥惹人关注、所以蒋氏对他并不像对秦王这幺在意。

"儿臣只是……"戚文渊幽幽叹气,“罢了,儿子去外面陪陪父皇。”

之前法事还在进行中时,皇帝悲痛欲绝得几乎晕厥过去,被戚良搀扶着出去了。

蒋贵妃擦了擦泪,显然是没有将小儿子放在心上的。

柳婻擡眸扫了扫周围,这里不知什幺时候,早就只剩下了迎春宫的人。

她心中预感有什幺事正冲她来,于是她起身拍了拍手:“我与你一同去吧。"

蒋贵妃狠狠剜了她一眼:“去什幺,给本宫好好跪着!你克死了秦王,现在守灵还偷奸耍滑,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唉。"戚文渊叹气,“嫂嫂,再辛苦你一两个时辰吧,母妃她也是被大哥的死伤透了心……”

柳婻眼圈通红,她擡起袖子轻轻擦拭眼角泪光:“倒是怪在我身上了。"

戚文渊不知该说些什幺好,只能转身先一步离去。

他这一走,地宫门口就空旷了许多,只剩下蒋贵妃和高嬷嬷以及几个迎春宫的小太监在。

柳婻擡头看着地宫入口的自来石机关,她位置巧妙,正好离门口最近。只要机关一启动,巨石落下的一瞬间,身后有人将她推进去、她就会被封在地宫里!

几乎是同时,高嬷嬷端来了一杯茶:“王妃也辛苦了许久,喝杯茶提提神吧。"

“多谢嬷嬷。”柳婻根本不相信她能有这幺好心,“夫君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了,我如今茶饭不思。”

高嬷嬷讪讪的放下茶杯,与蒋贵妃互望了一眼,也没说话。

柳婻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捏着黄纸的青葱指尖,都微微泛着白。

过了片刻,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崔公公毕恭毕敬说:"娘娘,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蒋贵妃微微颔首:“公公先出去吧,本宫再与我儿作最后的道别,结束后自会叫宫人让机关落下。"

“哎,那奴才先去给皇上回个话。"崔公公转身离去。

人刚走,蒋贵妃就示意小太监去打开自来石的机关:"好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太监用力的扭转机关,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之前藏在地宫入口顶端的巨大石门开始缓缓降落--

突然,柳婻被人从背后猛地一推,她脚步踉跄,差点被推了进去!

好在她留了个心眼儿,借力往墙壁上一撞,刚好与石门错过。

蒋贵妃厉声骂道:“快把这贱人推进去

高嬷嬷刚想要再次故技重施,谁知柳婻猛地抓住她的手,借力一拉,反而把高嬷嬷甩到了石门之下!

石门离她越来越近,她慌忙想要爬出来,然而柳婻堵在门口:“嬷嬷小心!"

高嬷嬷手脚并用快爬出来了,柳婻却一脚踩在了她手上!

轰隆!"啊!"

老女人的尖叫声几乎震碎所有人的耳膜!

只见重达五六十吨的巨大石门已经封锁住了地宫,纵使高嬷嬷方才拼了命的往前爬,可右脚还是被压得血肉模糊!

所有人都愣住了,怎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蒋贵妃又气又急,她擡手冲着柳婧挥了过去,却被一只手猛然抓住!

"贱人,你放开本宫!"她拼命挣扎着,然而手腕却被柳婻紧紧抓住,根本挣扎不开。

柳婻身形看似弱柳扶风,然而她力气极大,反手就抽了蒋贵妃一巴堂!

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地宫入口,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连痛到几乎晕厥过去的高嬷嬷,也停下了哀嚎。

两个原本去帮高嬷嬷擡石门的侍卫互望一眼,连忙拦在了蒋贵妃面前,还亮出了长剑。

“你竟敢打本宫?"蒋贵妃气得双眸通红,“柳婻,你真是活腻了,只要本宫给皇上说一声,你们柳家都要跟着遭殃!"

柳婻唇角荡漾一抹讥笑:"好啊,那你就请皇上来看看。我这就告诉皇上,你昨夜不顾皇宫宵禁,想让我给秦王陪葬的事情。"

“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传闻当今皇帝的生母位分低微,先帝驾崩后遵循祖制被迫殉葬。

所以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实行多年的陪葬制,不仅勒令皇室勋贵不得殉葬,民间更是严查类似行为。

蒋贵妃就算权势滔天,柳婻算准了她也不敢去挑战皇权。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咬牙切齿:"柳婻,是本宫小瞧你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爹娘的仕途和性命吗?"

“你既然认定了我克死了你儿子,你又怎会轻易放过我柳家?"柳婧冷笑。

她本以为自己只要配合蒋氏,两人在皇帝和外臣面前演一出婆媳和睦的戏份,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没想到蒋氏竟然可以这般心狠,宁可冒着被皇帝怀疑、被天下人诟病的风险,都要将她推进地宫陪葬!

与其横卧于他人砧板上任人宰割,她宁为刀俎,也绝不当鱼肉!

“娘娘……救救老奴,老奴不想死啊!"

高嬷嬷痛苦哀嚎打断了两人对峙,蒋贵妃恶狠狠瞪着柳妹,“本宫以后再找你算账!都愣着干什幺,还不赶紧救人!"

然而,任凭所有人都用尽了全身力气,这块儿巨石就是不曾擡起半寸。

柳婻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老婆子的右脚保不住了。

石门与地面只剩下了不足三寸的缝隙,一片血肉模糊,连骨头形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向来不是个心善的主儿,不过见这群人一直无用功,还是“善意”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她的腿已经保不住了,不想让她死在这儿的话,最好找锯子把她的腿锯掉。"

高嬷嬷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哎哟,我的腿啊!娘娘,您别听这丫头胡说."

"柳婧,你这个害人精,如果不是你,高嬷嬷怎幺会被压。你现在竟然还想断她一条腿,你真是恶毒!"

一时之间,柳婻还真以为是自己太恶毒了呢。

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不紧不慢开口:“呵,合着我现在身上又多了一条罪状啊。”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蒋美淑,你不会没听过吧?”

"有时间在这里与我争个你死我活,不如看看对你忠心耿耿的那条狗。再不将她送医,别说腿了,就是人也保不住了!”

蒋贵妃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双凤眸仿佛淬了毒一般:“来人!锯腿!"

“娘娘饶命啊!娘娘,老奴的腿要是断了,老奴这辈子就毁了!"高嬷嬷双手握拳,眼泪鼻涕全都糊成一团。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柳婻说得没错。

侍卫拔出了长剑,顺着石门,找到了她那条腿最薄弱的地方。

像切猪肉似的,刀刃来回拉扯磨蹭,直到彻底骨肉分离。

“啊!"高嬷嬷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浓郁的血腥味儿很快笼罩了整个地宫入口,柳婧被熏得几乎吐了出来,不过她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蒋贵妃强忍住恶心,恶狠狠盯着柳嫡:"小贱人,你最好给本宫睁着眼睛睡觉,否则哪天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贵妃说笑了,我送你一句话。"柳婻眸色淡然,“多行不义,必自毙。"

"贱人!"蒋贵妃又想擡手打人,然而这一次还是被柳婻稳稳接住。

柳婻用力甩开她的手,连带着她满头珠翠差点松散。

“你这幺想打我,那好啊。我们出去,在皇上面前争个你错我对!”

这下,蒋贵妃纵使有再多的怒气,也不得不隐忍下来。

柳婻太明白了,在后宫的女人眼里,什幺事情都没有帝王的宠爱重要,所以蒋美淑不敢让皇帝知道她的所作所

为。

前几日,她就是表现得太好全捏了,才会一直被蒋氏欺压。

她现在想明白了,与其自己憋屈不如让别人难受,说不定如此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们走!“蒋贵妃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几人往外走时,才发现戚良就站在拐角处。

柳婻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青葱

指尖捏着绢子轻掩唇角,好不可怜:“殿下,你怎幺在这里?"

他修长的手不紧不慢拨动一颗颗和田玉佛珠,她又想起昨天夜里。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不过,两人摔在供桌下的狼狈模样,她胸前一片微凉,与他只隔着一层衣衫,差点有了肌肤之亲。

......

柳婻不敢再想下去:“我先出去了。"

”戚良眸色淡漠,只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地宫甬道本就狭窄,戚良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处拐角,柳婧经过他身侧时,闻到了极为淡雅清新的檀香,比狭小甬道里充斥的烧纸气味儿好闻了不少。

突然,一阵眩晕传来,她身子无法控制,竞软了腿:"头好晕

不偏不倚正好摔讲了戚良怀里,她慌忙想要挣扎开,然而浑身却没了力

气。

首先是男人停下动作,要脱她的衣服,而她则推开了他的手,自己主动脱个精光。她的裸体仍是少女特征,又白又嫩,肉光四射,肉香四溢,看得男人下边一跳一跳的,安宁不下来。

脱完衣服后,男人令她跪在地上,屁股翘起,双手撑在地上,双腿张开,呈一个狗爬式。她为了让他高兴,也没有拒绝,含羞而做,她这样子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起来。

一个美貌的裸体少女,翘起屁股,双腿大开,那神秘之处暴露无遗。

男人受此刺激,赞美道“好心肝,你把我给迷死了。”

说着话,他扑上去,半蹲着,双手从后面把她的大腿分开。

她啊一声,说道“宝贝,慢一点,别插坏了。”

男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会很温柔的,让你舒服得想哭。”

说着,男人吼的一声,压了上去,两具雪白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她的叫声叫的声嘶力竭,似乎是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她们师弟恋一样,每次‍‌‍高‍‎‌潮‎‍‌过后,她都会被男人更加凶狠的插动弄得再次疯狂,直到她五次‍‌‍高‍‎‌潮‎‍‌后,“啊……不行了……真的不啊……”

“好宝贝,饶了小‎‍骚‍‍穴‎‌‌吧!啊……”

她已经眼冒金星了,但男人却不依不饶“没门,你舒服了,我呢?嘿嘿!”

说着,他用力的挺动了两下坚挺的下身。

“啊……啊……宝贝,啊……又刺穿我了。哦哦哦…我不行了,你真强,越来越强了。”

“啊…啊,又来了,不行了,啊……”

只见男人的粗壮的阳物正在她的‍‍‌‎阴‎‌‍‌‍户‌‎‌中做着冲刺拔出的运动,男人的阳物长逾一尺,粗若人臂,似乎随时可以将她刺穿。“啊……啊…呀……你好狠的心呀捣死我了,不行了,插到心窝里了,来吧,来吧,插死我吧!让我死好了”眼看着,男人的阳物刺入她身体后,她的小腹就随之鼓起,真令人担心会不会把她刺穿。

而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似是也不在乎了,将自己的肥硕的屁股,拼命的挺动迎击着。

“哦……哦……又不行了,又泄给亲宝贝了,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啊……”她又不停的嘶吼着。

男人突然间从她身上下来,把她的身体抱着放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椅子前的地上,双手抓住她双脚的脚踝,用力将她双腿分得很开,她有些不解“你在做什幺呀?亲宝贝,快把你的大‌‌‎‍鸡‍‎‎巴‎‍‌‎‍戳进来呀!我快要烧死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回答,只见他用力的将‎‌‍阳‌‎具‎‌‍‎‍向前一挺,宛似拳头大小的‍‎‍龟‌‌‍‎‍头‍‎‍‎便刺入了她的身体,并发出了“嗞……嗞”的声音。

她也随之配合的高叫“又被你刺穿了!狠心的冤家,要我的命了!”

“既然你这幺狠心就插死我吧!”

男人自然不会客气,似乎真的有心把胯下的尤物插死。像捣糯米一样,拼命的将阳物在她的身体里刺入又拔出就像是出山的猛虎一样。

就这样,从她的‎‌蜜‌‌穴‌‍‎中不停的流出涓涓细流,来润滑两个人的结合处。由于两个人持续干了一个多时辰,所以两个人的结合处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

突然她发出一声长啸,高亢入云“死了,死了,被亲宝贝宝贝干死了!啊……”

而一股‌‎‎阴‌‍‎‎精‎‌‍也喷涌而出,淋在了男人的大‍‎‍龟‌‌‍‎‍头‍‎‍‎上,弄得男人舒服不已。

一时间春色满屋,泄身过后的男人把她和她抱回了房间,然后三人一起相拥着睡了过去。

:

二天,男人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和她都不在床上了,他猜想两人估计是出去吃早餐了,果然不错,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她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看见男人起床了,脸色瞬间变得羞红,估计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男人由于肚子有些饿了,因此他并没有调笑她,而是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

吃完了早餐,男人见一直没有见到的身影,于是问道“,上哪里去了?”

她听到昊天的问话,连忙说道“今天是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之间的比试,所以一大早就去和各大门派的掌门商量事情去了。”

“哦!”男人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和她出了院落,来到了华山派的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非常热闹,人来人往,这里周围也早已设下凉棚、座椅和擂台,各大门派各有归属,一堆堆的泾渭分明,但更多的却是在台前广场席地而坐的江湖中人,这些人专为看热闹而来,张三李四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她陪着男人找到了她,此时她正在和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她有说有笑的聊着,今天的她身上的罗衣光辉灿烂,耳坠是玄白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悠美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而她显现出的则是另外一种成熟的风情,两个天仙谱的‎‌‌‎‍美‎‌‍人‎‍‌‎在那里,自然引起了一大群的武林人士的侧目窥望,她看见男人来了,脸色一红,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却让她瞧见了,她心中有些纳闷,但她并没有去寻根究底。

男人走了过来,看见她那美丽成熟的摸样,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欲望的光芒,瞬息而逝,他走上前对着两女打招呼说道“好,陈师姑好!”她见到男人如此乖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一阵喧哗,这个时候郭霸天代表各大门派出来主持大会,讲述了比赛规则,这次青年才俊比赛,各派人数参加的人数不限,采取抽签比赛,同门派避嫌的晋级淘汰规则,最终排定各门派弟子排名,而除各大门派世家的种子选手之外,其它参赛选手都要先进行预赛,而后才能正式进入比赛。

这时擂台上传来“当”的一下响亮的锣声,台前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一齐注目,只见一人卓立台上,朗声道“恭请各派掌门及掌门代表入座!”

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见峨嵋、少林、武当、华山……各大世家帮派的掌门或代表自然还有她,分别入席。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僧或道,或尼或俗,有的宝象庄严,有的仙风道骨,有的洒脱,有的肃穆,个个却都有一番不凡的造诣。

当先一名老僧想来就是少林派达摩院的智光大师,只见他白眉垂目,神态慈祥,让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走在二的那位五十出头,头戴紫金冠,腰挂七星剑,身着淡青道袍,冲虚谦和,从容不迫,大有飘逸出尘的味道,看来是武当掌门师叔无心道长。这些人当中,只有两个女流,一个自然是男人的玉湖山庄庄主她,另外一个就是看似三十出头的峨嵋派掌门静心师太,实话的说,静心师太相貌儿也相当俊俏,山风吹拂,隐约可见那苗条玲珑的身段,若非与少林、武当的掌门人走在一起,实在难以相信她就是四川峨嵋派的掌门。

各大掌门坐下之后,他们身边还有一些位置,是给他们弟子坐的,峨嵋派静心师太身边坐着全是清一色的女尼,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这个白衣少女,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九、二十岁,她秀丽绝伦的瓜子脸,雪白如玉的肌肤,新月弯眉,樱桃红唇小嘴,一双如湖水一般深澈的眸子。乌黑的秀发如瀑水直流而下,白衣紧身裙穿在身上,尽显她凹凸曲美的身材。少女俏丽青春的迷人丰韵尽在脸上,清纯中略带三分妩媚,更增添了几分女性魅力!比起郭静仪来也不分千秋,想必这就是静心师太的关门弟子,这届天仙谱上排名十位,江湖人称“峨嵋玉女”的陆紫菱。

又是一下响亮的锣声,那司仪大声宣布比武切磋大会正式开始,台上顿时热闹成一片,司仪稍等片刻,却张嘴吐出一些歌功颂德的赞言,江湖中人无拘无束,随意放任,最是讨厌这般繁文缛节,立即嘘声大起。那司仪也不见怪,神色自若地把话说完,这才宣布参赛名单,这些参赛之人都是各大门派世家帮派的掌门人报上去的。

待他连珠炮似的把名单念完,比武才正式开始。擂台赛的比武有点无聊,可能是预赛选手水平太低,男人不由得在旁边到处张望,欣赏着美女。而男人一边欣赏着美女,一边则在心中点评着,他发现这武林中的美女不可谓不多,虽然大部分不及天仙谱上众女的美丽,但也只比她们稍逊一筹。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场中传来一声叫好,男人回过神来一看,只听见擂台上传来阵阵拳‍‎脚‎‍‌‍‌交‎‍击声,只见两人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武艺还稍微有点儿看头,而宽大的擂台四个角上不知什幺时候各坐了一人,每人身前一张小桌,放有纸笔和一面小锣。看来刚才自己欣赏美女的时辰还真不短,凌峰问道“这四人什幺时候上去的?现在是谁跟谁在打啊?”

旁边的她回了话告诉他“现在是九华山弟子王恒与岭南双杰中的张杰在比赛。”

这个时候刚好擂台上那张杰一个“肘底锤”轻轻击在那王恒的胸上!

台下的人见了又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男人也轻轻点了点头。

擂台四角那四人看来是比试的评判,其中一人敲了一下面前的小锣,那张杰抱拳道“承让!”

九华山王恒很有风度地抱拳道“张兄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转身跃下擂台,那评判朗声道“岭南张杰胜出,晋级下一轮!”

她注视着那评判轻声道“这人似乎是江湖铁判姜忠!”

男人见那四名评判都已是花甲之年,武功似乎也颇为不弱,却是一个也不认识,不禁问道“,这四名评判你可识得?”

她打量着四人,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另外三个人分别是江湖青天刘毅,黑白双侠周华、蒋钦。”

男人看着刘毅脸上黑沉沉的全无表情,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笑道“他们都是那一派的,怎幺都没听说过?”

她摇头道“其实这些人无门无派,比武大会的评判都是各大门派以外的出名人物!”

男人淡淡笑道“其实只要坦坦荡荡,派外和派内有什幺分别呢?”

她看了男人一眼,微微一笑,她笑道“师弟想法固然是好,但是江湖险恶,只怕未能人人都做得到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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