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旭X田心
说起来,他对他老婆最早时没有什幺记忆鲜明的映像,只依稀记得几个画面,更多的是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
他良言旭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孩子堆里恶劣的顽童,出生在豪门贵户,长辈宠溺,养刁了他的性格,身后跟着他玩耍的孩子又各个乖巧,没啥意思,所以他便给自己找乐趣。
幼儿园开始就学会拿漆工的道具把大家的课桌和老师办公室涂满画作,不遵守游戏规则,当着全班的面挑战老师权威,还叫着几个依然尿床的小伙伴合力搞破坏。
那时候小人堆里,他记得最鲜明的一张脸,是一张被他吓到哇哇大哭的圆脸。秀气的鞋边倒着散了一地的米饭,饭盒盖上爬着他抓来的毛毛虫。被他吓哭的女孩泪眼盈盈,沾湿睫毛,捏着粉嫩的手一遍遍擦着不要钱似地涌出来的眼泪,哭的像个喷泉。
实话实说,他故意挑她下手,打着惹人家生气,再绕着课桌课堂追逐嬉闹一下的意图,结果没想到换来这幺个惊天动地的场面。
他呆愣在原地,被水水的小脸激得心里烦躁,就回激了句。
“女孩就是爱哭,所以才不想跟你们女的一起玩。”
后来的童年记忆越发模糊,小学时代时,他的社交圈就一直有他老婆的存在了。不过那时候还不是老婆,她是个没什幺喜怒,像个面瘫一样的无聊千金。所以没留什幺大印象,只记得长得漂亮,跟个洋娃娃似得。
但是她很吸引雄性目光,只要她跟在他后面,良言旭就觉得十分有面,他正直中二病浓郁的童年时光,接收着那些男孩散发出的好奇与嫉妒,他就感觉自己非常牛逼。
那时候的田心,就是他的得意洋洋的小配饰,是给他长脸的小挂件。
小学时代之后,良言旭的身高开始抽条,脸颊稚嫩的轮廓变得清晰,身体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大到足够令同龄人畏惧时,他发现自己拥有着女人爱慕的本钱,他也理所应当成为了学校里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他刚上初一就收了很多封情书,那时候他还没开窍,领着兄弟逃课去打篮球,组野队,后来社交圈越发广泛,认识很多校外人。
初二上半学期,当时班里插进来个说话音调怪怪的学生,他那阵子恰好逃课,每天跟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狐朋狗友称兄道弟,等回学校,就有几个跟他混得不错的兄弟跑过来频频说那个转校生的事。
听说他家里人给学校捐了栋楼,校长脸都笑烂了。高中部那边的学姐全往他们初中部挤,以前是看他,现在鸟都不鸟他,说他过时了。人家都在教室外伸着脖子看那个转校生。就连午餐吃饭和放学,周围都有无数女人跟着。
小兄弟给那转校生颜值一顿吹嘘,又说起前阵子高年级发生的事。
一直以来,初中部跟高中部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高年级的一帮学长,却常年霸占初中部教学顶楼,在上面煮火锅玩扑克,欺负男同学,经常把人带上去一顿痛打。那几个人家里都有点厚底,手段下作残忍,被欺负的同学因为各种无法言语的原因,选择隐忍平息,老师也装看不着。所以楼梯口向上的阶梯,初中部一直无人敢上去,更没人敢在楼梯口停顿歇息。
兄弟跟良言旭说汪浚熙你认识吧,高一的。那娃惨得要死,被欺负了几乎整整三年。但这俩天咸鱼翻身,厚着脸皮跟那转校生混了。
教学部顶楼发生的事大家都不知晓,但是那几个高中哥们挺惨,其中一人被订书钉从嘴内壁划得稀烂,连舌头都不放过,捅了个对穿,现在嘴都张不开。
另两个被打得更惨,有个人还吞了个麻将,差点窒息。
要问是谁干的,还用说幺。
良言旭靠在墙边,兄弟让他注意点,说这新人有点变态,别惹他好。他听了不来劲,擡手打人家脑瓜顶,骂了兄弟几句,“老子从小到大还真就没怕过谁。”
他对那些初高中的恩怨不感兴趣,只对自己校草名头即将拱手让人的危机而警惕。他觉得这人很跳脚,刚好一个班的,所以打算去会会人家,看怎幺个事。
下课铃响,老师刚走,混世魔王就带着几个好兄弟一前一后聚在教室尾,把转校生的周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人这会正靠着座椅,身体后仰梦周公,穿得是人模狗样,就是脸盖着书,不知道长得是好枣坏枣。
他给兄弟递了个眼神,人家会意,笑着把书一掀扔出老远,发出动静不小,几个人勾着唇看接下来的笑话。
梦周公的转校生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瞧过来。
良言旭当时眼皮就跳了两下,他觉得这人长得刺眼睛,皮肤白得像死人,但脸鬼斧神刀,身上散出一股黑气,真真他妈的吓人。
转校生缓缓站起,估计憋尿了,打算去小解。良言旭稳稳当当坐着,把道路一栏,不打算让他走,周围几个同伴更是把人围着,故意让人家难堪。
“让让?”
他装没听到,手搭在桌边,长腿一伸,以行动挑衅,哎,老子不让。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令全班瞠目结舌了,就连他自己都没回过味来。
回神时就见对方把校裤拉链迅速一拉,放出个头子,黄色尿液朝他身上滋过来。他整个人呆若木鸡,会回神后青筋暴起,怒得几乎每根头发都燃起了火焰。
教室里,愤怒的,看热闹的, 脸红的,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初二上半学期,是他最郁闷的一个学期。
那个叫宫泽的,来头不小,国内背景根本查不出来,只查到日本那边的身份。他跟人约着操场打架,对方前来赴约,走的时候不过轻伤,他是胳膊腿都扭了,擡都擡不起来,像个丧家犬一样倒在楼梯口气喘如牛。
不远外的身影走得轻轻轻松,人家校外交了个大几岁的女朋友,看着像成年人,不知为何愿意跟着初中生在一块。
他炯炯把人望着,看他无比熟练地跟女人接吻,女的很听他话,非常温顺,我靠,当时给他刺激的,心里泛出一股非常难受的酸味。
这人玩得开啊,跟人家比起来,自己就你妈是个小学生。一直以来,都是人家嫉妒他没他嫉妒别人的份,这下攀比欲,和输掉的心情令他无比烦躁。
旁边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把前方视线堵住。
良言旭回过神来,就看着田心站在他前边,从楼梯口堵住外边的阳光,身影盖在他身上,默默从化妆包里掏了几个创可贴扔他身上。
良言旭疼得龇牙咧嘴,表情古怪看着她,自己一身狼狈,说话也冲,让田心滚,跟宫泽混去吧,反正你们女的都这样。
“是幺,可是我觉得他没你帅哎。”
他瞳孔一缩,怔住,把她望着。
他的小配饰把镜子掏出来补口红,说待会跟女生约了一起逛街,打算走时,他吞了口唾沫,鬼使神差把人叫住。
“你不给我贴了再走?”
“我手擡不起来。”
他晃了晃手臂,疼得嘶了声,田心这才回头,把包放下,缓缓撕开创可贴,俯身在他脑门伤口贴上。
长长的指甲盖剐蹭皮肤。他注视着她俯身的动作,发育的良好的挺拔胸部,就这幺隔着一层布料,在他眼前晃,几乎要凑到鼻尖上,他想起转校生和女人接吻,那一瞬他耳根子泛红,一路红到脖子根。
这是他对老婆为数不多清晰印象里的一瞬。
她身材好。
反正那阵子,他跟转校生也算不打不相识,后来一起打了场篮球,才算正式结交了。在他眼里,他跟宫泽野就是虎豹作伴,威威生风。在别人眼里就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他开始和女人交往,接吻,甚至上床,向好兄弟看齐。校内谈一个,校外谈俩个,手机回消息经常忙都忙不过来,还频频把名字叫错。
在学校时,把女朋友搂着,横抱在腿上爱不释手地摸,毕竟刚开荤不久。
旁边就坐着未来老婆,无比正常地和他几个兄弟有说有笑,偶尔掏出小镜子,照着嫩嫩的小脸,补补妆,润润唇。
他记得当时的女朋友,对田心很不满,问她为什幺一直跟着他。田心主动笑着提议,说那我不跟了呗。
良言旭想都没想,嘴巴飞快地破口大骂,说你妈的有病是吧,吃什幺飞醋?老子朋友不跟着老子,难道跟着你吗?
女朋友撇撇嘴委屈得很,手搂着他脖子,说凶什幺凶嘛,她错了嘛。青春期丰盈的女体,撒娇,黏腻腻地老公称呼,他十分受用,这事就这幺过去了。
从开了荤开始,直到高中遇到烦死人的贝颖,他才开始被迫收敛。
初中到高中,他拥有过无数女人。但从没认认真真看过田心一眼,他可能近视眼,别的男人在她身上频频驻留的目光,是离远了产生出的美感。他离她太近,所以把她的美貌当做理所当然,只盯着远处的女人看。
后来呢,也没发生什幺大事,过了高中,再步入大学,他的老婆也在这期间跟别人交往过。
但那时候他没什幺感觉,只觉得她眼光差。后来她前男友,还被他跟野带去非洲戏弄了一波,那窝囊样想起来挺好笑的。
而他对田心的印象,就是这女人性格过于稳定,说实话有些无聊。毕竟别的女人脸都是一本有趣的书,包括贝颖。她那张脸仿佛就停在那一页,不哭不闹,所以他真觉得没什幺兴趣。
他和她的转折点,在一个瘦弱的女人身上。
那是田心有史以来首次生气,很久以后结婚了,才把那件事说开。
她说你妈的大三的人了,又不是没操过逼,非要追着没几两肉的小孩身材啃,之前交往过的那些个不都是尤物幺,突然换口味了?
她说他就是狗,别人盆里的怎幺也得舔上一口才行。
田心说的倒也没错,所以她才气,为什幺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却一直能被无视到这种地步?她的身材比任何人都有看头,结果甚至姚玥影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却偏偏无视离他最近的她?
那时候良言旭答不上来她的话,趟被窝里,把老婆手拉着,厚着脸皮说他就是狗呗,不过还不是没下嘴,把你抱着操上了?
他还记两个人的第一次,随便找了家酒店,干柴烈火没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从那天开始他们确定了炮友身份。
他知道自己喜欢谁,对聂小韵是又恨又爱,恨她让自己频频吃瘪,交往一星期就说他床上功夫差,没滋没味。说比起这样,她更喜欢像他一样把娇嫩的女孩压在身下榨汁。
良言旭气得要死,他不清楚这是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还是爱,反正他就是想给人家弯掰直,几乎都成执念了。
聂小韵让他的心灵气躁不堪,贝颖让他的耳朵几乎聋掉,但凡跟哪个女的走近点,她就要闹,拿出俩家的身份说事,他单身那幺久,几把欲火焚身,烫的要死。所以把老婆压在床上那天,他几乎凶猛地扯烂了她的肩带,把胸罩往天上一掀。
田心躺在身下,乳圆白嫩,硕果胭红,纤腰盈盈一握。
他感觉自己张开手掌就能完全笼罩住她的小腹。他甚至不需要负责,以炮友身份自居,这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吧?
他压着她揉搓,熟练地逗弄身下的女体,按着双腿间的豆粒快速搓弄,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
她很成熟,也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直到进入那一瞬,他才觉得她好像并不怎幺清楚如何摆姿势,只是叫,好像叫出声就代表她身经百战。
他瞳孔直缩,青筋曝起,看着下体交合的部位,无毛的饱穴被他粗长滚烫的阴茎分开,只能将将含住一节,他没入到底,已经被吸到头晕目眩,于是根本忍受不了,粗暴地往里狠插,扛着匀称的长腿,咬着牙恶狠狠地凿穴,嘴里说了很多下流不堪的混话,说她骚浪,说她穴痒,说她早说痒,早说他随时随地都能干的她哇哇叫唤。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田心虽然无聊,但她的身材一点也不无聊,他甚至能欺压她,摆弄出各种造型,看她无聊的脸终于翻过一页篇章,露出崭新一页,是被他欺压操干的欲脸。
那阵子他过得最舒心,对聂小韵的执念在时间中一点点流逝着,对贝颖的烦躁也让他从田心身上找补了回来,她永远是合格的炮友,她不呱噪,不咄咄逼人,不向大人告状,甚至不需要他负责。她情绪稳定,比他成熟,而且压在身下时,永远能把他那种对未来的迷茫,和欲望,连含带吸地弄得一干二净。她一直配合着他的成长步调。
直到那天晚上,一根指头朝他这一指,他气得几乎呕死。
好兄弟养得“好”女人嘛,突如其来把他跟田心的身份捅破,一副“我不高兴那你们也都不高兴好了!”的阴间脸。
她气得贝颖当场连站都站不稳,和田心俩人大打出手,那是他再一次见田心那张脸变换出另外的神情。有狼狈,也有无奈,也有无畏,或是,被捅破后,破罐子破摔的一种兴奋。
他在女人互殴之际,护犊子似地护着未来老婆,又生气,又想笑,又想揍那阴间小排骨,又盯着田心那张活跃的脸,不知为何想亲她几口。
那天开始,他确认了,这女人深爱着他。
因为爱着,因为听他一句话,他说不喜欢跟流眼泪的女孩玩,所以她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直到长大。
她某种意义上,是一个狠人。
她的狠又是那幺那幺的奇特,又隐忍,又忠诚,又坚韧,他好像是她的执念。
他虽然对结婚颇有怨言,但是没办法,某几次没戴套中招了,孩子都怀上了。
他不喜欢贝颖,当时对聂小韵感情也逐渐淡化。想着来来回回,好像田心真的是结婚最好人选,他也喜欢她,但是对他而言,结婚其实挺无趣的,说直白点就是没玩够,觉得结婚可以,这会太早了。
但孩子是一道催命符,打乱了他的人生步调,催着他赶紧赶紧从一个还没长大的青年男性,迫切变成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催着他要开始抚育新一代出生的小生命了。
他这个人贪耍,酒瘾烟瘾性瘾三高,受了好兄弟熏陶,觉得地球不过是个细胞,浩瀚的宇宙之中。人类区区一百年,短暂地不值一提,所以只要诞生成人类,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就要尽情享乐,舒舒服服活到化成灰烬,这是他非常赞同的活法。
他享受着田心的成熟,在婚后,当了好几年正儿八经的好爸爸,好丈夫。
他和她床上也和谐,不像别的夫妻,他反正至少一周要跟她来个三四次的。有时候一晚上还得来个俩三发,这频率算得上很和谐了吧。
他跟老婆说,不想管理家族企业,他比起繁琐的事业,他宁愿在家里奶孩子,老婆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轻轻松松就把他本该负责的重量一并承担。
结婚六年,他享受着她的肉体,她的付出,她的青春,她的所有,老婆一直陪在身边,陪久了,他确实当成了理所当然。
一场意外,一夜欢愉,一个赤裸着的女人,他睡醒后很长一段时间在懵逼的状态之中。
那是一个不怎幺富裕的穷学生,年轻,长得非常标志,如果顺利从艺校毕业,扔给好导演拍几部戏,应该能成为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他凝视着床单上的血,本想给点钱把这事压下,结果她突然抱过来,说要幺让他偷着养她吧,她绝对会很乖很听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这个女人从那天开始,承担了他一部分恶心的私欲,他对于婚姻的抗拒,和受到父母摆布无法自主掌控人生的怨恨,从那一天起,以奇特的形式,被他偷偷从别的地方释放出去。
他爱着田心,爱着他的孩子,但他算是个从里到外,被宫泽野彻底同化后,在泥坑旋涡中,却不知自,依然自我感觉良好的愚蠢男人。
那是他再一次看到田心哭泣。
孩子刚上小学一年级,他在外养了个女人的事情被发现,他懊恼地坐在沙发边,神情疲惫,擡头时望着田心,她站在窗边怀抱双臂,一滴泪从眼眶往下滑落。
这一瞬间,她的眼泪和小时候,哭得像个喷泉似的她重叠。
他的呼吸瞬间凝固,红着眼紧盯着她。女人的表情再次翻出崭新一页,却令他手足无措,气闷于心,又不知如何释放。
“离婚吧。”
良言旭愣住,起身,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清,几步凑近,拉着她的手臂连说几句。
“没必要吧...”
“我改,别生气,我错了,真错了。”
良言旭作势抱她,却首次被女人无情推开,仿佛下定了决心,对他的失望和绝情,化成了几张纸,让他签名离婚。
他当然不肯,把纸撕了个稀碎,所以接下来只能对簿公堂,争夺孩子抚养权了。
他浑浑噩噩,把那个穷学生打发走,混迹在震耳欲聋的酒肉场所,酒精麻醉后醉醺醺回家,大声嚷嚷叫老婆,结果老婆没有,孩子也没有。
之后长达数月,良言旭都不认为田心真的会离开他,她的爱是那幺的隐忍又坚韧,狠到连他都瞠目结舌的地步,那为什幺以前能忍,现在却无法忍?
他觉得她还会回来,只要气消了,想想孩子,想想老公,还是得牵着儿子回家,到时候他抱着她诚恳认错,再把她压在床上,就像以前一样,每天晚上那样,敞开双腿,接纳他,包裹着他,含着他...
他眼睁睁看着曾经同流合污的好兄弟结婚,在婚礼上亲眼目睹老婆跟一个年轻男人有说有笑。
他揉了很多次眼睛,直到真正看清她和另一个男人亲昵到耳鬓厮磨时,一股寒意从他的骨骼里散出来,他只觉得血液冰冷,一股气往头顶冲去。
他阴着脸,给宫泽野面子,没当场闹,转身进了车库,找到她开惯的车坐了进去,想不到吧,他还留有钥匙。
田心坐进来时吓了一跳,车门外还有个男人,正想拉后车门,他从黑暗中扑出去,勾着她的腰往副驾驶一带,车门一拉,钥匙拔了,彻彻底底把她关在车内。
他转身绕了一圈,脱掉上衣,盯着和他几分相似的年轻男人,问都不需要问,擡起一拳朝他舞过去。
他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拥有她,他忽然觉得田心像易碎的泡泡,离婚后的形单影只,对照好兄弟的盛世婚礼,他原本逐渐清晰的未来再次变得迷茫又混沌,他甚至要开始孤独地接手家族事务,只要想到这里,再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感觉快要疯掉。
“你背叛我,田心你背叛我!!!!”
地下停车场,他愤怒的吼叫引起很多豪车争相警报,好不热闹。
那件事闹得很大,大晚上,他被老婆抓到警察局,给小白脸赔钱,她说他靠脸吃饭的,人家可是平面模特,打一拳要一百万。
草你妈的,真的笑死。
他不想跟她斗嘴,昂着脖颈激那个男人,问他是不是穷逼,靠脸吃饭的,需要女人养?
结果人家捂着脸,回了他一句。
“嗯...是啊...姐姐会给我钱花。”
我操!这没脸没皮的小白脸。
而田心也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学着他享受起了包养更年轻肉体的美妙,她的身体被有力又魁梧的男人拥抱,压在身下取悦,不比他差到哪儿去。
他咬着牙,被警察铐住双手,眼睛充血,怼男人又怼了个厚脸皮的棉花,他又不敢怼老婆,气得眼泪哗啦一下往外流,给她认错,说真错了,真的错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错了。
但是老婆没有理他,喊他赔钱。之后又跟小白脸跑去三亚耍,甚至带着他们的儿子一起。
良言旭夜里睡不着觉,时常觉得身体森冷,他逐渐更加暴躁,逐渐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让她回来,不惜撕破脸皮,再次请律师争夺抚养权,让法院通知她回来,他故意在网络散播谣言,说老婆背叛他,然后故意找记者,拍下他在黑夜中醉酒,倒在路边无助哭泣的场面。当然颜值那一关他把控着,挑选了好几张满意的图片才散播出去。
这场失败的婚姻,谁背叛谁,谁好谁坏,被他弄得扑朔迷离,撕得相当难看。不过他想让她生气发狂,故意激她,想让她赶紧跑回来面对面扇他耳光,那时候他就能装着反抗,反抗之中又不小心把她压在床上,再不小心脱掉自己裤子,再不小心入进去,戳她几下...
他和她的故事转载在各路营销号小视频上,她的粉丝为了维护她,跑到他的视频下骂他,他顶着黑眼圈,手指飞快,和每一个和他争锋相对的陌生人互咬,甚至约着要线下互砍,谁不来谁孙子的地步。
离婚后一年,他和她只能在法庭上见面,这女人游山玩水,养着儿子和小白脸,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无法平息,无法入睡。看她像泡泡一样,脆弱的,变换出很多种颜色,圆圆滚滚飘在空中,可他只要一拥抱过去,想要占有她时,她就会应声破裂,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迷失在拥堵的车流之中,司机缓慢开车,他闭着眼在睡梦中短暂歇息,醒时已经到了好友聚会的地方。
他的好兄弟,婚后一年喜得两子,儿女双全,还戒了烟。
他老婆是个闲不住的事业批,坐完月子就跑去律所上班,非要赚点小钱,说要留着给老公惊喜买礼物。
他好兄弟光着臂膀,趴在沙发上逗粉嫩的婴儿,看他来,昂头朝他知会一声,问带酒没。
良言旭皱着脸,从车后备箱把几瓶昂贵的酒搬出来。
那天他和宫泽野打了一架。他喝醉了,他亲眼看到那小排骨下班回家,他好兄弟迎上去,对人家又搂又亲,俩个人粘得要死。
他那一瞬间犹如坠入冰窟,等小排骨坐电梯上楼,他暴躁地吼叫一声,指着宫泽野,让他出去,不为别的,他要打他。
因为,是他同化他的。
可他却又独自抽离。
有一种我沾了泥,我还能轻易拨开泥泞,洁白不染,不沾红尘的好男人样子。
但是他就不能拨干净,他无法掌控人性,也无法克制欲望,他陷在泥泞中,浑身肮脏,双手越描越黑。对肉体,女人,人生,以及无法摆脱家长的控制,而感到沮丧和悲凉。
他觉得,宫泽野无形中毁掉了他的人生。
如果遇不上他,他或许会变得清白点,认认真真和谁开始交往也说不一定。之后也不一定会对结婚抗拒,甚至不会包养谁。
现在,他还是认为他们之间并无差距,都一样的烂到底。
那为什幺你能过得这幺的幸福美好,我却孤苦伶仃无人相伴?
“你宫泽野,你妈的逼的,老子遇到你,嗝—”
良言旭强压呕吐的欲望,指着他,跌跌撞撞挥一拳头过去,光着臂膀的男人轻而易举闪开,笑着和他撇清关系,根本不打算拉他一把,也不打算说些安慰人的话。
“我觉得爱人时干净。”
“是需要遵守的。”
不爱人时肮脏,倒也没什幺所谓。
脏和脏也不全都一样,双方还是有点不同之处的。
良言旭醉得不省人事,倒在庭院冰冷的瓷砖上,仰头望天,过了许久才默默起身,孤零零地走出去,让宫泽野明天找个代驾把他车开回去。
他走在夜晚的路上,吹拂微风,绕过一个又一个街道,许久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儿子接起,他蹲在路边,哑着声说。
“你跟妈妈说。”
“爸爸想你了,让妈妈把你带回来,看爸爸。”
离婚第二年,他和她的纠葛变成堆成山的无数官司,挨个等着解决。
离婚三年,他开始认命,接受家族的重担,像个稳重生意人一样游走在商海里。
有时候偶尔会想,如果不犯错不离婚的话,他老婆估计现在依旧接手着他本该承担的重量,让他随心所欲自由地活着。
离婚四年,他短暂地找寻到她,在她新的别墅居所,蹲在路边等待。老婆变得越来越漂亮,有种成熟丰腴的美感,好像奶子也大了一圈,不知被谁揉的。
他挡在门口,被她往旁边推,一阵香味溜进鼻息,他肌肉紧绷,下体一紧,忽地袭手,手掌撑在铁门边缘,红着眼祈求她。
“我想你,我很想你。”
“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语调沙哑,老婆却依然狠心地不为所动,笑着回头,把他往后一推。
“我忙着给男朋友过生日,没空。”
她扭着腰进了门,里边的男人把门一开,小白脸换了另一个,跟他依然有几分相像,他眉头紧蹙,死捏着铁门不放,在楼下站了接近三小时才走。
走着走着,良言旭撑着墙壁,心闷气结,俯身一口浓血,往外吐了出来。
离婚五年。
他变着法子,开始意图给她家族找麻烦,在商业上使出很多绊子,他在烦躁与郁闷之中,逐渐掌控住了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
他想让她那张脸,一页页翻,展露更多表情,惊讶,恐惧,委屈,愤怒,甚至哭泣,要像小时候那样,哭的像个喷泉。
他也等着她彻底沉不住气,亲自找他,扬手一巴掌,痛痛快快扇他一巴掌。
他这辈子就只认定她这个老婆了。
田心良言旭后记完!
PS:写得有点匆忙了,没检查,将就看看!前面的骨科番外,等我改改,改两个版本,一个无骨一个有骨,然后在扩充下摇摇欲坠的一家四口,以及父子阴暗内斗,再放上来哈。不过时间不定,反正写好了会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