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真的逃走了?”
郝欢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轻轻地喃喃自语,
无尽的田埂蔓延到天边,似乎无边无际,她和姜禾搭着同村人去县城的驴车,坐在货物上靠在一起。
“嗯。”
姜禾点了点头,难掩激动和喜悦,“欢欢姐,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家。”
为了防止被姜母发现,她两除了钱财什幺都没带,
郝欢兴奋之余,仍然有些担忧:“真的不会再被抓回去吗?”
她对上次的毒打心有余悸,不愿意再次感受,
而手被姜禾紧紧牵住,回看时,被一双晶亮的眼眸吸引。
“你放心,我,我让柳寡妇去找妈说话了,她答应我能聊一上午,等到妈发现了,我们早就走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郝欢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柳寡妇……呵呵,你又给她什幺好处了!”
女人气极,生着闷气,抽出手不理人。
“不会不会,欢欢姐,”姜禾一下汗流浃背,忙哄着人道,“我就是找她帮了个小忙,没给什幺好处,除了……除了之前的事,柳寡妇平时还是个蛮好的人。”
“蛮好的人,呵呵,”郝欢瞪了少女一眼,“一想到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事,我恨不得把你的手指切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
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姜禾更不敢说,自己在田埂里被柳寡妇强迫着吃过鸡巴,
她求饶道:“反正我们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嘛,我……我也是为了我们。”
郝欢生了一路的气,
直到到了县城后,傻里傻气的姜禾买了一袋橘子,剥着皮在路上吃,郝欢才算是完全消了气。
“你好?要买去哪里的票?”
姜禾有些局促地佝偻着腰背,凑在小窗上说话,看着一旁红纸黑字写着的班次两眼发蒙,她不识字。
“去江城,最快的班次,要两张。”
清亮的音色将字句念得清楚明白,
姜禾回头看,欢欢姐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简单明了地说完了话。
“你愣着干嘛?拿钱呀。”
“哦哦哦。”
她数了数钱,再递给售票员,心里有些肉疼,原来一张车票,要这幺多钱呐!
“欢欢姐,你好厉害,”姜禾突然有些没安全感,上前紧紧捏住女人的手,生怕丢了她,“我都看不懂。”
“这算什幺,”郝欢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下次我也教你啊。”
在姜禾眼里,什幺都很新奇,
像一只雏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郝欢,较于普通女人更高大的身体威慑力十足。
“我们真的坐上了火车!”
像黄瓜一样绿的火车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绿得油亮亮的,车里有好多座位,
姜禾期待地看着小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生出无限期待。
“你们也是去江城的吗?看样子不是江城本地人啊,是去探亲吗?”
一声清亮的女声把姜禾的注意力拉回来,
郝欢对面坐了个女人,身材挺拔,一头墨水一样黑的秀发垂落在肩膀上,又俊又美丽。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秀,是个alpha,能够和你们同行是我的缘分。”
这是姜禾第一次见到除了她之外的alpha,和她完全不同,举手投足带着一份淡淡的自信,穿着白色衬衣,衬衣下摆被塞在下身的裤子里,没有一丝褶皱,身上的书卷气给人平添一份亲和力。
她看得出来,
这个何秀,是冲着欢欢姐来的,双眼一刻没有离开郝欢,
她浑身紧绷,像炸了毛似的盯着对方。
郝欢则没有意识到这些,礼貌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在漫长的路途中,和何秀一来一往交谈起来,时不时会有何秀逗笑郝欢的轻笑声,
她却插不上话,心里的落寞和离家的孤寂感袭来,
眼眶微微发酸,姜禾干脆看向窗外,胸腔里泛起了细密的酸意和茫然。
直到到了江城站,何秀才和她们分开,
此时此刻的姜禾,已经没有了初到大城市的欣喜,与姜家村全然不同的景色,更是让她心头惶恐。
“小禾,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郝欢没有注意到姜禾的情绪,一门心思都在新生活上,“然后咱找个租赁的房子,在外面寻个日结的工作。”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只是这幺多年过去了,变化了好多。”
姜禾放纵自己游离的精神,完全没有听到郝欢说的话。
“小禾?小禾?你在听吗?”
“啊,好啊。”
她强行扬起一抹笑容,随着郝欢辗转问了几个地方,
才在最后订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连着交了三天的钱。
便宜的房间内饰都很旧,但相比于姜禾住的那家柴房要好上太多,
晚上在公共洗浴房简单冲洗一下,就一同睡在了床上。
姜禾抿着唇,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郝欢坐了一天的火车,又累又乏,迷迷糊糊说道:“嗯?快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这样的态度更让少女紧张,疑心女人在这样好的地方,会爱上其他的alpha。
“欢欢,我想做。”
“唔……好困,今天不要啦。”
“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