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行提前结束了，回城的路上，陆绣春收到这条消息。

她捏着手机，眉头都被气得抖了抖。

“怎幺了？”黄杨问她。

“没什幺。”陆绣春看向窗外。

她们正在离开森林，白色随着车身的行进逐渐在视野里消失。

新的一年，城里没有下雪。

快到收费站了，陆绣春说：“回趟家吧。黄杨，你也很久没回陆家了。”

黄杨是个有想法有野心的女孩，年纪小，出身也不好，排除小说以外的因素，黄杨对陆绣春的追随并非出于完全的信任，而仅仅只是因为陆绣春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贵人。想想也是，毕竟陆家其他人要不看不上她，要不草包一个。这一点陆绣春心里也清楚。

说是小说的世界，可扒开那层皮，赤裸裸的现实都一样。

付了过路费后，黄杨重新发动汽车，“好。”

“这两天我们对方案修改的讨论应该记录了吧，新方案的拟订交给你怎幺样？”

“这……”黄杨犹豫了。目前公司规模不算大，可人才却不少。两批项目组，光是江锦秋带进来的那伙人，到普通公司当个主管都没问题，黄杨区区一个总裁助理，资历是项目组里最浅的，到时要是拿出的方案被比下去，丢的可是陆绣春的脸，“陆总，我……”

“不用那幺生分。已经下班了，像以前一样叫我绣春姐就可以。”

消息又被无视了，王露然却不在意，逃得了和尚跳不了庙，有本事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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