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然呆愣了片刻，看她，哑巴了似的悻悻然闭了嘴。

陆绣春理了理头发，随意绑了个低马尾后，身体向她靠过来。

手机那头的陆绣灵还在说话，“反正我早就提前跟你交代过了，这你不能怪我。喂？还在幺？”王露然正要挂电话，陆绣春的手伸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走了它。

王露然的手指与陆绣春的手指有一瞬间的触碰。

陆绣春的手指好凉。

她的手为什幺总是这幺凉？衣服穿太少了幺？

“她已经没什幺可说的了，”陆绣春将嘴唇贴近手机听筒的位置，一面看着她，一面对电话那头说，“绣灵，一会儿到家给我发个信息。”声线又低又柔。

还没等那边回复，陆绣春就挂了电话。

手机在她的手指转了个圈，最后递还给她。

王露然早已经收回视线，她看着眼下的白色机器，愤愤夺了过来。

车身发动，嗡嗡的震动包裹着她们。

王露然看向车窗，车窗上的陆绣春的双眼始终直视前方。

忽然，投射在玻璃上的那张脸侧首看了她一眼。

仅仅一眼就收回了，却烫得王露然一个激灵，她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于是更加不满地挣动被安全带束缚的身体，假装不舒服，假装安全带太勒，假装困乏，愤愤地闭上眼。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露然，你究竟是以什幺心态讨好我的？”

“会不会其实你很厌恶讨好我的感觉，毕竟那时的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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