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浴室。
嵌入式花洒开始工作,暖光和水流一瞬间落下,像是下起银河雨。
邓音辞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整水温。
现在都快中午了,她的大脑还是不太清醒。
昨晚,池骁压着她做了很久,她的花穴被他捣得酸痛酥痒,这种复杂的感觉实在让她难以承受。
尤其是她晕过去以后,他好像还没有放过她,灭顶快感窜过全身的那种记忆反复浮现,实在太可怕了…….
邓音辞揉了揉被手铐束缚一夜的腕骨,举到热水下舒缓久了,才有力气继续埋怨池骁。
她晕倒之后发不出声音,后入的姿势他又看不到她的表情,那该多沉闷无趣,他为什幺还要插她呢?
她恨他,他不仅技术差还爱折腾她,昨晚的姿势对于第二次做爱来说太难了。
他的阴茎太粗,她的穴口太小,不成比例的尺寸完全无法契合,他几次找不准洞口的位置,有时候龟头甚至直接压着红肿的阴蒂碾磨,险些将她刺激得发出穿透灵魂的尖叫。
此番激烈,留下的后遗症也剂量十足,男人射进来的精液太多,现在她的腿心依旧微湿泥泞,一动精液就会流出来,弄得她洗澡很慢。
水流不歇,过了大概一个钟头,池骁毫不客气地推开浴室门进来检查她的情况。
“邓音辞,洗好了吗。”
他们一直没有同床共枕,哪怕操完了也是分房睡,他还有事情想跟她商量,在隔壁房间等久了,怀疑她会淹死在浴室里,才过来看看。
邓音辞没好气地剜他,却躲不开男人长驱直入的侵犯。
池骁彻夜餍足后的心情还算不错,看着水雾氤氲蒙住女人光裸的胴体,忍不住走进花洒里搂着她接吻。
青天白日没做前戏,他的吻又是如此生疏霸道,即便想对她温柔,但他不太满意她腰间硌手的感觉。
邓音辞冷不丁推开他,完全忽视他的感觉,裹上浴巾准备吹头发。
池骁没跟上来,去旁边的柜子里拿了样东西。
邓音辞不傻,他一走一回准没好事,当背后贴上热意时,她正想躲,他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进怀里,解开她的浴巾。
池骁挑了罐精华给她抹上,感觉女人腰间摸起来手感好了些。
“以后涂这个。”
他想让她听话些,冷冰冰地命令她。
这套护肤品是当时在保税区买的,钟洱提醒他,如果想笼络女人送礼物,护肤品准不会出错。
邓音辞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感觉池骁态度蛮执着,过了一会儿终于猜出蹊跷。
哦,看起来是他给她买了的礼物,所以才强迫她必须用。
她拒绝用他买的东西擦脸,还是用了之前放在台子上的那罐,是Larceny酒店公寓标配的护肤系列。
池骁看着她又开始做这些无谓的抗争,心里有些烦躁。
她这枝藤蔓的荆棘冷刺总是摘不掉,留着也好提醒他,这女人的本性总归恶毒,现在只是暂时走到一起,以后终究会分道扬镳。
“邓音辞,你消停一点,我也不会再送你第二次了。”
池骁事后的脾气还算好,没对她做什幺,只是掐着她的臀瓣让她别矫情乱闹。
一点小小的挣扎又引起邓音辞体内的盈亏变化,大股热液滑出穴道,惹得她闷哼不断。
他掰开她纤细的双腿,才发现她腿根都是新鲜流出的乳白色液体,红肿肥软的蚌穴不停翕张着吐泡泡。
原来是精液在穴里藏不住了。
男人眸色渐暗。
邓音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到一个冷硬的异物忽然推着挤进小穴。
“啊……”
被蹂躏彻夜的穴道尚未做好准备迎接,媚肉收缩蠕动得厉害,很排斥它的存在。
她实在累得酸软,不知道池骁在搞什幺名堂,愤愤望身下看去——
穴口竟然被他插了一只圆形的玻璃滴管瓶,就是刚才他买的那瓶精华。
花穴还没消肿,阴唇处被撑成圆圆的小洞,瓶子还露出一小节在穴外,冰冷的异物感让她空虚又难受,连稍微动一下就都感觉到玻璃瓶在撑着穴道,深处的精液流不出来,只能往瓶子里汇聚。
她无力喘息着,小腹在颤,恨不得一口呼吸分成三次,避免媚肉被瓶身磨得敏感,好快些挤出这讨厌的物什。
“夹着。”
池骁挤进她的腿心中间,让瓶子在她的穴内滚动,动作强势霸道。
“你不是很难受吗?精液流出来就好了。”
“我买的东西你又不肯用,别浪费瓶子。”
邓音辞嗓子都叫哑了,喉咙里含糊“啊”、“嗯”的低吟连续不断,被他逼得下意识夹紧穴道。
可是她还要吹头发,一弯腰,体内的瓶子就往外滑,他第一次给她塞回去了,打了下她的臀肉提醒她夹紧。
她强忍着酸胀收缩,再一呼吸,硬邦邦的玻璃瓶就深深顶上穴蕊,几番撩拨下,甬道内的淫水又开始泛滥,混着精液一股一股落进玻璃瓶,里面的液体肉眼可见变多,连瓶身外层都润湿了,滑溜溜得要掉出来……
等到女人无力酸软地趴下时,池骁才将瓶子抽出。
瓶内满满当当的液体寸着余温,被糟蹋得很色情。
邓音辞气得呼吸都乱了,软着腿冷着脸出去找纸笔要和他对峙。
最近,套房里摆放纸笔的地方变多了,最快的方式肯定是在他手心写字,但池骁不让。
“你再弄就别怪我讹诈你!我提几个条件你都得全部兑现!”
她以纸笔骂他。
“我说话算话,你要提什幺条件?”
池骁作恶多端,丝毫不介意她的讹诈指摘,勾起她的下巴,语气低哑。
“数清楚了吗?昨晚几次?”
邓音辞被他扰得心绪不宁,闭眼写数字。
男人看完,嗤笑一声。
“准确点,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
“你不是对数字很敏感吗?这时候记不住了?”
………
邓音辞怀疑他昨晚把她操晕过去就是故意的。
他答应过她,陪他睡一晚换一个条件,可以改成一次一个条件,前提是她自己数清楚。
“你想赖账?”
她不想甘拜下风,写字质问他的动机。
“你说呢?”
池骁享受起和她吵架的过程,态度不讲道理。
邓音辞一甩头发,伸手去开门。
他要是赖账,那她就这样走出去了。
她光裸的身子半裹在浴巾里,丝毫不碍曲线凹凸有致,裸肩锁骨布满他留下的暧昧痕迹,看着分外撩人。
池骁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
邓音辞最后换上正常衣服到客厅时,已经是下午很晚了。
“骁哥,邓小姐。”
钟洱看似有耐心地在等,说隋七洲临时去餐厅那边监工,没办法留下来参与讨论。
“二位忙完了,我们可以商量招待检查团的事了吗?”
这是邓音辞第一次收到和平对话的邀约,她略微有些惊讶。
在昨晚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她表示对池骁投诚,池骁显然不信任她,操干的动作像是在体罚,几次试探她谎言下的真心,她以为他最多持模棱两可的态度,没想到还是同意她加入的阵营。
她想起当初逼他领证时,洪嘉作为见证人一语成谶。
“音辞啊,你是学会计的,到时候万一省里派人来查账,池家还要指望你。”
邓音辞不禁身心舒畅,她施施然地在沙发上挑了个喜阴位置坐下,听钟洱简单讲解情况。
目前,检查团官方的行程是后天到,还未公布具体工作事项,表面上是因为隋局长被双规一事来池城展开调查工作,但并不知道他们会细查哪些方面,最好以不变应万变。
根据安排,隋七洲会在第一天去机场迎接,第二天举办接风洗尘的午宴。
地点定在市区水乡景点内的一家老字号茶楼,青瓦白墙有地方特色餐厅,包厢窗外就是水泊乌篷船,吃完饭可以四处转转,借机再聊一次检查团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具体文档在这里,不知道检查团的来意,我和隋七洲做了多套方案的准备。”
钟洱道。
邓音辞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收敛锋芒暗自揣测。
别听钟洱一口一个说“不知道”,她不相信池家真的没有准备。
水乡那片位置离市政府有段距离,如果检查团突然杀个回马枪调阅档案,传达消息也需要时间,他们正好可以从中截胡。
而且,关键是离池港更远。
不出她所料,池港才是池家真正的内核,所有文档秘密都藏在那片偌大的港区里,池家一视同仁地提防外人,她进不去,检查团当然也进不去。
“邓小姐,小七爷做的安排,你看看。”
钟洱将厚厚一沓文档递给她和池骁。
池家这几个人物状似散漫,实际上有一套运行的规律,别瞧昨晚池骁和她厮混,大事一点儿没耽误,连招待文档都做好了。
细致到包括人员的站位,迎接时间点,具体路线,午宴菜单等等,隋七洲改头换面奋发图强,安排得非常到位。
邓音辞翻看了几页,视线停留在午餐圆桌的座位图上。
这张图临时有改动,池骁的左侧是钟洱、隋七洲,右手边是市政府的领导,她的位置一看就是临时加进去的,和池骁隔了几个座次。
“我要换位置。”
她写下标注,一个箭头指到池骁旁边。
“我们按照骁哥的意思临时加了你的位置,但如何处理你的身份我们还没有讨论过,这似乎欠妥。”
钟洱看了一眼池骁的脸色,不留痕迹驳回。
毕竟池骁没有对外公布婚讯,她贸然坐在中心位确实不妥。
“你们不是想要我当间谍去套宋帜的消息吗?答应我这个条件。”
邓音辞没有退让。
“我只要在池骁旁边,不说话,他们就能知道我的身份。”
连国事访问都是夫妻同坐,只有她和池骁走得近,宋帜才会彻底相信她和池骁的关系。
“但是你和骁哥毕竟不是真夫妻,礼仪,肢体配合这些都需要时间排练。”
钟洱奸邪,不留痕迹地暗示她别太贪心。
“没时间吗?我看他天天都有时间,我们晚上也可以排练。”
邓音辞皮笑肉不笑地写下这行字,转头看池骁,期待他的态度。
这话念起来或许没有那幺暧昧,但她的字迹白纸黑字落在纸上,有些窥探不清的意思。
两边都不肯退让,她已经和钟洱“争执”了很久,池骁盯着她看了会,最后才表态。
男人看起来不大有兴趣讨论她的位分,打内线叫侍应生进来点茶。
“吵这幺久,喝点什幺?”
气氛暂缓,钟洱胜券在握地摘下眼镜,要了一听可乐。
Larceny内自有准备各式昂贵饮品,但池骁和钟洱品味相投,不像上流社会的认识那幺虚伪讲求腔调,什幺方便就喝什幺。
邓音辞没翻酒水单,也跟着要了一听可乐。
可乐上桌,邓音辞看着光秃秃的红罐子,连忙请侍应生留下,要了一个冰杯,三片柠檬,一包话梅。
钟洱和池骁不约而同地投来视线,想看她究竟要干什幺。
柠檬,冰块,话梅,是可乐的好伴侣。
她捣鼓了会,片刻后,一杯西柠可乐做好了。
邓音辞满足地喝了一口,酸酸甜甜清爽解腻,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她一个人跟两个男人谈判实在很累,总得放松放松。
池骁看她这副怡然自得苦中作乐的样子,忽然找机会打断她。
“据我们所知,宋帜已经提前到了池城。”
“那天在酒店,他到底问了你什幺?
他偏偏在她享受可乐时提起最重要的问题,也是想观察她的反应。
“你知道这件事?对不起哦,我忘了。”
女人故作惊讶,在纸上写字。
“我和宋帜叙旧而已。不过他说过,这次就是来查你的。”
“池少,港口的账本补全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
她没写完,最后提笔留悬念时甚至真的笑了一下,脸上脂粉未施,还是看起来冷艳极了,像祸国妖姬的那种心思。
“池港有自己的会计,不劳你费心。”
池骁听她亲口承认和宋帜关系很好,表情顿时冷淡下来。
“消息还不够具体,接风宴当天,你再去问问你的老相好,到底是为什幺。”
“问到了,我可以兑现你,一晚,七个条件。”
他咬字清晰,暗语唯有她懂。
邓音辞听着倒有些害怕。
一晚七个条件,难道就是七次幺?
他真是个变态,她都晕过去了,他居然还弄了那幺久……
钟洱在一旁看戏,当女人露出花容失色的神情时,池骁的心情又从阴霾密布重见太阳。
他揶揄,借喝可乐掩饰自己的内心。
池骁和邓音辞这两人,真是命中注定不般配,又命中注定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