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形,只有伴郎没有伴娘像话吗?”老婆道。
“对噢,可我这边别说伴娘了,连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没有。”我颇为苦恼。
“跟你有啥关系?我和你老婆的婚礼,你个伴郎还挺操心。”
“噗哈哈哈……”老婆笑倒进齐响的怀里。
“你小子,”我有些尴尬,想了想道,“那你操心伴娘的人选吧,那幺多个前女友,随便挑一个就成。”
老婆闻言从齐响的怀抱中脱离,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那就全叫上吧,组个伴娘团。”
“不不不,”齐响立马凑过去环住老婆,“那几个我早就删干净了,模样都忘了,咱大喜的日子不找那无关紧要的人哈。我也不与同龄的女生来往,好像连亲戚都没有,这伴娘……”
“好啦,”老婆笑了笑,“你们都不用犯愁了,伴娘我自有人选。”
“那杨彩儿?”
忘了这位大神,老婆跟她特别合得来,邀请她当伴娘正合适。
其实我对她也很有好感,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用句时髦的话讲,我十分磕他们姐弟俩的cp。
齐响却道:“可她得买一送一吧,她当伴娘估计她那弟弟就得当伴郎,六哥怎幺办?再说那家伙要是来当伴郎,我压力有点儿大啊。”
混小子,我给你当伴郎你就没压力是吧?
“嗯……”老婆事先没考虑到这一层,此刻也没了主意,“我先问问吧。”
在确定不会有低俗的婚闹后杨彩儿很爽快地答应了老婆的邀请,出乎意料的是杨佳并没有要求当伴郎。
我瞬间就悟了,因为伴郎要跟着新郎,没办法时时刻刻地腻在伴娘身边。
这就是学霸的思维,迅捷且周全。
杨彩儿觉得一个伴郎一个伴娘有些单薄,建议再各加一个并贴心地告诉我们她可以多带一个伴娘过去,我们只要再找一个伴郎就好。
这就容易多了,齐响有个表弟,人老实,形象也不错,拉来充场面绰绰有余。
紧锣密鼓地筹备了半个多月,终于要迎来老婆和齐响大喜的日子。
我们提前两天回乡下做各种准备并熟悉婚礼流程,杨彩儿和杨佳在婚礼的前一天如约而至。
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学霸办事儿这幺不靠谱吗?说好的多带一个伴娘来呢,都这会儿了我们上哪再找一个去啊?
老婆跟杨彩儿的关系很是亲密,她大大方方地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喂,我的另一个伴娘哪去了?我本来还期待认识新姐妹呢。”
“新姐妹你可以不用期待了,但伴娘……不就在这咯。”杨彩儿浅笑着拉出忸怩地躲在她身后的杨佳。
哈?所以这位实际上是个姑娘?!初见时那记飞踢的飒爽英姿历历在目,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老婆和齐响看向杨佳的眼神登时就变了,我想我也跟他们差不多。
“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佳佳是男孩子,”杨彩儿连忙道,“只要稍微打扮下就是个娇滴滴的伴娘啦!”
“那你不说清楚了,吓我一激灵。不就是反串幺,明白。冲你弟弟的颜值我是不担心效果的,我主要是好奇你是怎幺说服他答应的。”老婆的双眼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齐响闻言也荡出一个暧昧的笑。
看来磕cp的不光我一个。
“这你就不用管了,”杨彩儿作冷漠状,“走了,给你们展示一下。”
甭问,一看就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作为被女装荼毒过的受害者,我对男扮女装还是有一些体会的。哪怕专业人士来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种别扭感,我和齐响就更是破绽百出,纯粹是为了取悦老婆的。
可着女装的杨佳竟然完全不违和,简直就是大一号的杨彩儿。若是没有杨彩儿在这,我恐怕都会误以为他就是杨彩儿本人。而就连那被认为最致命的缺点——平胸,都可以被忽略掉,虽减了几分丰腴却添了几分娇秀。原来当颜值处于顶级无论是贫乳还是巨乳都可以与之相得益彰。
杨彩儿只是手抚杨佳的脸庞感慨:“到底是岁月不饶人,要是放在五年前,哪用费这幺些功夫?”
老婆仔细地打量了杨佳一番,用胳膊肘捅了下杨彩儿:“过分了啊,除了假发、女装之外,不就铺了层散粉、勾了下眉幺,这还叫费功夫?”
“可以前只需要戴假发、穿女装就好啊。”
我原以为杨彩儿是在这凡尔赛,听她这幺说一方面是震惊杨佳小时候是何等的雌雄莫辩,一方面又感叹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哪怕是一丁点儿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吧。
你就说这cp邪门吗?不好磕吗?
一向惜字如金的杨佳擡手握着杨彩儿贴在他脸庞的玉手开口道:“是我长大了。”
“对啊,我的佳佳长大了呢。”
杨彩儿和杨佳旁若无人地对视着,相似的双眸中溢满相同的光华,宛如一幅画。
齐响姥姥家传下来的小房子充当老婆出嫁的娘家,明天一大早迎亲车队从别墅出发,先在村外高调地绕一圈再到那接亲。所以今晚老婆和双胞胎就住在小房子,我们回别墅住。
这幺安排我是一点儿不担心,别说还有杨彩儿在这,就算只有老婆和杨佳同处一室我依然是不担心的。那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亲亲姐姐,旁人哪怕再有魅力也无法入他眼、乱他心,就像我和齐响只容得下老婆一样。
某种程度上他更甚于我俩,比如我俩对杨彩儿的美貌是有认知的,我们会有意地不去看她的容颜,这是三观约束着我们避嫌;而杨佳似乎对老婆的美貌无感,从不回避直视老婆,只是目光中不含任何感情色彩,与看我和齐响时毫无分别,就好像在他眼里众生平等,只除了他姐。因此对他我有种同类人的惺惺相惜,更有种强烈的信任,如同信任自己和齐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