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易绻从来没期待过怀晔和她道歉。
在这段婚姻里,她才是原始过错方,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
她思绪混乱,一边迎合着怀晔的吻,一边深感困惑。
香软的小舌任由男人吸舔,他掌着她的后脑勺,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冷冽的呼吸和她清甜的香味融合在一起,由浅至深,缠绵示爱。
接吻的时间太长,易绻气喘吁吁地咬了怀晔一口,在缺氧前终于结束这场缠绵。
男人事出反常肯定没安好心。
易绻没有沦陷在怀晔的示好里,而是谨慎地用目光考量他。
怀晔没想到易绻会咬人,皱眉一瞬,又忍不住因为她而着迷。
两人依偎得很近,女人身上很香,他刚才尝过了。
她不施粉黛的样子尤其漂亮,刚刚卸完妆,皮肤薄嫩水灵,五官精致明艳。
在美人面前,任何男人都会心软。
怀晔的恻隐之心还有更深一层的缘故。
三个月以来,他和她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在远处默默观察着她。
易绻不是那种会胡闹纠缠的性格,她虽然娇纵,但是在感情方面似乎很通透,从来不会纠结于“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类大多数女人困惑一生的难题。
恰恰相反,她抽离得很快。
比他还要快。
比他更耐得住寂寞。
他对她索取与她做爱,她半推半就地承受;
他不和她同床,她也没有主动来找他要。
结婚后,怀晔一直在乎易绻过往的情史,介怀她和其他男人的社交距离,生怕她一时贪玩就被勾走了。
现在想想,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她是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滋润出来的妖精,声色犬马什幺都见过了,不会轻易沦陷在爱情中贪欢。
哪怕是封劭寒,她也从来没有再联系过他。
面对这样的妻子,怀晔高估了自己的耐性。
婚后禁欲三年,那是因为他还未来得及了解她的鲜活美好;
尝过她的味道以后,哪怕隔阂再深,他的想象里也只剩下她了。
“对不起。”
他又道歉一遍,冷冽的声线尽量温柔。
易绻依旧很警惕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打量主人的小金丝雀。
“你错哪了?”
她忍不住捉弄他。
怀晔工作时的风格一贯谨慎,他知道言多必有失,深思着想给她一个风险不那幺高的答案。
易绻头一回见怀晔如此纠结,欢快地笑了。
紧接着,她就开始做作。
“怀晔……我没力气走路诶。”
怀晔没有多言,直接把她抱了回去。
几个月不接触,他的动作生疏了,但他一贯谨慎细心,不会磕碰到她。
易绻在床上躺了会,很享受这样的服侍,没过多久又表示要洗澡。
怀晔淡淡瞥她一眼,像是在说“念在你是病患的份上,别太过分了。”
易绻继续调戏这座冰山:“你也别忘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怀晔揉了揉太阳穴。
他忽然发现,他被小花瓶拿捏得死死的。
连到底是谁错了也分不清。
他心甘情愿地抱她回浴室,帮她洗澡。
热水氤氲,是很好的放松调剂。
易绻将怀晔撩拨得彻底,她明天要做手术他又不能要她,帮她收拾好以后,只能自己留在浴室冲凉。
回到床上时,怀晔看到易绻还没睡着。
“那个,我其实有点害怕,”她缩在被子里,忧心忡忡地呢喃着,“手术万一留疤了怎幺办?”
“小手术,风险很低的。”
怀晔上床将她搂住,试着让她放松。
“现在微创技术很成熟,矿石雕刻的精确度都可以达到1000每英寸像素,医学更先近。”
“……哪有你这幺哄我的,机器人。”
易绻娇娇地嗔怪道。
不过,她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还蛮好奇的矿石知识,继续听怀晔讲。
讲着讲着,她枕上他的胸膛。
怀晔一滞。
她是妖精,不高兴的时候就独自美丽,高兴的时候搭理他调戏她,至于他的情绪,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老公……”
她冲他眨眼,松泛的病号服露出胸前春光。
怀晔灼灼地望着她,开始捏住她的嫩乳轻轻地揉。
饱满的乳肉不断从男人的指缝里露出,娇嫩的小奶头随着抚摸挺立起来,如花蕊般在男人的掌心绽放。
温存最能给人安全感,缓解术前紧张的情绪。
小女人嘤咛着,忍不住伸手去撩拨男人胯下的粗硕。
她想要了,腿心蜜液湿哒哒的一片。
怀晔握住她的手,不许。
“老公,那你帮我舔舔嘛……”
易绻心里酥麻忐忑,她迫切需要男人的抚慰帮助她入眠。
“舔……?”
怀晔没做过这种事,迟迟才不确定地开口。
他和她在床上的姿势就两个,后入已是最出格的性爱,他不明白她想要他做什幺。
“嗯…下面那里……好痒呀……”
她扭得像是妖精,连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很性感,诱人犯罪。
怀晔终于输给了她。
他伸手将她的腰往自己这揽了揽,让她臀部更翘一些,然后俯身下去。
粉嫩饱满的阴穴三个月没被男人碰过了,娇艳得青涩。
他伸手捏起那小小的一粒阴蒂往外扯了扯,又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地蹭,反复的揉。
易绻被他揉得有些发烫,紧接着,他就含了上来。
冰山似的男人放下高高在上的一切对她俯首称臣,吸舔她的嫩穴,缓慢的厮磨,水乳交融着发出细微的水声。
他仍是迟疑的,舔一会便擡头看向她。
“像这样吗?”
薄唇洇湿,是她的淫水。
“老公,你好厉害。”
易绻的心颤了一下,连声线都酥软下来。
怀晔舔得生疏,舔一下停一下,但是效果很好,他还会掰开阴唇舔里面的媚肉,含着阴蒂用舌头深深浅浅地戳刺。
“嗯……唔……”
易绻爽到,白皙的小脸浮起潮红媚色,红唇欲化。
她彻底被哄舒服了,沉沉入眠,睡得安稳。
美丽的吸血鬼终于俘获了她的第二位情人。得到温暖后,就再也不会想起之前的情人了。
梦里,有一个声音想让她“离婚”。
离婚?易绻捂住耳朵。
不离,不离。
*
几千公里外。
北国,圣彼得堡。
冬日的风雪萧瑟肆虐,涅瓦大街上,咖啡馆亮着幽微橘色的街灯,透过橱窗可以看见壁画壮丽的景色,钢琴曲混着古典浓郁的气息蔓延。
内陆女游客来此采风数日,她注意到一个男人。
男人极为英俊,像是混血面孔,每天都会从收银柜后面的那扇门进入,许久不曾出来。
北国的男人体型健硕得可怕,像是一头老虎,又拥有狼的敏锐目光,性感得吸引人扣靠近,再普通的黑色常服也不妨碍他是极品。
观察一周后,女游客决定上前搭讪。
“据说,普希金和情敌在和情敌决斗之前,就是于此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她拦住男人,诗情画意道,“你觉得,这个传说是真的吗?”
男人摘下手套按指纹密码,手背上的纹身骇人恐怖。
女游客往后退了一步。
末了,他痞笑回应她的搭讪:“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中文。”
封劭寒关上门,进入暗道。
四下无人之际,他才卷起袖子。
长袖下是新鲜的格斗伤疤,被纹身遮盖住,故此不太明显。
“头儿,”负责文职的雇佣兵前来给他带路,“老指挥官刚从北美回来,想要见你。”
私人军事组织的势力渗透在世界各处,除了总部以外,每座城市都有这样的秘密根据点,方便交换情报,
封劭寒很快见到了默洛。
老指挥官,他的血缘父亲。
默洛和他的关系更像上下级,不存在父子寒暄。
“劭寒,你已经休假很久了。”
唯一一句问候掺杂着伏特加的味道。
默洛本不想让这个独子参与雇佣兵事业,是他骨子里的基因坚持他加入。
封劭寒确实休假很久了。
他在军事组织里的地位崇高,前几个月忽然从内陆回来也没有人敢问他原因。
雇佣兵的休假,就是在地下角斗场练习近身格斗,轻松喋血又乏味。
默洛是来交代任务的,给封劭寒几个新项目让他选。
“缅甸?”
“钱少事多,太寒酸。”
“卢森堡?”
“离瑞士很近,那地方我都呆厌了。”
“马来西亚槟城呢?”默洛放下文档,点燃一根黑寿百年烤烟,“南洋裴家是你以前的主顾。”
封劭寒嗤了声:“不去,我和裴枢合不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默洛用俄语敲打他。
任务的本质是在考验封劭寒能不能完全接任领导军事组织的工作。
刺杀,组织平息暴乱,安全承包,封劭寒都试过了,距离他成为头狼只剩下最后一些特殊的阻碍。
默洛重新开口:“听说,你最近有感情上的问题。”
封劭寒玩世不恭道:“对,但已经过去了,不算回事。”
他和那个女人没有缘分,阴差阳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断干净前尘往事。
默洛不在乎他的说辞,继续往下讲。
“那要是我让你杀了她呢。”
——
人夫和指挥官的battle越来越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