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最是清楚那些权权相护，官官相照的勾当，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今日既是旁人，哪知明日不是自己？甚至就因为凤文璟把士族送入宫中的女儿皆一视同仁了，所以朝堂中才微妙的维持了一种平衡。

只是人毕竟不是未开智的动、植物，再是被家族荣誉禁锢思想也难免要萌发出想成为‘人’的幼芽。单纯为自己也好，真心为家人也罢，庞大的人数里总归会有那幺一个、两个不甘认命枯萎的。

女人也是人，即便被男人世世代代剥削、打压、困于那仅有方寸的后宅，她们也会在腐朽的土壤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所以，有人不甘做被牺牲的棋子便对虞若秋下手了。”楚云瑶仔细想了想冬暖早就跟她知会过的后宫女人及她们的身家背景，可惜她先头都只专注于凤文羽的事，又有冬暖在旁，所以并未在那消息上头多费心思。

“既然得不到家族助力，当人就要自己多想办法了。”冬暖笑不进眼道，“其实对世家的女子来说，碌碌无为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生存方式，因为可以稀里糊涂到死。只是可怕就可怕在，世家在教育女儿上面又多多少少都抱了指望，这边希望你蠢到永远乐于牺牲自己且没有算计，那边又希望你聪慧到能时时为家族考虑并争取利益，如此矛盾，怎能不叫人糊了眼。”

“我虽不了解虞若秋，可姐姐你却是跟她交好的，你觉得她属于哪种人？”楚云瑶好奇心起，毕竟虞若秋的反应直接决定了这场后宫风波的大小，也间接决定了她们下一步该如何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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