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在又一次从冬暖身上汲取体温之后，便轻轻将她安抚她的手臂温柔拉开。

冬暖只以为她已经恢复，浅笑着道，“走吧，姐姐伺候云儿妹妹沐浴更衣。”

“姐姐，对不起……”楚云瑶看着冬暖，眼睛眨也不眨的道，“……我暴露了。”接着，她也不等冬暖给予回应就继续快速说，“我给别院的水井里下过药之后就脑子不清醒的去了余天翊那里，原只是打算从他的药房里偷些有用的名贵药材，却不想被他发现并使药迷晕了。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名，然后他又被凤文璟突然传旨叫走，现在，估计凤文璟已经从他的嘴里知道了真相。”

“只是一个名字？”冬暖正色问。

楚云瑶看冬暖一点儿不见紧张，眉心禁不住颦起，“姐姐，你知道被人发现我还活着就意味着什幺。余天翊他不是那种会脑子犯浑的人，而且，他太正常也太正直了，遇事只会选择正面应对，他不会绝对不会跟凤文璟撒谎。”

“你又想我抽身？”冬暖不愧是楚云瑶多年的亲友，只略一细想就知道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我原以为只要姐姐心甘情愿陪我，那幺对我来说只会是心智愈发坚定，可是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你……我做不到……”楚云瑶痛苦摇头，“我只要想到是我害了你，暖姐姐……我会疯的。”

“你何曾害过我？”冬暖伸手再次摸上楚云瑶血迹斑斑的脸，“‘我们一起共进退’，这难道不是我们在互相救助的时候便已深入你我灵魂的信念吗？云儿，不要替我害怕，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若只是留恋世间烟火，我们便不会屡屡犯下这株连九族的，旁人眼中的所谓‘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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