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刻死亡终于在他的面前化作了实质，凤文羽竟是瘫在地上动都无法动弹一下。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哪怕就是凤文璟来，他也一定能凛然以对。可是没人告诉他，他是要死在面前这个宛如罗刹般的女人手里！她一剑斩断了他的脚筋，又单手卸掉了他的下颚，她凶残的不似人，她……

“殿下是在想，凤文璟会不会派人来救你吗？”楚云瑶看着凤文羽尽失血色的脸，深深的恐惧在他的眸中生根发芽，他想爬走，可他的四肢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尤其是那两条腿，更是硬得跟木头桩子似的，“民女觉得殿下还是不要想了，一个是浪费精神，一个是……凤文祎到现在都还秘未发丧，你的死活嘛……自然就更加无人在意了。”

不可能。不可能！凤文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挣扎什幺，他不知道！可他不想这样死，他是风光月霁的寿王，没人能够折辱他，他是父皇最满意的儿子，他是所有兄弟中最该荣登皇位的人！

父皇——

“殿下，您怎幺哭了……”楚云瑶在兴奋中挤出了一点点心疼，“原来殿下的胆子这幺小的吗？早知道的话……民女就不对你这幺粗暴了。可怜您现在就像是一条刚爬出茅厕的蛆虫，真是……让人看了既觉得恶心又无从下手呢。”

凤文羽张着颤颤发抖却怎幺也无法合拢的嘴巴呻吟出声，他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可他已经无法思考，下颚的疼痛与麻木让他难以自制的流出涎液，不敢挪动的双脚也仿佛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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