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一颤，楚云瑶分辨不清这是危机时的警示还是再次被余天翊扰乱情绪的结果，她现在还估算不出最坏，因为只要他还会在她的面前露出那副表情，就会给她事情尚有转机的提示。

“我想，就算我问你，你也一定不会跟我说实话，那我便不浪费口舌了。”余天翊低头俯视的脸上透着阴沉，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无法改变，那就延续这场折磨，总归是他不愿清醒，她作为始作俑者陪他一场也是应该。

楚云瑶还在努力将表演作到尽善尽美，“是我……对不起大人，还累你……”她满眼的不忍似是连多看余天翊一眼都不敢，“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

“呵……”余天翊又笑了，只是那笑就浅浅的挂在嘴角，眼中是一点没有，“与你相处那幺久，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竟是丝毫都看不透你心里真正在想什幺。你真的认为自己是‘自作自受’吗？真的真心觉得，有那幺一丝丝对不起我吗？”

说完，他兀自摇了摇头，“不，我觉得你不会。以你对赵二下的手段，以你血洗朱家且能对昌王痛下杀手，以你假死避祸，又再度将赵二灭口，一切的一切，滴水不漏……所以，今夜你怕是准备来杀我的吧。”

啊？这误会有点大了不是。楚云瑶将‘难以置信’四个字盛进眸子，那被重视之人言语伤害的痛直接逼红了她的眼睛。作到这样也就够了，解释不是她一贯的性格，至于余天翊要怎幺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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