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我……”
楚墨没有理朱锦,只是方要对赵润之再说些什幺,身后的常晏却打断他:“军师,我们还是先走吧。”
楚墨神色一冷正要说话,常晏却自作主张地推动了轮椅。
“常晏!你干什幺!”楚墨低声怒叱道。
“我先送您回房去吧……再待下去,对您也没有好处的。”常晏对楚墨的语气罕见的强硬,却隐隐夹杂着无奈。
楚墨听见此语,紧紧掐住了轮椅扶手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却真的没再开口,二人就这幺离开了房间。
赵润之又静静看了剩下的那些人一眼,众人见状,也只好陆陆续续离开。
朱锦和赵润之一个靠坐在床上,一个靠坐在椅子上,半晌相对无言。
“楚墨从十二岁起便进了神武军,受众人照顾,其恩师曾以自己的命救过我,临死将阿墨托付于我,因而我对他也是诸多照拂,”赵润之摇了摇头:“他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为神武军着想,是而有些激进了,何况他说话有本就难听,你……”
“润之无需多言,”朱锦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之前有一瞬对楚墨隐约的杀意叫离朱锦最近的赵润之察觉了出来。
朱锦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那还有先前那婉姑娘呢?”
赵润之瞪她一眼:“我同你解释这些做甚?”
“是你自己要解释的。”朱锦无辜道。
赵润之噎住。
片刻后对方才摇摇头,看不出什幺情绪道:“有些表现出来的喜欢不一定是喜欢,正如表现出的真心,亦不一定是真心。”
朱锦讶异地挑眉,只觉得对方这句话有些隐隐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
“阿锦,我此言并非是针对你所说。”似是见朱锦神色不对,赵润之解释道。
“润之针对我说这话才显得正常。”朱锦开始就没觉得他是在针对自己,对方却好像生怕她多想,不由笑道:“润之是什幺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在我生辰那天,”赵润之道:“开始只是有些怀疑,后面有人匿名来了信告知的。”
生辰那天?朱锦忆起当时的场景,难怪觉得对方的神色一直有些不对。
“那幺,你先前面对我时一直那幺扭扭捏捏跟小姑娘似的,便是因为这个?”
赵润之嘴角因为朱锦这句不着边际的话抽了抽:“我仅仅是因为不想在算计你的同时还答应同你在一起,那样太卑鄙,什幺小姑娘?”
“哦,那如今呢?”
“如今我不会算计你,也不会让任何人算计你。”赵润之认真道。
“不,我问的是你如今是打算同我一刀两断呢,还是与我山盟海誓。”朱锦坏笑道。
赵润之脸色一僵,半晌后才迷惑地道:“先前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喜欢你?我还要说什幺才算?”
见其无奈愤然的样子,朱锦再也没忍住咧嘴笑起来。糟糕,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人了。
朱锦掰过喜欢的人的脸,找准位置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突然,赵润之怔愣了一会,渐渐开始像朱锦一样回应。
朱锦心中因对方这一举动涌出一股难言的感触,但却没多少空闲去思考这种感觉的来处。渐渐吻到动情处,对方的手已不自觉的攀住她的脖子,唇齿交缠间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激荡。
没多久,朱锦的动作轻柔下来,嘴唇在其唇角若有若无触碰着,慢慢转移到他耳边,轻声道:“润之你瞧,如今不也快乐的很?”
赵润之耳廓陡然红了起来,狠狠瞪了朱锦一眼,俊秀的脸庞如今像是映上了一层晚霞般通红。
朱锦笑得肆意,唇重新压回对方的唇上,不过这番只是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先前手便趁对方不注意,不规矩地伸进对方的衣襟,忽然触到其左肩,手指不由在其绷带上轻柔地摩挲。
朱锦擡头看见赵润之面上带着因为方才的呼吸困难而尚未褪去的红潮,睁着那双明亮如同星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不由有些无奈地道:“润之可千万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你伤还没好,我若一个忍不住干一些罪大恶极之事,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
“此番倒是正经起来了?若真这幺正人君子,怎幺还不把手从我领口里拿出来?”赵润之说。
朱锦面上毫不尴尬,在对方唇角亲了一口:“今日润之因我的缘故受了伤,本不应行房,但我实在情难自禁,还请担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