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军队，我是你的属下，怎幺会不欢迎。”嫦婉道，走到他身旁，虽然极力控制，脚步仍旧有些踉跄。

“受伤了？”玉靥道，拉住她的手，“凭江景轩的本事，怕是伤不了你吧……”

他手上突然用力，嫦婉腿上有伤，没有防备下被他拉入怀中，来不及反应，一张微凉的唇便压了上来，芬芳烈酒的气息瞬间在口腔内蔓延。他仍不满足般的，灵巧的舌伸了进来，席卷嫦婉口内的每一寸土地，耀武扬威地宣布着所有权。

嫦婉腿上剧痛，身体被他压制，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心中气闷，几乎被他吻得背过气去。

这个掠夺似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终于餍足，舌头在嫦婉上唇舔了舔，满意的离开她的唇。

“你疯了吗？！”嫦婉有气无力，用眼神将他凌迟，刚刚与洛卿尘殊死搏斗，现在真的没有精力与他做这种事。

“我亲你就是发疯，那个冰族的少年亲你，你却甘之如饴。”玉靥冷笑，揽住她纤腰的手收紧，嫦婉不受控制地倒向他怀里。

“我算是看出来了。不一定要是洛卿尘，其他人也可以。你所谓的那些忠贞不渝的爱情不过是狗屁，枉我以前还信你。”

玉靥咬着牙说出这番话，右手桎梏住嫦婉，空出的左手探入她衣襟，在腰腹处游移。

嫦婉气得脸上泛红，道：“是，其他人也可以。谁都可以上我，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那个人冰清玉洁，只给你‌‍肏‍‎，我人尽可夫，根本不会为你守身！”

玉靥笑得愈加肆虐，眼神却极为冰冷，将她压在身下。

嫦婉身上衣衫瞬间碎裂，寸寸成灰。玉靥咬上她胸前雪白，纤长手指滑上柔软细腻的臀部，陷入那道幽秘。

嫦婉捶打着他的肩膀，玉靥丝毫不为所动，他身上衣衫滑落，露出比例匀称的完美身体。小腹平坦有力，两道人鱼线滑入腰带，一双长腿压制住嫦婉，犹有千斤。

“我恨你！”嫦婉啜泣起来，张口咬上玉靥肩头。

“既然不爱我，那就恨吧。”玉靥道，美丽的七彩瞳中溢满‌‎‍情‍‎‌‌欲‎‌‎‌‍。

嫦婉不知如何让他清醒过来，就在他的坚硬抵住自己的时候，叫出声来：“玉靥，你看清楚！我不是青行！”

玉靥伏在她耳边，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神色。

他没有再动作，两人贴得极近。嫦婉感觉到他身上能灼伤人的温度，尤其是低着自己腿间的物事。

嫦婉脸上发烫，继续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玉靥弯了弯唇，似是笑了笑，望进她的眼睛，道：“你是谁？”

“我……”嫦婉愕然，“我是……”

自己到底是谁呢？是飞花流青衣弟子碧城吗？

不，她知道自己不是，她只不过是一缕幽魂，进入了碧城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归子山下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但她也能肯定自己不是青行。虽然青行的一小片灵魂通过鬼灵珠进入自己体内，与自己融合，但她看到的那些记忆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她会感动，会哀伤，但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那些记忆不属于她……

那她到底是谁呢？

脑海中闪过前世的记忆片段，她是嫦婉吗？那个因为命运的捉弄爱上不该爱的人，最终选择吞食安眠药自杀的可怜女孩？

前世的记忆袭上心头，那幺的绝望，无助，悲凉……

她追完了喜欢的小说，吃了喜欢的小龙虾，吞下了整瓶安眠药，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

那是她刻意规避的记忆，不想面对，只想逃避。

不，她也不是嫦婉，前世的嫦婉已经死了，死在了北方冬日凛冽的寒夜中……

嫦婉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青行。你不能把对青行对感情移加到我身上。你爱青行，但是你不爱我。”

“不。”玉靥打断她的话，湿润的唇吻上她的锁骨，“我爱的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

嫦婉颤了颤，道：“我是洛卿尘的妻子。”

玉靥笑了笑：“他要你吗？他如果承认你是他的妻子，就不会在你手下留情的时候重伤你。”他的手指抚摸上嫦婉腿上剑伤，嫦婉身体怕疼似地抖了抖。

“你却为了他，放弃攻城，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真是……令我失望啊。”

嫦婉蜷缩起右腿，扭头道：“我是下不了手，只要他在，我不可能不顾他的安危去攻城。在他面前，我永远是输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