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青行再也不想听故事,如果有他的陪伴,就算生生世世游荡在阳界与阴间的夹缝中也不会害怕了吧。
她第一次品尝到人世间的情爱。
容夙亲吻着她的眼眉、面颊,轻轻舔吮她的颈侧、柔肩,挺立酥软的双乳只是轻轻揉捏就像是要融化在手中,让他小心翼翼地送到口中含抿撩拨,直到漂亮的乳尖浓了颜色微微缩硬,他才舍得稍稍用力轻轻用牙齿磨了磨它,惹得它的主人不知是痛还是舒服地轻哼。
“容夙……”
他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身下,在她乖巧地开始抚慰他时,低声喟叹一声,大手复上紧闭着的蜜园,长长的中指顺着肉缝逼近蜜穴口,指尖一点一收地戳弄着渐渐渗出蜜液的密径。
麻麻的瘙痒从腿间如细细的电流般掠向全身,温热的花液汩汩流出,顺过他的指头瞬间滑下有些发凉的后臀。
就着爱液,长指缓缓挤入。
“嗯……”只是指头而已,触感却那样清晰,它是怎样挤入软肉中的缝隙,怎样轻柔又强韧地摆动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直接反馈在心田、脑海,搅动出浓郁的爱欲。
她忍不住娇喘着轻轻摆头,小手握着他的欲望往身下送。
“嗯啊……”
“给我吗?”
“嗯、嗯!”
看着她微蹙眉头的小脸,他强势地吻上她的唇,沉腰顶入她温暖紧滑的身体。
“阿行……”
“唔嗯……容容……”她伸臂攀上他的双肩,曲腿擡臀努力迎送,回应他深重的挺动。
她知道她在害他,她知道。所以,她能给多少,绝不保留。
“容容……我爱你……”
既已肮脏,便坦荡地肮脏。
“阿行!”浑身的肌肉贲张着、颤抖着,从头到脚被灵魂的狂喜淹没、被尖锐澎湃的快感席卷,听着她如歌如泣的娇吟,真挚婉转的爱语,他只想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听下去,地老天荒、青丝白发。
“我更爱你,我的阿行。”
“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我……啊……”
“这样呢?”
“容夙、啊!容、别──呀啊……”
“喜欢这样?那就多做一会再换。”
“唔嗯……容……”
那种湿冷空虚的寂寥,原来,是可以被驱散的……而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发现,世上便没有能令你恐惧的东西了,哪怕魂飞魄散……
青行闭上眼睛。
一声霹雳在头顶炸响,雪白的亮光之后便是急速涌来的黑暗。那些黑暗如同实质,吞没了飘荡的云,吞没了当头烈阳,吞没了泗郡城的城墙屋宇……狂风呼啸,风里夹杂着百鬼呜咽,黑暗中不见五指,隐隐可见猩红色的眼睛带着嗜血的光芒闪烁四处游弋。
司马雪图手中人皮掉落,他惊惧扭头,在黑暗中朝泗郡城的城墙看去。浓烟遮住眼帘,什幺都看不清,但他仍旧可以感觉到那里,城墙的顶楼,盘踞着一头硕大无比的怪物,青目獠牙,正吐着血红的舌头与他对视。而在那巨兽身上,站着一个人,袍袖飘飘,一双七彩瞳流光溢彩,冷冷凝视着自己。
容夙站在魇兽身上,身旁厉风呼啸,鬼魅嘶吼着朝城内飞去,只听杂乱的声响夹杂着翅膀拍击的声音,城墙上落下无数血爪印。泗郡城内哀声四起,原本被术法桎梏住的鬼降突然反叛,杀死自己的主人,掏出心肝,吞入腹中。青衣的术士结成联盟,将法器掷到空中,想借助修为抵抗在城中肆虐的厉鬼。青色和白色的术法光芒不时冲破黑暗,但瞬间又被黑暗湮没。
容夙望定城西的那座宅院,对身下魇兽道:“走。”
司马雪图避开咬向自己的厉鬼,转目环顾,祭坛旁侍立的仆从全都倒毙在地。红头鬼降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一双红眼幽幽看着他,尖爪上往下滴着鲜血。
“忘恩负义的杂碎!”司马雪图怒道,手中法器击向红头鬼胸膛。红头鬼跳到屋顶,吐着鲜红的舌头,蓄势待发。
当空一声妖兽低吼,司马雪图浑身微震,擡眸看去,那头在城楼上虎视眈眈的怪物此刻正雄踞屋檐,与红头鬼降对视。鬼降显然不是它的对手,惨叫一声,混入百鬼的队伍,逃之夭夭。
“容夙!”司马雪图看清妖兽身上的长衣男子,惊道,“你……不是……”
“死了?”容夙薄唇微勾,七彩瞳从他身上转到玄铁上的青行,袖中右手缓缓握紧,“可惜得很,我没有死,你却活不过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