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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大的公交车上,竺萱不断往好处想,可能洪菁这次赌债欠的不多,就几万块,豪哥的老板觉得能免就免了。
不过,这个‘往好处’的想法很快就破灭,竺萱掏出所有存款,又跟相熟的几个同学借钱,在东市的鹤山寺给洪菁供了个墓牌。
洪菁下葬那天,阴雨绵绵,有人不辞辛苦地从南市赶来参加,是洪菁之前的牌搭子王太太,胖胖的身体一步一个台阶爬上鹤山实在费劲。
祭拜洪菁后,王太太把竺萱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她,“你妈欠豪哥的赌债,小姑娘你打算怎幺办?听说那个豪哥不是好相与的,背后的老板势力大得很。”
竺萱套王太太的话,“豪哥说让我慢慢还。唉,阿姨,我都不知道得还到哪年哪月。”
要是洪菁只欠债几万块的话,估计王太太一甩手,宽慰她说一两年就凑出来了。
“可不是嘛!”王太太的眼神怜爱极了,“除非你现在中个彩票,不然八十七万你得还到什幺时候?”
竺萱把真实的赌债数目套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时问周重宴多要的五十万,洪菁早已挥霍一空。
这下,周重宴的一百万加上豪哥的八十七万,她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完?
又过几天,竺萱接到房东太太的电话,对面语气柔和了不少,“竺萱,那天你给的十万块凶房补偿够是够,但是水电费该结还是要结的。”
竺萱不懂,“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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