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躲起来了,很久很久都不出门一次,纪妙妙来也吃了闭门羹,只留了一堆东西在门外。
不说话,也不见人,陪伴孔叙的只有一个空旷的屋子,一瓶枯萎的玫瑰。
昏昏沉沉,总是在夜里醒来,窗帘很厚,却没办法把声音遮盖。
孔叙听见了,她被人议论,说1702住了一个怪女人,双目空洞,死气沉沉。
她没被人遗忘,她恨。
夜晚总是隆重又精彩,有的人厮杀,有的人相爱,适合耳鬓厮磨的交织,也适合大汗淋漓的亲吻。
孔叙坐在夜里,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一个人。
他还是那样,沉默、从容,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许久不见,她是被蒙在鼓里的小丑,而他作壁上观,什幺都懂。
打开门,月光照亮他的半张脸,冷漠严肃,不发一言。
有人被吓得后退半步,也有人目不斜视的登门而入。
屋子不大,设施简单,刚刚女人坐过的地方,男人坐下来。
关上门,很久以后才转身,孔叙低下头,不敢看。
沉默着,她只有本事跟江惩僵持一阵,很快孔叙就脱了睡裙,赤裸着站在男人面前。
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她跪趴着爬到江惩身边,动作僵硬,面露难堪。
隔壁屋子的热闹不散,紧闭的门窗把这两个不同的世界隔开,有的人放声高歌,有的人坠落人间。
女人瘦了很多,凸出来的骨头像要把皮肤划开,他捏着孔叙的下巴逼她擡头看,手指划过额头,有一块疤和江惩是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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