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志愿是一件天大的事。父亲也打电话过来，劝她选一个就业率高，发展前景好的。

宁言想选中文系，父亲第一个不同意。

“毕业出来做什幺，做文员吗？还是做秘书？”宁烁的语气很虚弱，不时咳嗽几声，宁言险些就说好我听爸爸的去学会计。

许仪娴本想让宁言读外语，她喜欢看书，又喜欢听外文歌，而且翻译员听上去很有面子。

但她和宁烁通话后，觉得宁言还是该读会计。

“你想读什幺就读什幺咯，以后找工作啊，谁知道会遇到什幺。”

宁曼特意回来帮宁言参谋，顺带向许仪娴介绍了自己的男朋友。他们学校的游泳特长生，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笑容爽朗帅气，但宁言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类似于汗的味道。

宁曼说她偏喜欢这人身上的男人味。可这人分明比宁曼还小了三岁，还在念大三。

姐姐和男朋友走后，许仪娴在客厅摔了茶杯。

宁言出房间时，母亲正在哭。地上有破碎的玻璃渣子，宁言拿扫把扫干净，又到储物柜里找出透明胶沾地面。

“宁言。”

许仪娴哑着声，无助得像是喃喃自语：“妈妈是不是亏待你姐姐了？”

宁言没说话，许仪娴嘴唇颤抖：“从小曼曼要什幺给什幺，我辞了工作在家带她。她不爱吃学校食堂的饭，我天天做便当去围栏递给她，中考高考都在外头晒太阳等她。我让她学金融，也是和你爸商量了半个月，都是为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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